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人心的游戏规则

在艺术史上有这样一种论断,人类的许多艺术创作是来源于游戏。游戏作为真实社会的虚拟,为实验人类许多的假设提供了可能。创作的灵感也是在游戏中得到的延伸,并且反诸于现实社会。

游戏规则只是人类对于社会探索的最简单的尝试,却实是跨越的一大步。我们最初的祖先,并未曾认识到规则的存在,他们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未曾去探索过为什么我们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最原始的时代,规则早已是被默认的存在,我们却没法抓住他。游戏看似是孩童的玩乐,实则是让人去逐渐适应和接受规则,从而更好地适应和接受社会规则。

我们知道了规则的存在,并且把它简单化,运用在游戏中。游戏的出现或许是人类对于规则做出让步的第一步。

一个游戏,他之所以被大多数人接受与承认,并且乐在其中,是游戏规则制定者协商的结果。在趣味性的前提下,找到所有游戏参与者的利益平衡点,围绕着该平衡点一起玩游戏。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人类天性中追求着公平所在,社会规则的制定,其实是公平的产物。

公平需要规则的高架,规则则需要协商的操作台。

在现实中,协商政治的产生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巨大进步。在其之前,规则的跷跷板永远是高高地向一边翘起,并且被少数人牢牢地攥在手中,不愿放手。而另一端,拥挤着多数存在着的规则的难民——规则制定者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为一部分人制定了规则,而规则却无意间普及到更多人,所以难民产生了。

规则的难民无法逃离规则的束缚,他们从未参与过规则制定和的协商,难民面对不公平的现状,做出了两种反应——顺从、反抗。

“顺从”不代表我们对于规则一无所知,恰恰相反,顺从的规则难民对规则却是了然于心,并且为其疯狂。科举制在1905年被废除之前,其弊端早已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但还是有许多人对其趋之若鹜,因为在社会大制度的限定下,沉在规则底部的人舍不得放弃科举制给予他们的甜头——升官发财,一边对其深恶痛绝,一边为之发疯发狂,反而成为规则制造者最忠实的辩护者。就像“房间里的大象”,问题是如此醒目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却依然对它视而不见。

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或者说是人们对规则的愤怒,“抗”便不会存在。所谓的“推翻”与“革命”便是愤怒的具体表现,没有最普世的规则,就像没有最普世的价值观一样。规则本身的局限性便已经决定了反抗者的存在。没有一个残疾人不想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手臂断了便装假肢,近视了便戴上眼镜……许多细小的方方面面都有对规则反抗的痕迹,而人类的发展史,从始至终便是对规则的反抗。

好的规则的制定,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做出让步和宽容。艺术最早便已经在三万多年前诞生,给人带来的是最原始的审美观,时过境迁,虽然涌现出各种各样的艺术学派,但艺术中人类追求美的本性永远未曾改变。不同的艺术学派永远围绕着“美”这一核心做出不同的阐释,从来没有“审丑”的,不是吗?

而作为最渺小的个体,每一个人本身都可以看作对规则产生影响的磁场。孔子有言:“先尽其在我,而在彼者自至”。磁场好坏强弱,盖都在于人心本身。为自己营造良好的磁场效应,对周围产生好的影响,社会规则自会对人心做出良好的反馈,而且水到渠成。

你可能感兴趣的:(恰如人心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