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柏林往事(13)

集中营的运尸车

13.惨遭虐待的犹太姑娘

        室内弥漫着恶心的甜味，我无意描绘高贵的餐具，精心而制的鲱鱼、烈性的法国红酒，以及萨克斯提琴合奏的那莱茵河一样热情涌动的匈牙利舞曲。只因灯光太明恍，银色刀叉上闪动着裙摆间的蕾丝，烁如金沙的亮片琉璃珠。随乐声沉吟，情欲四溢在柔缓变湍急的热烈舞曲里，匈牙利人每逢男女共舞时奏鸣的蒙蒂舞曲。

      主桌上共六个男人，扎克医生其父辈原是有名望的富商；企业家唐恩；另外除了宴会的东道主---伪政府头目大肥耳之外，还有两人分别是已故的海德里希安全机构荷兰地区的头目博格尔，此人军衔相当于陆军中校；以及集中营闻名遐迩的尤金博士，荷兰集中营初设，他和他的护士情人受到希特勒直接委派来此，因此也被大肥耳以及我奉做上宾。肥耳身形臃肿是个秃子，看起来很像纵欲过度所致，养了一只挂满镖的大丹犬，无论步态身型都彰显着和肥耳紧密的亲缘关系。

        同席而坐的6名女性，这其中包括尤金医生的护士情人，她强烈的嫉妒心早已在集中营以外传开。在她管辖的区域里，女囚让尤金看上后果远惨远于被丢进焚尸炉。听说她曾有几回挨个割下刚送入集中营的女囚的胸部，她也热衷于活体实验。

      桌对面的她一头精心梳理的盘发，毛皮大衣里敞着黑色深V领礼服，展示着硕大丰满的双乳和雪白也有力的腿。毫无疑问男人都抗拒不了这种直接的诱惑，丰腴的梨形身体让人想起流着蜜糖，熟透的紫红色樱桃。我看向她的脸时刚好撞上她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眸光。四目相对一瞬间突然想到你，不同于眼前的丰满，你慵懒着蜷缩成散漫的C字，纤瘦的身躯在深沉的呼吸下像波浪一样鼓动。那曾与我成九十度夹角在月光下一片皎白的你，灵动不羁的身体，纵身拿起刚好能够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肆意扔下酒杯的手松弛地拂过额前几缕散发，晨曦一束光让你眉目间的妩媚重影起起伏伏。

        “将军，要来碗肉汤吗？” 尤金的护士情人说着，她声音暗哑，语气里透着诱惑。

      我耸耸肩：“不了，谢谢” 接着招来侍者“ 给我一杯白兰地。“

      “我去给您取吧” 说话的姑娘长相清甜，二十上下，整晚挨坐在肥耳的身边。她的话刚一出口，肥耳凶狠的眼神即刻循声而去。同坐的其他几个女人也变得胆战心惊，谁都了解他的喜怒无常，随时都有可能被一枪毙命。

        女孩明显是害怕的，她却坚持站起身朝向吧台走去。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穿着和你的近乎一样的肉粉色紧身裙，高挑优雅。光是看她的背影，那柔若无骨的背脊，玉一般剔透的肌肤透过蕾丝隐隐约约晃动在忽明忽暗暧昧的灯光下，我的眼睛竟就不舍得挪开，只希望那吧台能再远一点。我看着她每一个动作，轻盈灵巧她应该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能猜的出她是一名犹太人。可一想起他是肥耳的情妇，我的心就觉得紧绷。她端着透明的液体缓缓走向我，两腿间一前一后夹着灯光疯狂地诱惑着我，正是那一刻，我分不清因为她和你有几分相似还是对的身体升起了强烈的本能的占有欲，就像当初我遇到你。

      当她扬起脸看向我时带着一抹诱人的微笑，我开始幻想双手能抚摸她的腰肢直至光洁的背脊。

      “看来将军不高兴啊，将军怕是没有姑娘不高兴了吧”唐恩说，眼神在我和肥耳之间流转。

      我笑了笑未搭腔。肥耳狠快从内袋里掏出一个镀金的烟盒递给我，“尤克里将军这个是给您准备的，小小心意，请笑纳。”

      我接过来看了看，雕工极其精致“黑市的？”

      “将军真是慧眼，没错，如今那群富的流油的犹太人很多宝贝都流串在黑市上，不过能收罗到这些宝贝全是仰仗您给我们留了财路。这一点点孝敬是必须的。”

      “将军，可以给我看一下吗？”身旁的女人凑上来，贴在肩上娇喘，我直立起身体示意她闪开。转头看向候在身边端着白兰地的犹太姑娘，“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的语气竟不自觉的温和。

      “太敏。” 她轻声说，眉目间楚楚可怜。

      “太敏，很干净的名字。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话音刚落，便觉不妥。

      姑娘没有立刻答话，像是在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将军从不泡妞，哈哈”依旧是唐恩在调侃

      “将军一晚上泡五个。”博格尔接腔，顶着他紫红的酒糟鼻朝向挨着他的女人颈脖用力吻去，一只手拦腰揽到胸前，另一只手向着衣襟伸入。“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谈论公事的，我们是来寻欢作乐，享受女色的，不是吗？”博格尔的凶狠作风早有耳闻，在人前打闹着调情之后，打闹会在女郎身上留下鞭痕，酒醉后的发泄会打穿她们的身体。

      那家伙说着，拥着女郎扭动着离开餐桌，他经过太敏时，顺势拥她入怀。我当即下意识地拽住太敏胳膊将她夺回，在场众人诧异了几秒很快又恢复喧闹。

      “女人多的是，这个犹太小贱人算个屁，老子早就睡过她。不过就是集中营欢乐区里一个军妓，仗着几分姿色卖弄风骚，妈的，贱人!"博格尔大声叫骂想要挽回失掉的面子。

        “滚回你该待的地方！“ 我只一手推开博格尔，另一只手将太敏搂在怀里，胸膛能明显感觉的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等她回答，我问向扎克：“扎克医生，这姑娘好像哪不对劲，麻烦看下”

      “哈哈笑话！将军，扎克医生要是给犹太人治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博克尔说

        扎克很快起身走来，”长官，这位姑娘并不是犹太人，犹太人都带上了徽章，此刻不是在集中营就是隔离区。这位姑娘如果是犹太人，与你我同桌，怕是宴会的主人以及你我在场各位都脱不了干系。“他掷地有声，让博克尔更加气急败坏，便不再继续纠缠。

        “不要，将军，我很好，真的很好不需要劳烦医生，拜托您了。”

        太敏面朝扎克的靠近挣脱开我的手臂后退，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惊措的神态又让我仿佛看见在苏联时你天真的脸。

古月（勿转。感谢。）
2018/2/28 20:30W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