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

世人常说,无谓生死。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抑或是想表达什么。谁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呢,我不行。我好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常常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我将这些话讲给阿华听时他正在吃面,我坐在他对面,看着面条散发出来的热气蒸腾到他脸上,变成他的汗水,再一滴滴大颗大颗的从他额头掉下来,掉到面条已经干成一坨的碗里。

去他娘的鬼天气!我站起身,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头顶的老旧吊扇发出有节奏的,让人心烦气躁的声音,狭小的出租屋显得越发闷热。阿华没有理我,我险些忘了他是个聋子。我知道我不该对他说这些,可除了他我真不知道该对谁讲。

窗外骄阳似火,我很想待到太阳落山再走,但就这么待在这里对着一个聋子胡说八道无疑是在浪费时间,诶,我刚刚用了哪个词?浪费时间,对,就是浪费时间,想到这个词我不禁有些想笑,这不就是我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吗。我丢到烟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转身走出了阿华的出租屋。临走时我拍了拍阿华的肩,告诉他我要走了,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出门那一刹我用余光瞥到阿华正双手捧着碗朝嘴里扒拉碗底的残渣。

嗯,只知道吃,真好。我叹了口气,大步向前,坦然接受太阳的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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