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纯早上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找了个土豆,削皮,切成薄片,敷了二十分钟,才洗脸。
看到门口的鞋,知道他昨晚回来了,应该很晚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因为烂事搞得,反正二点以后才睡着,睡着之前他还没回来。
白天去店里问问小岳就知道了。
洗完脸,没擦任何护肤品,喝了点矿泉水,就走了。
去公园,老地方,吃空气。
服完气,时间还早,去了趟农贸市场,买菜。这几天自己心情不好,菜也没买,他们中午饭都是有啥做点啥。幸好下雨,那几个都没来,不然早就没菜吃了。
回到店里,孟真给自己熬了三宝汤,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三宝汤是好东西,也好喝,只是自己没胃口。剩下的都被孟真装进保温桶里。
她找小岳,孟真却说:“小岳已经被窝赶出去,监视那个小三了。”
孟纯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早就去?”
孟真一边整理她买回来的菜一边说:“因为你老公啊,万一他早上去的早呢?”
孟纯也过来帮忙,说:“不会,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呢!昨天小岳几点回来的?”
孟真把切成小块的鸡清洗了一下,放进小锅,加了些水和调料,开始煮。今天中午打算做小鸡炖黄花菜,加土豆和宽粉条。
孟纯带上大橡胶手套削土豆皮:“小岳后来又拍到照片了吗?”
孟真弄好,把干黄花菜倒出来洗:“他凌晨三点左右才回来,早上没睡好,我也哄着他又去了。他说那女人住的地方有点旧,不是那种高档小区。昨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女人那了,今天万一又去了呢?”
孟纯没说话,土豆削好,拿去洗。
孟真洗好黄花菜,剪掉硬根:“拍到了,没几张。”
孟纯说:“你快翻出来,给我看看。”
孟真把择好的黄花菜干净,又泡了些宽粉条:“着什么急?也没啥内容,现在干活呢,等他有新照片、视频的时候一起给你看吧。”
刘瑜华起床后,又没看见孟纯,依然没有给他准备早饭。
发了顿牢骚,简单的洗漱一下出发了。
昨天是他最意想不到的惊喜。不但抱得美人归,还给他前所未有的体验。哪像自家的败家娘们儿,跟条死鱼一样,不解风情。
以前陪客户应酬,也找过小姐,但是怕影响形象,谨小慎微的,放不开。更没敢肆意尝过外面的女人,怕得不好的病,又怕被套路。
而今,胡玉娟不但温柔似水,身体也软的像水一样,还没有赘肉,该挺的地方挺,该凹的地方凹。都是半老徐娘,差距咋那么大呢?
而且她在床上特别放得开,那滋味,无法形容,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昨晚,她不想让自己走,但是自己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最主要的是,房间里虽然喷了香水,还是有一股子霉味儿。尽管缠绵到凌晨三点,还是回来了。
昨天,给她重新在自己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开车十分钟的路程,以后约会也方便。趁着今天不下雨,定好今天上午搬家,早一点住进去爱巢。刚才她说东西已经打包好了,自己出去,路上买点早点过去,吃完,陪她一起去新家。
天色还有点早,不下雨,依然是阴沉沉的。可自己的心情却特别明朗,看哪儿都顺眼。看老苦着脸、卖烧卖的老女人也比平时顺眼了。她把烧卖和羊汤递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还破天荒的说了句“谢谢”,那个女人竟然也破天荒的笑了,露出大豁牙,尽管比哭还难看。
胡玉娟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这个男人真好,愿意陪自己,能为自己着想,舍得为自己花钱。那么高档的精装公寓,月租金八千多,眼睛都不眨的就付了三个月的租金。
刘瑜华来的时候,她给他晾了杯温开水,端给他。他要接,她不松手,半靠在他怀里,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整个胃里、心里一下子就熨贴了。
他搂着她,狠狠的亲了会,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她娇嗔地推开他:搬家公司马上就到了,先办正事要紧。以后,还愁没有亲热的日子么?”
