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外的波澜

我是骆家琪,以前他们叫我山鸡,大学的时候朋友们喊我小鸡。

我今天心情非常压抑,感觉很糟,很想倾诉给谁听,但又不知该如何介绍。

所以我打开文本,倾诉给另一面的自己好了。

今天申请驾校,一直忙碌,很饿,到家前买了饼,吃饼当然要配上从家带来的辣椒酱。从冰箱拿出来,瓶盖上还沾着母亲未曾拭去的芝麻酱。入口那一刻,我想到父亲说,你从冰箱里拿过辣椒酱来,是咱们自己做的,当时我觉得很骄傲。我知道,材料有梨,有辣椒,还有糖。饼自然没有父亲做的好吃,在家烙饼时,父亲会买回上等的熏肉,夹小葱,蘸酱,咬一口溢汁,咽一口满足。

到小区之后,思绪压抑,目睹骄阳,心中很暖。过门未入,正直向里走,经过广场,穿越形色人群的表情,四下张望,前面景致已不同之前,健身设施被孩童霸占,在这里构建着属于自己的帝国。想到那时在后面院落,砖垛之上,和家冀花了好多时光堆出的狗窝,那时候的城堡,我觉得丝毫不比他们的差。朦胧中听到一声呼唤,转身,有逆光洒下,很刺眼,渐渐清晰的,是孩童那肆无忌惮的笑。

在很多层面上,我是一个成熟的人。遇及感情,却又幼稚的只若一个儿童。离开家的那一天,亲朋光顾,互相客套,彼此界限分明。饭后临近告别,母亲一直围在身边,往本并不是我带回的包中,塞了好多零食。现在我打开来看,有坚果和饼干,但是我一个也舍不得打开,因为我像一个孩子一样,希望自己的爱人回来的时候,可以拿着他们,递过去,领取赞赏。我舍不得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只想留给一个人。

我很不擅长考试,并不是我笨,但就是考不好。学生时期,我伤透了父母的心,一次次的尝试,仿若那开败的花朵一般,无功而返。大学期间一次斗殴之后,一人躺在病床上,听着父亲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觉得自己很糟,真的很糟很糟。那时候很恨自己,发誓改过,却又并不知道自己还要迷茫多久。她很担心我,第一次,有父母之外的人,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很开心,便装做很屌的样子说,这不算什么。但这个并不算什么,我心情只要不好,就会想到,曾经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房,蹭着医院的网,很慢,却满足的泪流满面。但是最终,我的考试仍旧以失败告终,我终于再一次的,让一个对我充满期待的人的心,失去了颜色。所以我很在乎这次考试,我害怕失误,害怕背不过,但并不意味着我会对此失去决心。她说,你这么笨,要多做几遍题。于是我还很小心的在网上搜了一下,笨蛋如何去背书。

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我的认真和谨慎应该并不是问题,但是我错了。今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工作上面我在录数据的时候,颠倒了一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仿佛已经盖好的行宫在我面前轰然倒塌。

我粗心了。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是我却无法面对。几分钟后,我陆陆续续检查了所有的相关数据,所幸这是唯一的一次错误。但是所谓失误,是没有任何大小和情面可言的。没有一名宇航员会在数据错误的飞船中幸存下来,更没有一只麋鹿会在看错狮子的口中得以幸免。我站在一个自己盖了一半的房间面前,骄傲,自负,却没有看到最下面一层少放的一块砖。我的房间倒塌了,不是倒了一半或者倒了半米,是全部。一次没有想过,原来我也是一个粗心的人。学生时期的考试,一般很难。我没有粗心而丢过分,但是令人尴尬的是,我都不会。想到自己曾经嘲笑过的人,他们做事很慢,人说,这叫专心,这才是责任感。那时我嗤之以鼻,现在却只能后悔莫及。在评价外人的同时,我却忘记了同时反省一下那么自负的自己。

天渐渐黑了下来,房间很暗,屏幕的背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猜,那是一张失望的脸。

吾日三省吾身,孔子如是说,却该如此。迈错的每一步,都会将我引向更加遥远和险恶的地方,想要离开,颇费周折,但我必须这样,才能重归正途。

以此为证,让信念来左右我的人生!我相信我自己!

我是骆家琪,以前他们叫我山鸡,大学的时候朋友们喊我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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