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情人包养了我

开着老女人送我的宝马在繁华的都市一路奔

驰,人群中捕捉我的猎物。

18岁开始做这行,至今已有三年之久,可以算得上是行家。我在一家外贸公司当经理,副业是男妓。

我的启蒙老师是一位优雅而艳丽的女人,我不愿意用老女人来形容她,毕竟她美得看不出年龄。

踏入大学的门槛,人家是想着怎么挥霍青春,而我是想着如何生存下去。申请了缓交学费,因为妈妈拿不出钱供我上学,生活费也没有着落。

正当我皱着眉急匆匆走在路旁时,一辆劳斯莱斯啾的一声,像脱弦的箭从我身边飞驰而去。恰巧路面湿漉漉,溅得我一身泥。

我刚想发作,没想到那车倒回来了,还堵着在我的去路,这还讲不讲理?

“你怎么开车的?”我气红了脸。

车窗慢慢摇下来,探出一个长发飘飘的小脑勺,竟美得让人胆怯。她轻轻扫了我身上的衣服一眼,说了第一句话:“小子,你很缺钱吗?”

她怎么知道的?正诧异间,她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工作。”

我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什么工作?”

“上车,我再告诉你。”她拨了拨头发。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上了车,总觉得她不像是坏人。

她把我带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那里的服务员好像跟她很熟,唤了声文姐就带我们去预定的包厢。

她朝服务员摆了摆手,“老样子。”之后,上了好几道大补的菜。

“你吃啊。”她对我微微笑。

我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她没动筷子双手撑着小脑袋看我。

“我吃得太急了,不好意思。”忙注意起形象。

“看你的吃相好像一个人。”她眨了眨长睫毛。

我呵呵一笑。

“我可以问一下我的工作是什么吗?我可以做很多的,什么钟点工啊、家教啊.....”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包养你。”她对我挑了挑眉。

“什么?不.......不行。”我怯怯地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这是定金,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沓钱至少有七八千,刚好可以解燃眉之急,我心动了。

“一个月多少?”我的头更低了。

她噗嗤一声笑,比出五个手指。

“好。”我居然一口答应。后来忘记问,一个月多少次?要是太频繁,这工作我可做不来。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妥协啦。”她妩媚地摆弄身体,还慢慢地靠近我,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来验收一下。”

接着就要解我的裤带,我本能拉住她的手。“别......别.......”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我听了这话,突然没了反抗。

持续了十几分钟,没想到我居然有种神仙般的感受。意犹未尽,她拉着我去了贵宾房。那是我的初次,我什么都不会,她像个女优一样,从容地教我如何如何。

她累趴趴地躺在我的胸前,听着我的心跳声。

我问:“你为什么要包养我?”

她顿了顿,抬头看我,“因为我喜欢年轻的生命。”

我大概明白了,于是也抱紧了她。

之后,她送了我回学校。我们几乎保持一周五六次见面的概率。一次,我刚下课就往校外跑。突然有人在后面唤我,回头一看,正是我们那位公认的校花,罗娇娜。

“有事吗?”我冷冷看着她。

“你......有空吗?”她羞涩地盯着自己的白鞋子。

“我挺忙的。”

“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她突然抬起头。

“没空。”我随风而去,留她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出校门就看到文姐的车,我环视了下四周,发现没有熟人才迎了上去。

“今天,带你去个地方。”她一身华丽的旗袍更显婀娜多姿。

“去哪?”我问。

“去了你就知道。”她敏捷地踩了油门,呼的一下开走了。

路过名牌男装店,她停下来。她说一声,“等我一下”就下车了。没几分钟就领着小袋子回来了。递过袋子给我,“试一试。”

我打开一看,是一套休闲装。我在车后座换好衣服就走下车给她瞧瞧。她很满意地点点头,还把我原来的衣服扔到路边的垃圾桶。

“你这是?”我摸不着头脑。

“以后你的衣服,我来买。”

开了十几分钟的车之后就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还是一样有人喊她文姐并上前带路,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大门。

推开大门,里面聚集了很多女人,她们妖姿招展,浓妆艳抹,更让我吃惊的是,几乎每个女人都挽着一个小鲜肉。

“哟,是文姐呀。”迎面来了一位全身带金的老女人。文姐示意点点头。

“咦,又换了一个?这次的档次很高呀。”听她说话有点不舒服。

“小伙子不错哦。”接着走过来,摸了摸我的手臂。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场空虚女人的聚会,而那些小鲜肉都是她们包养的男妓。

