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良

最近迷上德云社这种事和周围的人根本开不了口,为的是安安静静的喜欢,没人打扰,一点也不热闹最好。

《少年弦》仿佛就是为周九良量身打造的一样,旋律里是可以穿透一切悲喜的沉寂,像一口老井,长满了青苔,路过的人往里瞧瞧,是深不可测的黑,但放桶下去,又能得到甘甜清透的水。

我想回到民国,我是在官场或沙场上苟且偷生,圆滑处事的小军官,你是戏台旁最顶尖的弦师,只有熟客才能听见你偶尔开嗓,可谓惊艳,但你却说只喜欢这把三弦。

军官和弦师又能有怎样的故事呢?萍水相逢,你的故事我的闲话,就连同时作为他人的谈资都不可妄想。

可我总选那最侧边的位置,目光跨过红花绿柳的舞台,不想关心台上请的是哪个角儿,只想看你沉静的目光,还有那双优雅得不像话的双手。

这些就足够在让我活过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

我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大人物,在乱世中也只能靠一些雕虫小技勉强过活,我喜欢穿熨的平平整整的军装,那是螃蟹的壳,是我活着唯一的支撑。

直到我遇见了你。

那天的雨冷得让人嘴唇发紫,手脚冰凉,我实在撑不到回家,于是让车夫停在路边,没头没脑就进了这家戏园。小二客气地把我迎到桌边,问我要来点什么,我强忍着哆嗦说一杯热茶。

“一杯热茶!”,小二向后面喊了一声。

“一杯热茶驱凉寒呐~”,正在调弦的弦师突然就开口亮了一嗓,有人习以为常,有人四处张望。

我一抬眼就对上了你那轻轻的笑。

说来奇怪,你是我见过最有少年气的人,是那种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少年。

我不知道我的回礼有多僵硬,可能是太冷,也可能是太心动,咧开的嘴角肯定不好看吧。

我在外很在意这些细节的,对着镜子练习过恭谨又不谄媚的笑脸,为的是讨好脾气古怪的上司,练习过亲切又不亲近的微笑,为的是对付那些心怀鬼胎的同僚。

对你,我真不知道怎样才合适,只有距离才能保护这份单向的热情吧。

我甚至不敢在别的客人谈论到你的时候显出太多兴趣,所以该死,我对你的身世可能只是泛泛了解的程度。

我怀着这份简单炽热的爱恋在人世间行走,若我死了,该由谁来替我爱你呢?

我苦恼。

为这与你毫无干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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