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年间,江西临川人乐钧,仿照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写了部志怪小说,叫做《耳食录》。
其在继承中还有诸多创新,尤其是尺度方面,远比聊斋中的狐鬼更为重口。就比如下面这一篇,就是我见过的,最难以形容,不可言说的狐狸精……
讲的是当时的天津,有个姓何的书生,家境殷实,游手好闲,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女人。
可惜老婆张氏虽然漂亮,却着实厉害。何生呢,就干了件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瞒着老婆,在离家三四里远的地方,买下一套临河小别墅,从此经常借着游学访友的幌子,找妹纸在别墅里玩得昏天黑地,怎一个爽字了得。
后面有一次,时至清明,何生在河边踏青访柳,寻芳猎艳,偶遇一个淡妆素服,却姿色妖娆的少女,两人眼神交汇,加上一顿撩骚,就这么勾搭上了。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安乐窝,就是一阵胡搞,等到完事了,才想起问人家名字。
这少女自称名叫胡好好,就住在河对岸。许是何生功夫好,少女一不要名分,二不要钱财,就是想着此后每晚,等家人悄悄睡了,自驾一叶轻舟,渡江与何生切磋交流。
如此活好不粘人,又善解人意的少女,还能哪里去找?何生听了,自然喜不自胜,满口答应。
自此之后,几个月间,少女从不失约,天天晚上准点“上课”。何生也乐不思蜀,自从清明之后,就跟家里说要去外边用功读书,全力以赴备考来年乡试。他老婆张氏果然不再过问,似乎怕影响他用功读书。
时日一久,何生自己都觉得,这么久不回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于是,就趁着白天回去一趟,想去快去快回,晚上还要会小别墅“上课”呢。
结果,离家老远,就看到一个帅帅的书生,跟回自家一样推门而入。何生有点纳闷,这谁呀?我咋不认识?于是就悄悄翻墙尾随。
却见他老婆张氏,竟然跟那书生,两个人轻车熟路,直接就去床上,战天斗地了!
何生只觉头顶冒出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他崩溃、他咆哮,脑门热血上涌,冲进去就要弄死这对奸夫淫妇。
张氏吓得赶紧就要逃跑,没想到那书生竟然死死搂住她,不让她走,还回眸冲着何生微笑。
何生气得手足发抖,呦呵,还是头回见心理素质这么好的奸夫。不对,何生揉了揉眼睛,只见眼前那个书生,竟然慢慢变成一个少女的模样,还冲着何生道:“郎君不认得我了吗?”
这不是,这几个月来,天天晚上跟他一起“上课”的胡好好是谁?
何生这下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言。倏忽之间,少女又变回书生模样,就这么当着何生的面,继续伺候他老婆。张氏虽然羞惭无地,可却忍不住地宛转娇啼。
这下何生总算知道,眼前这个书生,或者说是胡好好,原来是个妖物!再说眼前这幕,刺激得不行,何生撸起袖子,冲到床上就要跟书生拼命。
哪里知道,那书生转身就死死抱住了何生,面目又变成了少女的模样,对着何生娇嗔道:“看来郎君你把奴家忘记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们在小别墅的时候了?”
随即就一手按着何生的胸口,一手去扒他的衣服。可怜何生,竟然可耻的有了反应,于是就半推半就之下,被胡好好给反推了。
精疲力竭之后,何生瘫倒于少女胡好好跟老婆张氏之间,恍然若梦。何生的心态也很好,瞅瞅自己现在左拥右抱,突然又觉得幸福感满满,至于那被绿的愤怒,遇见妖物的惊恐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时候,胡好好才坐起身来,笑着说出一番话道:
这几个月来,晚上我陪你玩,白天陪你老婆玩,天天忙得连轴转,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再说,我累成这样,啥好处也没落着,最多也就是回去跟我的那些狐妖朋友们吹嘘一下。
不过今天这事闹成这样,再继续也没意思了。
但我这办事一向公道,不管咋样,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刚才我又为你服务了一次,可是你老婆,我还没服务完呢。
说罢,眨眼间又变成书生模样,拉过张氏就继续“服务”。何生早就筋疲力尽,疲倦欲死,再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他脑子有点乱,人都好像傻了一样,就这么躺着看着。两口子四目相对,都面露羞愧之色。
良久,书生完事后,才整衣下床,鼓掌大笑,随后,还举手朝两人做了个揖,道:“那我这就走了呀!”
说罢,人已化为野狐,腾跃而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精彩,实在是精彩!这种无私奉献,爱岗敬业的狐妖实在是太少见了,堪称狐妖界的劳模,除了鼓掌,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月下髑髅草虫鸣,对影空谈野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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