文姐也挽着我胳膊跟其他女人聊天,我不用说话,只要往那一站就可以显示她的品位。我是大学生又是肌肉男,那群女人的口水都垂垂欲滴。

文姐不愿意给自己招来情敌的,带着我展示了一圈就走了。

“回学校吗?”我问。

“我带了瓶法国葡萄酒,别扫了雅兴。”她嘴角微微上扬。

她拉我去了她的别墅,第一次看到她的房子,好像在参观博物馆一般。墙上挂着西方名画,家具又有年代感,红檀木、紫檀木......还没回过神来,她用身体蹭了蹭我。

“怎么了?”她问。

“没......没”我才回过神。从小生在农村,哪里见过这派头。

她又牵着我,去了她的卧室。

“你不怕你丈夫知道了?”我缩手缩脚。

“丈夫?大概也在某处寻欢呢。”她冷笑一声。

原来她没有丈夫,她的男人是某公司的总裁,那种霸道到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要了文姐,文姐没有反抗,即便他有老婆孩子。

"我很爱他,但我老了。”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我内疚了。

“没事,都过去了。”

“文姐,你那么漂亮,今年几岁呀?”

“唉,已经36了。”

之后,我们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床板的声响嘎吱嘎吱响。临走前,她跟我说要出差一趟,大概半个月回来。我“嗯嗯”回应着。

我疲倦地回了宿舍,正看到罗娇娜在宿舍楼下等我,下意识回避却还是被她看见了。

“嘿,文皓,你让我好等啊。”罗娇娜乐呵呵朝我走来。

“你有事吗?”我还是冷冷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小委屈上来了。

“那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来到操场靠在栏杆上站着,那天风挺大的。吹得罗娇娜的小裙子飘呀飘呀,修长的黑发也随风而起,那样仙女般的人物,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可一个穷人有什么资格谈爱情呢?我还是想想怎么生存下去。

“我们回去吧。”我说。

“你是不是讨厌我?”罗娇娜嘟嚷着小嘴。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什么叫不同世界的人?我们都是大学生,我们从小......”

“够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

她突然捂着肚子难受起来,我还以为她在耍赖。没想到她的脸色刷一下越来越白。

“怎么了?”我问。

“我肚子疼。”她说。

“是不是每个月的那种?”我淡定了说。这些都是文姐告诉我的。

她羞红了,点点头。

作为一个男人大概知道怎么做,我二话不说背起她送回宿舍。

路上遇见她的朋友,她统一回应:“这个是我男朋友。”

我说,”你了解我多少?”

她在我耳根轻轻地说,“我连你家住哪,家里几个人都知道哈。”

我莫名一惊,没敢再多问。

接下去的几周,她天天找我吃饭,去图书馆,散步。慢慢我发现,她有很多可爱的地方。比如吃菜不吃蒜头,吃肉不吃皮,经常走错教室,开心的时候喜欢转圈圈,难过的时候还会咬咬唇。正美滋滋地想着。

一通电话把我的思绪给拉回来,是文姐。

“在哪了?”她问。

“在宿舍。”我说。

“老地方等你。”她挂了电话。

心想又得去工作了,居然有了点疲倦。

一来一回已经是傍晚了。一下车正巧碰上罗娇娜含着泪眼看我。那时的心情很复杂,想找个洞钻进去,最好永远都不出来了。

还没等我解释,一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当小白脸?”

她捂着嘴就哭了,我心疼得一把搂住。她还真来气,往我背上又拍又打几分钟。等她消停了,我才推开她。“我送你回去。”

“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彻底把我征服了。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要讲骨气。我回三个字,“不值得。”

“那你怎样才能离开她?”她不依不饶。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我铁青了脸。

“我喜欢你十三年了,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她又上来搂着我。

她边抽泣边把她是如何认识我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小学时我们同一班,我没注意她。初中的时候我们同校,我也没注意她。大学我们又同校我还没发现是她。

因为当初的她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当初是个矮矮胖胖的小女生,如今却是长得这般清秀。连名字也变了,原来叫什么来着。罗小娜,对,就是罗小娜。现在.....简直是仙女。大概是缘分吧。

心中又对她爱慕了几分。但知道这段往事后,更不愿意耽误她。“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不要再见了。”

我扔下她在风中萧瑟,独自走回宿舍。一把趴在床上全身瘫软。舍友小夏推了推我,“喂,我刚刚看到你从一个女人的车下来。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我正襟危坐,“你胡说什么?”

