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

上个学期有两次牙龈肿痛到寝食难安的经历,我知道不能简单归结为饮食上火,想想有好久没有去检查牙齿了,定了假期看牙的计划,因种种事一再耽误,若换了以前,这就可能不了了之了。但是疾病对我的教育除了珍爱身体外,还有防微杜渐防患未然,于是在假期最后一天在路口的私人牙医诊所看了牙,洗了牙。

看牙洗牙是相当令人恐惧的事情,你想想,躺在牙医的椅子上,都是坚硬的器具,随时触碰到的地方是你最脆弱的部分,而告知你的,是一定会有错误的答卷。随后多半是可怕而漫长的治疗,真是让人闻风丧胆。

我妈妈四十多岁因为牙周病开始掉牙齿,到现在要佩戴假牙,这也是很多中国人的宿命。我从小就拥有一副整齐的牙齿,得到好多人的羡慕,可是很早就开始牙龈出血问题,朋友说洗牙像是地狱,不知道是什么勇气去做了人生第一次洗牙,确如朋友所说,去鬼门关走了一转,还交一百多元。于是就等恐怖的记忆有所冲淡,就又去洗一次,牙龈问题也有所好转。

今早遭虐完,医生给我成绩单,牙龈炎,要认真刷牙,每次刷牙时长不少于三分钟;右下七号牙齿松动,不注意会恶化。左上有一个智齿,已经被蛀,唯一的办法就是拔掉。没有挽救的必要,智齿本来就是多出来的。

智齿,为何成为“智”,只有一颗,没有相对咬合的伙伴,在最不被注意的角落被蚕食,生的时候让人疼痛不已,死的时候让人厌恶,不知道何成为“智”,大概因为是成年后才生出来的牙齿,就如成年人所习得的种种,以为是智,其实是多余的,是蚕食你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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