三九的寒冬里走来一只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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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刚经历一波跨年寒潮,回暖了几天,还心有余悸,紧接着又迎来更猛烈的一波。按新闻报道的说法是,“创本世纪1月上旬最低气温记录”。品味着创世纪的说辞,越品越止不住“手足无措”。再一想,也不一定是坏事,冬天就该有冬天的样子吧。有人说,"数九寒天,冷在三九"。这不,过了小寒,就该是三九极寒天了。脑海里萦绕着那首曾和儿子一起反复听过的《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三九就该是冰天雪地才对得上吧。

这些年持续的暖冬,让久居南方的人们对冬天的冷峻渐渐模糊了。沉醉在《贝加尔湖畔》的柔声中,印象中的冬天似乎停滞在遥不可及的西伯利亚荒原。虽然是第二波寒潮橙色预警了,气温骤降,还是有不少猝不及防的人,这家那家水管冻结的告急声此起彼伏,还呈现出水管爆裂漏水一晚冻成冰柱的景观。

晚秋过后,后院的门就难得打开了。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植物一天天凋零的景象。枣树的叶子早就落光了,只剩下带刺的枝条伸在寒风中;寒风吹皱了满园的紫苏叶,吹散了曾经挂满枝头的桂花;靠北边几株高大的竹子也没能躲过狂风的摧残,凄惨地倒在院子里,没有了芍药婀娜的风姿,见不到金银花的踪影,地上、水池里飘落的都是一层层的枯叶……

院子里曾经跳跃在枝头上的那些鸟儿都去了哪里呢?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哪家的屋檐下吗?听不到往日欢快的鸟鸣,唯有寒风吹过,枯叶萧瑟。

因为要包裹裸露在后院的水管以防结冻,我推开了后院的门。见惯了满院寒冬的萧条,竟然在残枝败叶中闻到一阵暗香袭来,寻香而去,原来是墙角的一树腊梅花开了。黄色的花骨朵凌寒绽放,一朵朵点缀在暗褐色的树干上,带着几分孤傲和高冷。我记起东北角还有一株红梅,再冷上几日,是不是也该傲雪绽放了?差点忘了冬日的白雪中还有这抹俏丽的身影,莫不是我的心被冻麻木了?我凝望着东北角那株静静的红梅,好期待与她的一期一会。带着这样的憧憬,心情一下子敞亮起来,三九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时节,带给你不一样的惊喜。

虽是极寒的三九,清晨初升的太阳依旧顽强地挂上了天边,预告着崭新的一天。阳光透过淡淡的白云照在清冷的路面上,有点象舞台上打的灯光。此时的气温是零下6度,虽然没有飘雪却是寒气逼人,呼啸了一晚的狂风渐行渐止,小区沉浸在寂静中,仿佛还在沉睡。往常准时到河边集合跳舞的奶奶们好像约好了似的都没有出来;早锻炼的身影也没有了,连出门遛狗的阿姨也看不到。一切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太阳一点点暖和起来。

常言“冬练三九”说的就是这个时节吧?其实一进入数九寒冬,我就取消了自行车骑行锻炼,改为步行。在凛冽的寒风中,不要说骑行,步行的脚步不稳都会被风赶走,必须打起百倍的精神。我走在路上思量着,冷不丁从哪家独自跑出来一只柴犬,一身漂亮的金黄色皮毛,一条卷翘的尾巴,迈着矫健的四条腿,精神抖擞地站在路口张望。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它那张自带喜气的脸,它却旁若无人地跑开了,神气十足,完全没有天寒地冻的瑟缩感,一下子打破了天地间的寒凝,不待冰雪消融,总是有生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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