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疫”论与新冠肺炎

        中医认为,新冠肺炎属于“疫”。

        “疫”之为患,从古至今,屡屡发难。普天之下,历来都被看作是自然界泯绝人类生命的头号杀手。

    纵观中医一脉五千年,国人在寻药治病领域的成功探索,其实也是一部华夏民族不屈不挠,不断同疫病抗争的历史。

        从神农尝百草,初始经验的积累,到形成理论认识上的飞跃;从点滴记录,到煌煌巨著,熣灿星河,中医在疫的研究领域方面,形成了一套安全有效,理法方药俱全的诊疗防御体系,也是每当疫情危难之际,中医药都能够从容不迫应对的底气所在。故缬取一些相关内容,希望能够有助于对防疫抗疫的认识。

一.疫之为病,“异气”所在。

  提要:异气、伤寒学、温病学。

        “疫”最早见之于《山海经》,为书中所记38种疾病且以病命名的23种病之一。传承至今,疫又有“疠气”、“温疫”、“戾气”、“异气”、“毒气”、“乖戾之气”等等名之。实际上,疫既是指中医病类范畴的概念,也代表了一种致病因素。

        明代医家吴又可在其所著《温疫论》中指出“夫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显然,这里所说的“异气”,就是疫邪之气。据传,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

       


明末清初,瘟疫流行。人们就用传统的伤寒治法去治疗,却不见效果。再通过对当时所发病证的审辩,才发现与以往所说的伤寒有所不同,是温热发病。

        尽管伤寒、温热都以发热为多见,同属外感热病,病邪都是经历由外入内,由表入里,由浅入深,由轻到重的演变过程。显然,温热发病热势较高,并有烦渴、舌红苔黄等热象。是比一般温热火邪更强,若携夹湿毒秽浊之气,则发热表现得更为剧烈险恶。由此悟出,疫病是温疫,为“异气”所致,逐产生了伤寒和温热两大学派。

  1. 伤寒论

        伤寒论,以东汉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为代表,论述了伤寒六经病变发生发展的规律,建立了辩证论治的科学体系。认为寒邪侵袭机体,由肌表而入,可沿六经传变,并以六经分证。

    六经即手足六对的十二经脉 (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厥阴肝经;足太阳膀胱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少阳胆经、手少阳三焦经,足阳明胃经、手阳明大经)。传变由阳及阴。

        一般来说,三阳病属热属实,是发病的初期和中期阶段。此时期,患者正气未衰,机体抗病力强,邪气盛,机体反应亦强,正邪双方相互撕杀。正不胜邪则变。传变是太阳至少阳到明明。太阳为外感疾病初期,邪居表卫;少阳是过渡阶段,邪在半表半里之间;阳明是邪入里化热的极期。邪气深入,即传入三阴。

        三阴病属寒属虚,亦概括了多种内伤杂病在内。传变是太阴到少阴再到厥阴。 太阴病脾虚湿盛,少阴病心肾阳衰,厥阴寒热错杂、阴阳胜复也在此一决。

      《伤寒杂病论》一书,后经晋代医家王叔和编纂整理成《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二书。

  2. 温病学说

        温病学说认为,外感疾患以温热发病为多,邪主要从口鼻而入,经由卫气营血或上、中、下三焦分证传变。叶天士创立了卫气营血传变规律和温热病辩证论治体系。吴菊通创立三焦系统。

        此一学说,上可溯源至金代。刘完素以《素问.热论》“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热病”开宗立论。认为“热病只能从热治,不能从寒医”。其后的马宗素承此说并加以发挥称“六经传授,由浅至深,皆是热证,非有阴寒之证”,认为热病只能以阴阳分表里,不能以阴阳训寒热。 明清时期,温热终成一派。除吴又可、叶天士、吴菊通外,还有薛生白倡湿热。

        叶天士著《温热论》。他认为“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 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辩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也”。

        吴菊通著《温病条辩》。他指出“伤寒由毛窍而入,自上而下,始足太阳,足太阳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同类相从,病始于此。”“温病由口鼻而入,自上而下,鼻通于肺,始手太阴”。据此,以伤寒、温病水火阴阳立论,将温热病传变概括为三焦分证“温病自口鼻而入,鼻气通于肺,口气通于胃,肺病逆传,则为心包。上焦病不治,则传中焦胃与脾也。中焦病不治,则传下焦肝与肾也。始上焦,终下焦。”并认为三焦分传与卫气营血分传一致,三焦病机与六经病机“实有一纵一横,互相对待之妙”,故能羽翼伤寒。

