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样子 - 草稿

      夏日纷纷扰扰,用炎热的暖风,滚烫的汗水,告诉所我们这就是火热的激情和速度。但就因为这滚烫的炙烤,才有大汗淋漓之后的通畅和踏实。

  小时候的自己,每年割麦子时我们都会放暑假,回家后的我,喂牛、猪、鸡,喂完了,最重要的是给地里割麦子的父母送饭,送的饭基本是一罐黑豆茶,几个母亲蒸的馍馍,拿一颗洋葱头。去地里的路,很远,从山底爬到山顶需要至少半个小时,手里的黑豆茶左手倒右手,右手到左手不知倒了多少回,勒的手掌酸疼。

    当我背着一脊背的汗水赶到山顶,看着父母猫着腰,银亮的镰刀在眼前上下翻飞,父母一抬手镰刀往怀里一揽,就是一捆麦子,接着父母又开始打腰绳,母亲跟着趟便割边捆,脖子上搭的毛巾早已湿透,几缕银丝湿漉漉地贴在宽阔的额头。看到我提着罐子,边微笑着说:“快让你爸先喝点儿。”或许是这一笑,皮肤的活动后, 汗珠滚落在母亲的眼角以及脸颊,母亲急忙直起腰,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渍,继续低头割麦!

    我把水提到父亲跟前,父亲放下镰刀,扯起卷曲的衬衫一角,抹了一把脸说:“提着你妈跟前了,就先让你妈喝里么,这娃”,说着父亲,接过罐子,喝了两口。我赶紧接过来,又转身递给后面的母亲。清凉的黑豆茶喝完后,父母继续割麦,赶着午时前多割一点。

      喝到喉咙的茶水,是否到父母达肠胃,但我看到了父母脸上、脖颈处的汗珠滚动。我放下罐子,学着父亲的样子,挥舞镰刀,虽然没有父亲割的干净、整洁,但总归割一点儿少一点儿,不一会儿汗水以同样的方式,从我的额头一直滑落到我的唇边,咸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味蕾。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皮肤的烧灼,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脸红的就像高粱穗。看着前面的父母,我心生羞愧,恨不能自己替父母分担更多。

      如今割麦,父母脸上没了滚烫的汗水,我的脸上在没有烧灼感。收割机一进地,不出半个小时,一亩地的麦子已经纷纷落地。减少了割、捆、打碾这三个程序。父母的脖颈处再没有擦汗的毛巾,只是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我们只需把麦粒拉回家晒干归仓或者交到面粉厂,到时候只拿面粉就可以。机器缩短了百姓劳动时间,却加快了百姓生活的节奏。那种颗粒归仓的神圣感荡然无存,粒粒皆幸苦至于唇齿边。

    当初的艰辛,成了今天心底苦涩酸痛的回忆,每每给孩子说起,孩子总会说:“别拿旧时光教育新一代了,啥年代了还喋喋你们小时候。”被兑的无语,只有暗自伤神,想着现在孩子有的连麦子长啥样都没见过,你怎能教育他们和你感同身受呢!

      时光荏苒,但刻在骨子里的信仰总会让我情不自禁地喜欢那句苦尽甘来,或许是从小经历了父母麦收的场景,总觉得只有努力付出才有收获。虽然已不年轻,但有父母在,我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孩子,就是那个需要努力,需要打拼的孩子。前几日家里割了两亩麦子,我亲眼看见机器打飞了好多饱满的麦穗,但都没有时间去捡拾,不几日听闻邻居老太太提着蛇皮袋子,去各家拾麦穗了,我赶紧提着笼去地里看,在地头拐角处,我也捡拾了一堆饱满的麦穗,拿回家晾晒后,原来我拾了一斤半麦子,婆婆说相当于几块钱,也够你吃早餐了呀!我确认似的点点头。

    夏收已经收尾,百姓们的身影不在麦场。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却准备给秋天的作物施肥、除草。还有一些留守妇女穿着漂亮的衣裙,在DJ版的舞曲中沉醉。

  时光不老,岁月不居。父母已经年老,而我不在年轻,满满的回忆,放不下的过往,抓不住的未来,一幕幕让我沉醉其中,不知道未来的他们,是否能感知人生不易,珍惜当下呢?

你可能感兴趣的:(你的样子 - 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