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生长——读《树的故事》

      理查德·梅比，英国的博物作家和主持人，3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探讨自然和文化的关系。他曾经出过一本《杂草的故事》，讲了杂草的文化和生态史。而本书《树的故事》，则讲的是树的文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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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木本植物之总名，是具有木质树干及树枝的植物，多年生，一般将乔木称为树，主干植株一，分枝距离地面较高，可以形成树冠。林，表示丛聚的树木，本义是连接成片的树木。树木种类繁多，作者却着眼于山毛榉讲起，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情怀，一方面是因为它特别（生长得奇形怪状，庞大，与其他树种格格不入，易受侵害），像个叛逆又脆弱的小孩。

      人类与树木的关系是在不停地变化中的，正如人与自然的关系，时而相互依存，时而恶化。在农业时代，人类活动与树木关系密切，狩猎、开垦林地、烧柴做饭、房屋建造、从树上摘取果实。在某些地方，古老的树木会被赋予更崇高的地位，受到人们的供奉。只是近现代以来，人类与树木共生共存的关系正在被遗忘。把树木打造成景观树和盆栽，装上钢丝，剪去多余的树枝，将树木扭曲成绝不可能自然长成的模样，或在树上刻字，留以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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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木的生长是否应该受到人为干扰？

“风暴过后，林业员好心好意地清理掉英格兰的东南部那些被吹倒的树，在那里种上了从苗圃培育的树苗，可一直以来，那里还是有成块的空地和一些发育不良的小树。而离此地不远处，自然播种的树木却在这风暴之后的残址上，依靠自身的力量迅速成长。”

      树是一种比我们更早出现在这片土地，寿命较为悠长的生物，人为的干涉并不能使它长得更好，或者说，并不能使它长成我们认为更好的样子。我们总是认为，树就应该是直立的，不应该东倒西歪，倒下的树都是失败的、快死掉的、没有价值的枯木，殊不知，几年后，这截枯木上又会冒出多少新芽。它有能让自己牢牢扎根在土地里的方式，而这种方式有时候并不会被人类认可。可笑的是，它为什么需要获得人类认可呢？人类总是傲慢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的生物。

“我曾以为，如果在浓荫蔽日中好好修剪喜阴的鹅耳枥，它们肯定能长得更好，结果事与愿违。我也曾想象过在林子的最底层有那么一片区域，土地肥沃又湿润，没有栽种树木，却更适合小型植物生长。但树木比我们更清楚，它们因氮气而窒息，从而迅速死亡。”

      人类对于树木的影响，相当于鹿的啃食、菟丝草的攀附、风暴的侵袭，即使伤害严重，它也会尽力地存活下去。用一种尊重的态度，合理地看待树木的生长姿态，我们与树木的关系也会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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