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一部机器,运行起来时,象怪物一样隆隆作响……。女人平坦的腹部浪波似的起伏,皮肤凝着一层细汗,瘫软的四肢一动不动,乜斜着眼神盯着床下不紧不慢穿着衣服的男人,他的身材不是很高,一道胸毛又浓又密,从胸肌一直延伸到下腹。他提上裤头,摸起长裤。
“颜紫,老板交办的事怎么样了?”男人一条腿伸进裤腿,看着四肢展开到极至的女人。
“闭嘴!”女人狠狠的说道。“跟你无关的事别打听……”。她慵懒的抬抬手,又沉沉的撂在了床单上。疯狂折腾了一夜,他的欲望令她惊奇……。午夜两点,天色已透出暗光。她需要立刻进入睡眠。
“我也是好意,这次老板回来,看样子要多住些日子……”。男人给自己辩解。
“少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她撩了撩纹过的细眉,冷冷的说。老板如果长住,他就不会有太多机会来了,她想着。
眼前的男人叫她喜欢,有时又让她感觉到一丝讨厌,她想不出内在的逻辑。也许他只是一部性机器。男人,她经历过年轻年老的男人太多,似乎早已麻木了。不仅是肉体的麻木厌倦,更是精神上的一种排斥厌恶。她曾想过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把自己平平静静嫁出去,那个娶她的男人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身世。她会伺候好丈夫,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过过普通人的日子。可是,金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太大。她不能象老板一样,每天都有大笔的款项进账。她只有靠女人的身体!老板告戒她别再沾染男人。恩人的话她记住了,差不多有一年时间没碰过男人,直到眼前这个男人出现。
男人穿好衣服,俯下身子探出嘴巴。女人侧过头去,用手支开他的胸脯。“快点走!下楼别弄出太大声响,把门锁好。”
男人悻悻走了。
女人没有睡着,两眼望向窗外……
两年前的一幕浮出脑海。颜紫有个响亮的绰号“黑寡妇”,平时喜欢身着黑色,突显身段的匀称,也能使皮肤愈显白皙。那天,她穿一袭近乎透明的青色长裙,如约按响了二十楼的门铃。出来的男人一脸色眯,她在夜总会见过,五十多岁半光亮着头。她没吭声径直走进室内,四下张望,并没有去细看中年男人。一间大客厅,长条沙发前面有一张摆放物品的茶桌。卧室不大,一张大床似乎就摆满了。有个洗浴间。她猜想这是一间租来的公寓。
她把挎包随便扔到床头,便要脱裙子。身后男人说话了。“等等,先喝点饮料!”颜紫平时极少喝可乐等饮品。她一屁股坐在床上,从兜里掏出555烟盒。
“我不喜欢饮料。”她熟练的打着精巧的火机,点燃嘴角叼着的烟卷。这时,才抬眼仔细看着中年男人。一道白色烟雾从红唇直直喷出,形成一个晃晃悠悠的圆圈。透过一环烟圈,她发现男人的眼光怪怪的,亮得能反出光。她立刻想到刚才茶桌上看见的一些东西。她心里非常清楚,有些中年人会使用一些药物。他想是也不例外。
她没有多想,跟着男人回到客厅,他也许等待着药效呢!他拿起桌上瓶子拧开盖。伸手递给她。是种她没有见过的饮料,瓶体写着洋文字,她看了两眼,缓缓喝了两口。
“黑寡妇!……我已经想你很久了,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出来吗?”中年男人眼睛更亮了,不是正常声音的笑。他说的事不是她考虑的,对她来说,付足够的钱到哪都一样。他看着他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叠钱,在她眼前晃……
十多分钟后,一切都变了样。不堪承受的一幕如同蒙太奇镜头,在眼前闪动,她完完全全被带入幻觉中。手脚不能动了,周边围满了各样男人,怪模怪样的笑。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忍不住大声的哭叫起来。接着,内心的委屈和愤怒让她掀翻了茶几厚厚的玻璃砖。
“你再闹,就把你从二十楼扔下去!”中年男人瞪起眼睛,恶狠狠的叫道。
她可怜巴巴裸着身体,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空,差不多在这该死的公寓被折磨了十个小时,她不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到下体的疼痛。她冲出了房间……
事情没有就此结束,中年男人身边有一帮打手一样的人,扬言废掉“黑寡妇”。是老板出面解了围。“你不能留在京城,赶紧回到老家去吧!”老板并不是夜总会老板,而是她的一个非常有钱有势力的同乡。
后来她才知道,那伙人表面缓和,暗地里准备对她下毒手。如果不是老板极早得到了消息,她恐怕性命都保不住。
床上的女人叹口气……
老板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惜得罪黑道那些凶神恶煞,她不能不听从老板!半条命是属于老板的。
男人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柔乡。他摸了摸身上的钥匙。天色渐亮,已经能分辨出道路两边的楼房颜色了。出租车不多,六七里路索性走着回去。
他哼起了“妹妹你坐船头”的曲子,想着刚才女人的疯狂。女人的肉体那么诱人,想一会他都都能意识到身体的冲动。不到三点钟,老板回来也是上午,他可以美美的睡上几小时。
郊边的空气清新,他大口呼吸着。老板待他不薄。认识老板的时候,他不过是街头一个混蛋。在京城几年,带足所有积蓄,准备干出一点名堂。没想到半年多时间,囊中空空吃饭都成了问题,房屋租金都交拿不出来了。他想过回老家算了。又觉得愧对父母家人。无奈之下只好去找些零工。后来认识一些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境遇的人。
有一天正在闲逛,试图在拍电影的地方弄个群众演员什么的。一辆轿车停在面前。车里的人从车窗探出手示意。他凑了过去……
男人走到了熟悉的院落前。他瞪大了眼睛呆住了,两腿不听使唤往下瘫去。
精致的院落里两台车停着,而他出来时只有那辆豪华的奔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