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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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晋时期,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崇尚老庄之学,使玄学蔚然成风,他们隐居不仕,谈论人际间的各类生活趣事和明理。他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状态影响着当时整个社会风气,成为魏晋时期特殊的人文风景,他们就是清谈家。

所谓清谈,就是藏否人物、评论实事,同时再把人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地品评一番。清谈能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也能展示个人魅力,因此,当时的士大夫们十分看重和热衷清谈。也许有人会说,这不就是对人品头论足、谈仙论道吗?有点像今天的空谈误国。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确实如此。
举个例子,王徽之担任将军桓冲的骑兵参军,常衣冠不整,桓冲很疑惑,问:“卿何署?”(你在哪个部门办公?)
答:“不知何署,时见牵马来,似是马曹。”(不知道,常见人牵马来去,像是马曹。)
问:“官有几马?”
答:“不问马,何由知其数?”(我不过问马的事,更不知道马的数量。)
问:“马死多少?”
答:“未知生,焉知死!”(活的数量都不知道,哪还知道死的!)
你看,像这样,连自己工作是什么都不晓得,再如何超脱,也略显失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国家还怎么发展,怎么抵御外族侵略呢?但是,清谈才才只是说话高大尚,办事不靠谱,更多的是看淡名利权这类的世俗之物,清心寡欲、超凡脱俗之后才有的那份闲情逸致。

有个叫张季鹰的人随性纵情,毫不拘束,有人劝他:“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他说:“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在这类人眼里,名声还不如一杯酒。他们追求的就是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不考虑太多,这豪放与单纯极具代表性。

再来说一位为人熟知的竹林七贤的故事。山涛将要离开吏部之职,想举荐嵇康以自代,嵇康知道后竟然给山涛写了一封绝交信!这比张季鹰还夸张,为了不从政入仕,连朋友也可以割舍。虽然这种做法并不值得推崇,但这充分反映了魏晋风气----蔑视官爵。

有人问中军将军殷浩:“为什么人将要得到钱财时就会梦到粪土呢?”答:“钱财本就是腐臭的粪土,因此将要得到它时便会梦见污秽之物。”可见魏晋之士不仅轻视名声权位,还视金钱如粪土。其实,在现在这种快节奏的时代,人人都说要“躺平”、“反内卷”,又有谁能做到呢?只有魏晋的清谈家,看不起达官贵人,不追求名利财权,他们只想在竹林中鼓琴吹箫,在山水间吟诗作画。他们的风骨是人格的独立,是精神的自由,是对世俗束缚的反叛,是我们想展却无法展现的另一个自我,我们爱而羡慕这魏晋风华。

当然,我们不能把清淡变为空谈,不能像开篇说的王徽之那样我行我素以至于毫无责任心,凡事要讲求权衡,我们做好份内工作,不多贪图,不敷衍了事,便是最合适的做法,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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