        薛生白《湿温条辩》认为“太阴内伤,湿饮停聚,客邪再至,内外相引,故病湿热”,并指出其发病与患者体质有关“湿热病,属阳明太阴者居多,中气实则病阳明,中气虚则病太阴”。

        此外,温病又有温热和温湿两大类,二者虽有共同之处,但湿温为病,兼有湿性。湿为阴邪,易伤阳气,且水湿之邪,常留恋卫分、气分之间,不易伤阴而成营血之热,反借湿性重浊下流,常沿上、中、下三焦部位传变而自成规律。三焦实质上阐述的,主要是湿温病证的传变规律。

        综上所述,“异气”之邪为病,同伤寒与温热病都属于外感热病。所不同者,如《伤寒标本》言之“凡伤寒疫疠之病,何以别之?盖脉不浮者,传染也”。

        那么,“异气”到底是什么呢?可以说,我们肉眼看不见。通过生物科学技术等方面的研究,我们知道SARS是冠状病毒,新冠病毒肺炎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冠状病毒形状如花冠。

二.“异气”“染易”,疫起凶急。

    提要:染易、传播途径、留著部位、特异性。

        “异气”致病的传染性,中医言之“染易”。

        《素问遗篇.刺法论》有言“五疫之至,皆相易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

      《诸病源候论》指出“皆由一岁之内,节气不和,寒暑乖侯,或有暴风疾雨,雾露不散,则民多疾疫,病无长少,率皆相似”,又说“皆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延及外人。”

        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又道“其毒度著于人,如易患也。”

      《诸病源候论.殃注候》亦指出“人有染疫疠之气致死,其余殃不息,流注子孙亲族。”

        诸论洞见,举凡“异气”皆“易染”、“染易”。

        “染易”原本不可怕。可怕的是“异气”“染易”,不但暴发迅及,且病情严重,死亡率高,甚至祸及灭门的灾难。疫邪所至,无论男女老少,都容易相互传染,乃至广泛流行。毛泽东主席“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肃疏鬼唱歌”,可以说,就是千百年来,疫病横行,肆虐我中华的真实写照。就此次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发展来看,如果不是有优越的国家制度做支撑,果断采取强有力的防控措施,后果不堪设象。

        从“染易”发病途径来看,一般可归纳为空气相染、饮食相染、接触相染。

      1. 空气相染,即空气被病邪污染,可通过呼吸将病邪传染于人。 对此,张景岳说道“正以气通于鼻,鼻通于脑,毒入脑中,则流布诸经,令人相染矣。”《疫痧草》则明言“家有疫痧人,吸收病人之毒而发病者,为传染”诸如风温、麻疹、烂喉等。

        2.饮食相染,系指进食陈腐不洁,并被疫邪所污染的食物,病邪经口而入而发病,如霍乱、痢疾等。故《金匮要略》有言“六畜自死,皆疫死,则有毒,不可食之”。

        3.接触相染,《温疫论》言之“触之者即病,邪自口鼻而入,则其所客,内不在脏腑,外不在经络,舍于伏膂之内,去表不远,附近于胃,乃表里之分界,是为半表半里,即《内经》所谓‘横连募原’者也。”

        所谓伏膂之内,半表半里,总归横连募原。亦阐明了疫邪停著留驻的部位,也说明了疫邪的复杂诡异。

        募原,原是人体经络所属穴位。有十二募、十二原。人体经络,纵横交错,经纵络横。纵通手足五俞,横连脏腑募原。但此《内经》所谓“横连募原”,则是募与膜通假引伸为“膜原”。 《湿温条辩》解之“膜原者,外通肌肉,内近胃腑,即三焦之门户,实一身之半表半里也。邪由上受,直趋中道,故病多归膜原”,既为“邪伏膜原”之说。      也就是说,疫疠邪气停著的膜原,是一个特殊部位,介于卫表五脏之间的薄皮隔膜;与肠胃相联系上联于宗筋;分布广泛,为邪气结聚较为深的层次等一系列的关联概念。

          “人传人”,可以说是确定新冠肺炎传染性的关健所在。接触是条件,口鼻而入是传播途径。从吴又可对接触传染的论述,可以寻觅到新冠肺炎侵扰人体的行踪。

        总之,邪停著于膜原,会导致邪气不能与卫气相形而从卫表排出,病邪淫之弥漫等等,故病情堪重,治亦复杂。 而作为“染”病分科,或许见之更早,如胡厚宣氏《甲骨文商史论丛.殷人疾病考》中所说“殷人之病,凡有头、眼、耳、口、牙、舌、喉、鼻、腹、足、趾、尿、产、妇、小儿、传染等16种,具备今日之内、外、脑、眼、耳鼻喉、牙、泌尿、妇产、小儿、传染诸科”。以及中医关于疫病具有发病急骤,病情笃重,死亡率高,强烈的传染性和广泛流行性的特点,也与现代医学有关传染病学的观点相契合。所以,现代流行病学细菌、病毒之类的病证,也因此都归诸于疫病的范畴。

