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姓傅,女性,南昌人,是我大学隔壁班的同学,因家住南昌市胜利路中段而让我们很多男同学羡慕不已。
大学时代的方舒,青春漂亮,大大咧咧,经常剪着短头发,经常和我们男生混在一起。但是,虽然生长在大城市,方舒不仅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同学,反而在我们生活和学习遇到困难时,经常主动大方地帮助和接济我们。借饭菜票就不说了,因为记不得借过多少次,也不记得多少次没有还。但那一年我打排球撞断鼻梁骨,去江西省人民医院做手术的钱是她垫付的,后来还了几次她都不收,总是说不急不急。那个时候的我,经常囊中羞涩,加上总以为城里人有钱,也就经常不急不急了。结果,一直到离开江西,离开南昌都没有还钱。所以,在我心目中,方舒是个好人,大城市的好人。
应该是两年前秋日的一天,突然接到方舒的电话,说她在广州东山口一家医院住院,明天要做手术。电话里来不及多讲,正好手头上没有什么事,我径直开车到广州找到东山口那家医院,在四楼的病房里见到了老同学。接下来,又一个好人要出现了。
原来,一直在南昌大学做财务工作的方舒,近年来眼睛一直不太好,虽然一直南昌医院治疗,但病情始终不得好转,反而逐步加重。无奈之下,开始坚持在网上挂广州中山医眼科一个专家医生的号,但挂了三个月都没有挂上,情急之下,方舒提上背包坐动车到了广州,并直奔中山医眼科门诊部找医生。结果,医生在手术室做手术。在人山人海的三层楼的门诊部等候了一上午的方舒,才知道像她一样患眼疾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非常的多。眼看快一点了,医生还没有做完手术,才知道几个月挂不到号是正常的,心想瞎就瞎了吧,直奔火车站,打算回南昌去。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方舒给医生发了一条短信,简单说明从南昌来,看什么病,人太多,不看了,准备做瞎子了。可是,正当她在拿着火车票排队剪票进站时,手机嘀嘀两声,有一条短信进来。正是这条好人医生发来的短信,才有了后来给我的电话及后来的好人故事。
原来,做完手术的医生,看到了方舒发给他的短信。因为这个医生有在南昌的医院挂职的经历,对方舒这个准备做瞎子的南昌人表现出了善良的关心,就回了一条短信给方舒。短信说:“你赶紧回来,我给你十分钟时间,看看你的病情。”看完短信的方舒,连火车票都没有退,立即打的士回到中山医眼科门诊部。
这个好人医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方舒的病历和检查资料,就对方舒说:“你的眼睛病情很严重,必须尽快手术,不然真的要做瞎子的。但是,中山医没病床,也排不上号。你去东山口那家医办住院手续,我明天中午抽时间过去给你做手术。”于是就有了方舒在东山口医院给我打电话和我们在医院病房的相见。我赶到医院时,安排给方舒的床位上的病人还没有出院,正在等家属来接。病房里的病人都是眼睛疾病,为方舒腾病床的阿姨也是和方舒一样的眼病,做完手术三天就必须出院。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有这么好的医生,对陌不相识的病人会有如此妥当的安排。但是,第二天上午我再次赶到广州,陪方舒准备手术时才知道,方舒真的遇到了好医生,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医生。因为在等候手术过程中,偶遇珠海一个有十余年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他专门从珠海过广州陪母亲做手术,他哥哥就是东山口街道工作人员,母亲的眼病手术已经排位等候了两个月。而方舒昨天才到广州,今天中午的手术次序还排在老太太之前。手术应该不是大手术,耗时约四十分钟,方舒被推出了手术室,进入病房卧床。
这是真正的卧床。这种眼科疾病手术后每个人都一样,必须趴卧在床上,眼睛朝下,即使吃饭、喝水和上厕所都必须尽量低头。做完手术,主刀的好医生就走了,具体护理有住院医院负责。因为病房三个病人都为女姓,加上我明天后天要去从化开会,我决定找一个人来陪护方舒同学。于是,又一个陪了方舒三天三夜却没有见过面的大学生好人出现了。这是一个潮汕女孩,仲恺工程学院的二年级大学生,经过仲恺老师推荐给我后,价钱都不讲,直接就坐地铁过来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因为三天住院结束回南昌就Ok了。没想到的是,那天送走陪护了方舒三天的大学生,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告诉我,病人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坐动车和高铁,即使坐汽车,也要在后排趴着,而且不能坐长途,回到家后还要趴在床上低头二十至三十天。医生的话,让办完出院手续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陷入了沉思?
至于如何解决方舒出院后的难题,还有什么好人故事,时间关系,明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