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

大健康学院                  化17制药本                    李小让

似乎我对她的记忆总是在那些年的夏天里,但也似乎停留在了那年夏天。

那年夏天,她---奶奶带着年幼的我们在山上放牛,经常跟着奶奶在山上,年幼的我们山上的环境都特别熟悉,无论是地形还是植物。尤其是夏天里熟透了发黑的树莓,总是摘一把一把的往嘴里送,果汁都染红了舌头。夏天的雨后,野生的白莓格外惹人喜爱,常常从家里带着碗去摘回来吃。小学时候的夏天都这样,不知吃了多少野生的果子,也不知和她在呆了多少时间。后来好像我们上了初中,她好像也没有上山了,又一个夏天到来,只是我们自己在山上摘野果吃,好似没有那么甜,慢慢的,她走路便没有那么轻快,山上再也没了她的身影,好像她有了个更小的世界---家。

那年夏天,我们也不再上山,慢慢长大的我们总是好奇着新事物,便冷落一直期待我们回家的那位亲人。呆在家里的她总是坐不住,自己买了一头猪来养,为了过年的时候能给孩子们图点喜庆。夏天里的她更是是坐不住,她自己总想喂她的猪一些野菜,就自己慢慢的上山去打野菜,有时候天气不好还遇上了倾盆大雨,明明自己那么弱,还一直逞强,一逞强就给孩子们养了三年的猪。时间是无情的,她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孩子们也反对她继续养猪,于是她也没什么事可以做。要么看电视困了就晒晒太阳。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夏天,慢慢长大的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家里还有以为一位亲人在等待我们。那年夏天我和一个堂姐一起给她买了一件衣服,买的衣服看着不大,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很空,原来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她变化已那么大。在家里呆着她总是闷闷不乐,只有她的那一群孙子和曾孙来看她的时候,她才高兴的像一个孩子。

那年夏天,她老是生病,每隔一个星期都要叫医生往家里跑一趟,夏天里的她也没有出来晒晒太阳,一天瘫坐在她的沙发上,有次病情很严重,已经起不了床,吃不了东西。她的孩子们都很担心她过不了那一年的夏天,最后她撑过了。

去年夏天,病情再一次复发,这次话都说不了,她的孩子都以为不行了,所有的孩子都守在身边,最后她还是清醒了过来,她能再次言语,并能进食,当我们都以为奇迹发生了时,没过多久,她走了,是在去年夏天,所有的花都谢了。

今年的夏天快要到了,她的坟头已长满了青草。

她还健在时没有想到给她多些陪伴少些孤单,她走了就只留下慢慢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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