        可见,“异气”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如《温疫论》所言“众人触之者,亦各随其气而为诸病人”。见之于在我国早已控制或消灭了的一些常见病和烈性传染病如天花、鼠疫、白喉、疟疾、霍乱以及大头瘟(即头面丹毒,以头面红肿或咽喉肿痛为特征)、虾蟆瘟(即流行性腮腺炎、以颈项肿大为主症,连及头面,状如虾蟆,故名)、疫痢(即细囷性痢疾)、烂喉丹痧(即腥红热)等等。这些病证,有的散在发生,有的曾形成疫病流行。及至2003年的SARS到当前的新冠病毒其间,各种疫情亦时有发生,只不过是疫情大小严重程度不同而已。

        此外,《温疫论》还提到了两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即是“戾气”具有不同种动物感受上的特异性,和对某些脏腑组织特异的感染性。

        “然牛病而羊不病,鸡病而鸭不病,人病而禽兽不病,究其所伤不同,因其气各异也”和“盖当其时,适有某气专入某脏腑经络,专发为某病”。前者揭示了“戾气”在不同物种感受上的特异性,所谓“猪瘟”也好,“鸡瘟”也好,“人禽流感”也好,概莫如此。后者则指明“戾气”所为有偏,对某些脏腑组织具有特异的感染性。而疫邪致肺,尤为严重。如鼠疫、SARS、新冠肺炎。

        疫病的发生流行,除了疫疠病邪致病毒力的强弱,人体正气的盛衰外,还与诸多因素有关。比如反常季节气候的影响,自然灾害造成的次生灾难、生活环境地域的因素,饮食习慣和卫生条件,社会制度的考量,以及时代的进步,科学技术的发展等。正如《温疫论》所言“疫者,感天地之疠气,在岁运有多少,在方隅有轻重,在四时有盛衰”。且疫病之流行“不可以年岁四时为拘,盖非五运六气所能定”。

三.审证求因,辩正论治。

    提要:病因、寒湿、防治

      发热、咳嗽、喘息,及至呼吸困难,白肺,甚至死亡,是新冠肺炎的共同特征。有人判断为“湿瘟”范畴,属“湿毒之邪”致病;也有人进一步观察到武汉初发病人有舌淡,舌苔白厚腐腻,困乏无力,发热但热度不高或不发热,咳嗽胸紧,没有食欲,恶心甚或呕吐腹泻,为典型寒湿肺和寒湿伤脾的表现,认为是“寒湿疫”。考虑疫发季节,“寒”都是不能忽视的因素,只不过“寒湿疫”要更复杂些。

        关于寒《医述.卷三.引柯韵伯》曰“寒之伤人也有三:雾露风雨,冬春霜雪,此天之寒气也;幽之旷室,砖地石阶,大江深泽,邃谷高山,此地之寒气也;日食寒物,脏冰瓜果,此人之寒也。”

        关于湿《叶选医衡》说“湿者,天地间阴阳蒸润之气也。所感之由,或因雾露之侵;或因阴雨所客;或因汗出沾衣,为风所阏;或因涉水行泥,为寒所郁;或因引饮过多;或以卑湿之地,有伤于皮肉筋骨,或感头面四肢;尤多患于腰脚者,盖伤湿则下先受之也;更喜侵于脾胃者,以其同气相感也……大抵湿之为病,感于寒,则为寒湿……入肺则为喘满;入脾,则为湿痰、肿胀……” 可见,同为致病因素,寒和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寒湿夹病并不鲜见,且寒多与湿邪相兼为患。

        病由口鼻而入或寒邪入,肺都首当其冲。且寒邪易于伤阳,亦可直中三阴。而湿邪入里,可从寒从热而化,寒湿邪内侵,则伤脾肾。五行相属,寒应肾,肾在下,主水纳气;湿应脾,脾居中土主运。

        新冠病毒肺炎,其病在肺。五行相生,脾为肺母,肺为脾子亦是肾母,母子相生,子子相连。

      《类经图翼》记言“肺叶白莹,谓为华盖,以复诸脏,虚如蜂窠,下无透窍,吸之则满,呼之则虚。”可见肺乃呼吸器官,一呼一吸皆为气。肺内充满气体,不容异物。肺之所伤直接影响其气运功能的宣发和肃降。

