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多年前学习英语时,出于热爱,尝试着翻译了的一本记不清名字的英文杂志上的文章。原英文已无法找到,无法标记出处。侵删。
离开都市,到乡间去过简朴而温馨的田园生活,这时许多夫妇的梦想。不过他们中只有很少的人能完成夙愿。而过着这种生活又能渐渐大富大贵起来,就更加寥寥无几了。休和卡瑟琳显然是这少数中的一对。
休已年满六旬,却仍是精神 ,年老弥坚。在他当飞机驾驶员时,他的战斗机曾被击落,他被纳粹分子俘虏了。就在要被枪决的时候,他九死一生,奇迹般获救了。
长寿的休,可谓是无所不通。他既是一个知识广博的博物学家,又是一个勤劳的渔民,同时也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演员和一个极富创意的电影制片人。并且,他的一部还曾在意大利获得了一笔颇为可观的奖金。
“我想我差不多可以成为百万富翁吧。”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说。
我们当时正坐在一个简陋的小屋里闲聊着。我的视线不时在四周游移着。我发现,小屋的四面,环绕着巍巍青山,离海也不是很远。在餐厅里,我看见石地板上这里一只,那里一只,蹲满了猫和狗,看着很杂乱的样子。屋外,羊群正细心地啃着东倒西歪的嫩草。而头顶上,却有一群乌鸦绕着圈飞着,且呱呱地叫着。
休继续说:“关键是,”他望了妻子一眼,“我们俩知道好莱坞的发展和那里的荣誉对于我们没什么价值,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样做,我们无怨无悔。”
事实上,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故事早在二十三年前,休和卡瑟琳结婚时就开始了。卡瑟琳的父亲是哥伦比亚的一个农民,仅有空余的小屋一间,而当时,休向往着生活在自然之中,所以,他俩搬进了那间简陋的小屋。
他们在一起将小屋营造成了一个温馨的家。他们俩在湿软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坑,为海边的鸟儿们建筑了一个栖息戏水的小池塘。
“也就是这个时候,”休解释说,“我才开始写书和做电视节目。当然,这样的生活收入不很稳定,但我们至少可以过着临山傍水的生活。我们随时可以去垂钓或者出海旅行,只要我们愿意。”
一起吃完午饭后,休带着去河边散步,从那里我可以看到他们的小屋。我们边走边聊着,他对我说:“我会经常待在这里,彻夜不归,也不总是都在钓鱼。我只是想在这里,静静的欣赏和聆听着周围的世界。”
我们回来时,卡瑟琳也刚好从她父亲的农场回来,那个农场在很高的荒野上。休告诉我说:“他已经九十岁了,仍然精神爽朗。他和我的两个单身兄弟一起生活在那儿,所以,你可以想象,那儿是不会经常保持得很整洁的。”
休的书房里,温暖而又舒适,里面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些漂亮的木制橱柜和书架。“这些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他得意地告诉我,“费用来自于那笔奖金。现在,光一些木料就会花去你老些钱哩。”
也就是在这个书房里,休为英国广播电台的自然历史栏目制作了一组电影,并自己独立制作了另外一部影片,《一个快乐男人的自白》,是关于家居生活的。
“吃饭了。”卡瑟琳热情地招呼道。我们先喝了些汤,然后是吃烤鸭肉,都是休打回来的,之后就是美味的奶酪。这些点心全部是卡瑟琳自己动手在家里做的。“并且,我也很喜欢自己来烤面包的。”卡瑟琳兴奋地告诉我们。
饭后,我们围在起居室的一堆火旁边聊着。这时,一阵风吹过,夹杂着些晶莹的冰雪打在窗玻璃上。“我们这里还可以欣赏到五月飞花呢。”他调侃地说,“不过,我真希望天快点放晴,因为不久之后,我还要旅行四百多英里,到一些西方国家去演讲的。”
“你会把那些猫狗带在身边吗?”我提出这个疑问。
“上帝啊,当然不会的。在我离开后,卡瑟琳会当此重任的。她不会离开这里的。这里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家,她有她的姐妹们和姨妈在这个地区,还有她的父亲和两个兄弟也就在左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问他们是否后悔离开都市了。因为在小屋的任何地方,他们一抬头就可以饱览到屋外山川的美丽风光,并且,几乎可以嗅到爱尔兰海峡的迷人气息。人生如此,亦复何求!
“只有自立更生,才能丰衣足食。并且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我们感觉在陆地上的生活厌倦了,我们可以就可以马上出海旅行。” 休对我说。
休的生活并不闲适。他需要在工作和生活上找到平衡点。他必须跑遍英国作他的演讲。在他的书桌上,堆着一摞新书的打字稿,那是他等着来年春天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