搬家公司很准时,几个小伙子上楼,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东西都搬到车上,向指定的地点出发。
刘瑜华搂着跨了个小包的胡玉娟坐上小车,直奔新家而去。
这一幕都被小岳录了下来,看他们上了车,也打了个出租车跟上。
到了新家,刘瑜华在楼下看管东西,胡玉娟上楼,指挥搬东西的小伙子们安放东西的位置。
小岳也混在人群里跑上跑下,刘瑜华以为他是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搬家公司以为他是客户的朋友,所以,小岳得以把这些全都录了下来。
安顿好,两人热乎了一会儿,刘瑜华回公司上班,胡玉娟在家整理、摆放东西。
东西不多,很快整理完,缺的东西很多,这两天要抽空去置办。
一切就绪,照例去店里上班。昨天公务员的朋友来办了两张VIP,都是二万八千八的,办卡的客户预约了今天下午一点半来上课。
有大腿抱,也要自己挣钱。以自己五十年的人生经验,男人这种生物,可以依靠,不能依赖。
昨天早上和刘瑜华一番恩爱缠绵,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对自己欲罢不能。当年咬牙拿出昂贵的学费学到的这些技能,倒也没白学,给自己创造的价值,不言而喻。
他能这么快帮自己解决住房问题,是出乎意料的。搬到这里住,一来可以暂时摆脱公务员;二来可以提高生活质量;三来,在这里住,有机会认识更多高质量的客户,经济价值,不言而喻。
昨天晚上刘瑜华来家里,自己心里很忐忑,怕公务员也来,撞上了,就意味着和刘瑜华结束。
万幸。
一切都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至于刘瑜华,看得出来,他还是个比较重情、传统、顾家的男人。昨晚那么晚了,还要坚持回家,说明他还不是太确定和自己的未来。他们夫妻几十年,还有孩子,自己想成功上位,还要徐徐图之。
再说,也不一定非要嫁给他。从初中到现在,三十几年的时间,都已经是陌生人了。在同乡会上能认出他,根本没想到会再续前缘,更没想过会发展得这么快。三十几年的空白,哪能那么容易填上?
从现在看,还可以。谁知道深入了解后会怎么样?他究竟是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呢?毕竟,和他老婆过了二十几年,不是说有就有自己了么?
不知道,他是想就这样和自己搭着过,享受齐人之福?还是要和自己一起白头偕老?如果他只是玩玩,圆他的最初的梦,那自己就要做另外的打算了。
到了店里,接待员小姑娘已经在上班了,问她,知道郭春莹已经来了,再给顾客做护肤。
胡玉娟换好瑜伽服,做了一会儿拉伸,边等顾客,边开始在网上浏览准备要买的东西了。
郭春莹做完后,到她的工作室,喝着茶杯里的玫瑰花茶,说:“平时都是七点多就来的嘛,今天怎么这么迟啊?”
胡玉娟笑笑,说:“主要是今天早上没有课,再一个是男朋友到家里来吃早饭,让我给他煮汤圆,就晚来一会儿喽。”
郭春莹八卦的问:“就那初恋情人?怎么样?该上床了吧?”
胡玉娟故作一脸幸福的笑道:“是,该干的事都干了……”说完,还一脸回味的样子。
郭春莹调侃道:“呦喂,你这是枯枝发新芽嘛,瞧你那一脸春色,看样子,被滋润的挺好嘛!”
胡玉娟心里恨恨的,竟然说我是枯枝!但脸上依然笑得灿烂:“还好,五十岁的男人,说如狼似虎也不为过!”
郭春莹想起自己那个公务员,鬼精、狡猾,当初承诺娶自己,后来又不了了之,自己提的时候,装聋作哑,要么干脆玩消失。昨晚虽然一度春风,却被老婆一通电话,叫了回去。于是讪讪地说:“那还好,不过要当心,现在的原配都很精的。”
胡玉娟淡淡一笑:“不要紧的,主要是我没有野心。”
一句话。说的郭春莹脸上挂不住,只好尴尬的告辞。
郭春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茶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气哼哼地自语道:“一个老女人,拽什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