        肺气失于宣发,可导致气机不利,呼吸不畅,甚则肺气壅塞;肺气失于肃降,肺气下降和清洁呼吸道的功能减退,可见咳逆上气,痰多喘满等。及至肺气虚损,肺气不足,呼吸机能减退,体内外气体交换出入不足,出现呼吸气短等,加之人体内的水饮痰湿也常停积于肺,往往也受到其他脏腑病变的影响,疫之为病,亦常累及相关脏腑。

        综上所述,肺脾为六经之手足太阴,六经传变,已由阳入阴。 伤寒三阴经病变多属阳气虚衰之证,因此,趋于伤寒论治。就如当初SARS择温疫而治。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公布了3个中药方剂和3个中成药,并将“清肺排毒汤”列入中医临床治疗期首选,以轻型,普通型,重症型,危重型分别予以治疗。

        从组方来看,“清肺排毒汤”所集21种中药,涵盖了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四个经典方剂“麻杏石甘汤”、“射干麻黄汤”、“五苓散”、“小柴胡汤”。就方根用药麻黄而言,实有麻黄四方参与其中。

        以“麻杏石甘汤”为例,去石膏或去石膏用桂枝替换成“麻黄汤”,三方在治疗 “咳喘胸满”时,均为张仲景所常用。其中,“麻黄汤”里的桂枝隐于利水渗湿的“五苓散”,“射干麻黄汤”除了五味子、大枣,藏头去尾化归“小柴胡汤”,就只剩下射干、细辛、紫菀、冬款花,彰显化痰止咳之用。而“小柴胡汤”,实为半表半里之和剂,摒弃人参、大枣仍不失为少阳之用。统观全方,内中用药同类合并,有补益功效的人参、大枣及可敛肺的五味子均不作用,加入可助脾运又入肺肾之山药,佐以开胸除痞之枳实,祛痰止咳理气之陈皮,芳香化湿之藿香,则方中各类药尽显其能,并根据病型不同在治疗用药时有的方矢。逐使温肺祛寒,健脾除湿,宣肺平喘,化痰止咳、清肺排毒之目的,则上通下达,内外相和,可谓辩证准确,治法得当。还有很多方剂,中成药亦如是,这就是中药的灵活性,并不拘泥于一方一药,临证加减变换,幻化无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值得一提的是,“悲则气消”。

        肺主情志悲忧,《素问.举痛论》说“悲则心系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营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肺虚时,人体对非良性剌激的耐受性下降,悲伤忧虑加剧,或可加重病情的发展。

        因此,保持乐观的情绪,没病防病,有病积极配合治疗,防止病情进一步发展,有益无害。如《医学真传》所说“人身本无病也,凡有所病,皆自取之,或耗其精,或劳其神,或夺其气。”《儒门事亲.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亦言“夫病之一物,非人身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自内而生,皆邪气也”。

        武汉抗疫还提示,治愈与死亡有一个很关健的因素,那就是自身免疫力和基础病。死亡病人中大部分有基础病,而发病与否,病情恶化与否,直接与自身免疫力有很大的关系。

        中医认为,疾病发生的过程,就是机体处于被邪气侵害与正气反侵害的过程。

      《灵枢.百病始生》说“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得病者,盖无虚,故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既是《素问遗篇.刺法论》言之“正气内存,邪不可干”。

        所谓“正气”,即是指人体的机能和其对疾病的防御、斗争以及修复(新生)能力。邪则是相对于正而言。

        一般情况下,人体正气旺盛,或病邪毒力较弱,则邪气不易侵犯人体,或虽有侵,亦不致发病。反之,正气虚弱,抗病能力低下,不足以抗御邪气,或病之毒力过强,则病邪既可乘虚而入,正是《素问.评热病论》之言“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也。

        尽管正气在发病中居主导地位,但也不能否认或排除在一定的情况和条件下,邪气也能够起主导作用,既使正气强盛,也难免被其所害。象疫气一类的病,除了“正气内存”外,也要“避其毒气”(《素问遗篇.刺法论》)。 又如《汉书.平帝纪》记载“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就提出了隔离是防控的重要举措。

        疫病流行发展所造成的危害,后果往往很严重,但如果能够做好防范防控,尽量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恶果却是可以努力的,可防可控的。因此,对待疫病既是预防为主,疫来也不怕。

        早在《素问遗篇.剌法论》中,就有运用“小金丹”预防疫病传染的记载。此外,中医还有用苍术、雄黄等药物烟熏以消毒的方法,药料香囊避邪秽,民间端午挂艾蒿草,菖蒲等。乃至于日常生活,自身锻练保健,食材、茶饮、果菜、香料、草药,得宜全在自己调理。还有,闲时不妨学学中医。中医博大精深,学精恐不易,入门却不难,学以自用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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