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爸住院有十二天了,从妈小心翼翼地告诉到突然的病危,我懵懵的不信自己耳朵。

        二十五号医生郑重的交代让我长长呼吸,强力镇静,一夜未眠,独自在长廊中流泪,彷徨茫然。二十七号病情稍稳转院至晋城,一路波折,各个科室的会诊噩耗连连,在上下三楼之间奔波交费拿单,脚腿肿得站立不稳,急诊观察室内都是重症,旁边的一个房间传来揪心的哭喊,一会就有裹尸袋被推了出来,第一次至亲之人离死亡这么近,我几近崩溃。

        八点到达,午夜十二点被勉强收入病房,我走出医院,午夜所有的超市均已关闭,孤独的大街上只寻找到一处自动售货机,买了牛奶带回医院,匆匆让妈喝一点,午夜两点,打车回家收拾东西。

        插尿管、吸氧、心率监测,爸一天天好转,朋友医生护士多方照顾,终于走到了今天,可以手术了?“心梗、冠心病″求着内科大夫给看一眼心电图,近乎无助而崩溃地哭泣让她冷冷地给出这个结论。

        泪水奔涌而不受控制。

        下午六时,做过牵引的脚再次钉入长针,尽管有麻药,仍控制不住爸狂躁的双手,“疼啊,疼!"如果可能,我真愿代你受罪。在楼上下之间奔波,汗水打湿了衣服,浑身毛孔都在冒热气。

      独生子女,有全部的爱给你,也要承受全部的责任和义务。不停地告诉自己:千万要撑住。朋友的抚慰很真挚,亲戚的帮助很实际,可是有些心路和选择啊,只能自己走。

        不停在各类检查、手术风险单上签字,“与患者的关系”那一栏的“父女"异常沉甸甸。“要花多少钱?”不知道。只知道的是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是我要用自己的肩膀去扛起的人。

      心绪难平,写下了上面的话,致2017年,这个不轻松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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