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换宿 | 于澳洲大陆最南端 归隐山林间 Day 6

这次的换宿在维州乡下的一对拉拉家里,她们的名字是Marg和Anne.下文中出现的Owen是她们多年的好友。本次换宿全程见面的都是当地人。因此,堪称一次浸入式英语听说体验。下面记录了七天里零星发生的小事和一些自己的体悟。Day1 - Day5的记录请点以下链接:

Day 1 - Day 3https://www.jianshu.com/p/4b667e5a8af1

Day 4https://www.jianshu.com/p/6519153a5c3e

Day 5https://www.jianshu.com/p/3f9377a7f7de

Day 6

【一只鹅的迷茫】

房子的前院分布着五六个类似花坛的圆形结构,木板围成的底座里填入泥土,上面再扎上铁丝网,防止鸡和鹅进去。这个季节,里面的蔬菜种类并不多。番茄、蚕豆、大蒜、大黄、草莓。

整个后院被柠檬树和橘子树占据着,树的后面有一间“卧室”。“卧室”还是复式的,上下铺是一体的木制结构,上铺面积稍大,由一条倾斜的楼梯连接。Owen说如果夏天的时候房子租给来乡下度假的人,他就会住到这里来。

鹅军队从眼前行过,一个跟着一个,秩序井然。但很奇怪,有一只留在了鹅圈里,“嘎嘎”“嘎嘎”地叫着。看到我们,更着急了,伸长了脖子,蹬着被捆着的脚丫子。

Owen说这只鹅总是企图逃离鹅军团,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能耐跳过铁丝围栏的。把它抱回来,没过几天它又跳到外面了。

关键是,外面的世界既不精彩也不安全。它每次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四处张望、翅膀扇得啪啪响,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算它幸运,每次被及时发现并拎回来,不然早就成狐狸的盘中餐了。

我与鹅四目相对,那眼神里满是焦虑和迷茫。

【对生活的领悟】

鹅圈的旁边是一个落地鸟笼,至少有两米高。整个鸟笼围绕着一棵树,里面还放着一个小鸟笼。Owen说这些鸟并非本地鸟,它们的家在中部和西部的沙漠地区,等过了冬天,他打算把它们放了。

他说有时候他会坐到鸟笼里,手掌里摆上食物,然后小鸟们会从横木上飞下来吃食。

等鸟儿们都被放走后,他还会坐到里面,回忆这些小生命在他手掌上的触感吗?

不管怎样,我希望眼前的这座鸟笼会一直立在这里,让一种对生活和对生命的领悟好好地藏在里面。

问起Owen年轻时在墨尔本做什么工作,他很自豪地讲起了他的职业历史。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听起来是所有工作中最光鲜最轻松的 - 银行柜员。之后,他做过修路工人、喷漆工人,在墨尔本的市区和郊区辗转奔波。

搬来小镇之后,先是做各种零工,剪羊毛、挤牛奶、修栅栏,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然后还做了几年出租车司机。整个小镇就一辆出租车,这就意味着他得24小时待命。只要有电话,就得出去载客。


【蚯蚓的食宿 1】

由于选举结果影响了Marg和Anne的兴致,原定在下午的《权力的游戏》观看活动临时取消。快中午的时候Marg来接两只小屁狗还有我。

午饭后我们去垃圾场装mulch ((为改良土壤、护根及阻止杂草生长而覆在地表上的)腐叶,覆盖料)回来作为蚯蚓的“温床”基底。mulch自取是免费的,垃圾场也提供有偿送货上门服务。

mulch堆成一座山,Marg倒车把拖车停到“山”的旁边,我们拿起铲子和耙子开挖。Marg说夏天的时候来挖mulch要特别注意,里面会有蛇。

当然,虽然现在天气冷了,但说不定也有蛇藏在里面冬眠呢。我开始是铲子和手并用,听完这个,再不敢用手去扒了。就用铲子先扒下来,确认没事,再上手。

【中华饮食文化】

之前席间聊天我提到小时候我家里也会种地瓜,我们不仅烤着吃,还拿来煮粥。回来的路上Marg说今天的午餐就交给我了,她们也想尝试一下地瓜粥。到家的时候Anne还在床上,微笑里透露着心情的不愉悦。我们把狗窝从车上搬下来之后,我到厨房开始展示厨艺。

用菜刀直接削地瓜皮,然后切丁。

下锅煮。

半熟之后加上燕麦和葡萄干。

搅拌。

搅拌。

再搅拌。

待到浓稠之后盖上锅盖闷一会。此时拿出汤碗和汤勺,庄重地摆上桌。

Anne和Marg吃完后说我应该把这个搭配写到她们菜园的脸书页面上,以便让更多的人看到。

我心想:就这搭配就让你们觉得新奇了吗?那如果让你们看到中国超市货架上八宝粥的种类,还得了。

晚上Marg去参加舞会。

Anne的心情依旧比较低落,她煮好米饭之后说晚上不知道吃什么,可能,就简单应付了。

我说我可以炒菜。

Anne把炒锅拿给我,我把南瓜和地瓜切块儿后煮上。

砧板上的大蒜、日本芜青和欧芹的叶子也不能浪费了,洗巴洗巴,切巴切巴。

对了,还有我从墨尔本带来的一个即将熟爆的番茄。我此时想象了一下蔬菜们在番茄浓汁里咕噜咕噜的味道,咽了一下口水。

电话里朋友问Anne我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游客有没有给她们做美味的中餐,Anne看看我,我勉强地,点点头,指指锅里的大杂烩,说:嗯嗯!

吃饭的时候我跟Anne说:抱歉,其实我来澳洲之后从来没有做过中国菜。吃得最多的就是面包夹起司、清水蔬菜、煮鸡蛋。

原因有两个:

1.一个人,很麻烦。买菜买多了麻烦。做菜做多了也麻烦。

2.一直在移动中,不想买调料。来澳洲之后我用过的调料只有油、盐、味增酱还有混合香料叶。

总觉得对不起中国人这个身份。每当外国友人眼睛放光地问我:哇哦,来自中国的小伙子啊,那你会做中国菜吗?(似有哈喇子即将流出之势)我都只能遗憾地回答:啊,嗯,额,抱歉抱歉,我不太会做菜,自己也几乎不做中国菜。入乡随俗嘛,哈哈。

很抱歉,我没能担起弘扬和传播中华美食文化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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