“还不承认呢?给哥们也弄一个呗,我也正缺钱呢。”他一脸坏笑。

“没有。”

“我都知道了,总得给点封口费吧。”他想乘此捞一笔。

“多少?”

“三千。”

“你别太过分。”

“哼,我这拿得算少的了。”

我就这样被坑了一笔。没过几天,学校的贴吧上发了一个匿名的帖。帖上把我的丑事都抖出来了。我第一反应是去找罗娇娜。来到她的宿舍,往宿舍楼一喊,“罗娇娜,你给我出来。”

这时好多女孩子探出脑袋,“那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吗?不知道一个月包多少钱哦。我也想尝尝。”

“文皓,你找我?”她噼里啪啦跑到我跟前。

“你好狠啊,是不是要毁了我你才开心?”

“你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呀。”她咬了咬嘴唇。

“贴吧上的那个帖是不是你发的?”我面无表情。

“不是我,我没有。”她哽咽了。

“除了你,还有谁?”我没跟她客气。

“别人可以误会我,独独你不行。”她的眼泪像六月雨一样,说来就来。

“除了我知道这件事,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吗?”她又说。

被她这样一提醒,我才明白过来。这才怜惜起她。“对不起,错怪你了。”

回头找那舍友算账,没想到他已经叫上哥们在宿舍等我。我还没质问他,四五个人一上来就拳打脚踢,我被踢倒躺在地,场面一片混乱,我慢慢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躺着。只听见罗娇娜在旁边哭哭啼啼。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吓死我了。”她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接着,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说,“那个女人来看你了,留下一张卡还有一封信。”

还没等我说话,她又开口,“学校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帖子也被我删了。学校看你受伤不会怪罪太多,我又找人塞了点钱大概能应付过去,你可以安啦。”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好的女孩去哪里找呀。鼓足了勇气对她说,“谢谢你,小娜。”她乖巧地靠着我的肩膀。

罗娇娜要上课,不能在医院天天陪我。我闲来无事方才想起那封信。打开信,越看越伤口就开始发痛。

“文皓,你因为我受伤,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那个包养我的人叫刘文晋,他让我拿二十万给你,我很寂寞,你爸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我还爱着他,当我看到你长得那么像你爸,我没忍住。对不起。

.......

你的小女朋友看起来很不错,好好跟她过吧。祝你幸福。”

这些字体像刀一样刺进我的心,伤口裂开了,我晕眩过去。

不知晕了多久才醒过来,想着刘文晋当初抛弃了我和我妈,现在又派个女人来......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他。绝对不能。

之后,文姐也换了号码,联系不到。慢慢淡出我的视野,我过上一段平静而安宁的大学生活。但说真的,自从分开之后,我越发迷恋文姐的身体。我居然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爱文姐的肉体,娇娜的灵魂。

一晃大学四年过去了,那天罗娇娜来辞别。她拉着行李箱,泪眼模糊。

“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会的。”

“有多想?”

“比你想我更多一点。”

“那我安心了。后会无期。”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逝去的爱情,再见了。

如今我还是在干这行,不知道是因为文姐的启蒙,还是为了报复我那无情无义的爸爸。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除了兜里的钱是真的,其他都是虚的。

人生有很多种活法,有些人活得很高尚,有些人活得很平凡,还有些人活得很卑微。扔下道德的面具,谁比谁更高尚?谁又比谁更卑微?

PS:送上一段小福利。

耶鲁大学的摄影艺术家Philip-Lorca diCorcia,开车走遍了好莱坞的大街小巷,邀请那些在街头招揽生意的男妓,请他们摆出姿势拍照,每张照片标出姓名、年纪、出生地以及请他们入镜付出的酬劳。

Eddie Anderson,21岁,来自休斯顿,20美元


Marilyn,28岁,来自拉斯维加斯,30美元


Mike Vincetti,24岁,来自纽约,30美元


Tim Morgan Jr, 21岁,来自洛杉矶,25美元;Joe Egure,18岁,来自洛杉矶,25美元


Mike,26岁,40美元


Gerald Hughes(人称“野性幻想”),约25岁,来自南加州,50美元


Chris,28岁,来自洛杉矶,30美元


Tim,27岁,来自橘子郡,30美元


Roy,20来岁,来自洛杉矶,50美元  


Major Tom,20岁,来自堪萨斯城,20美元  


Ralph Smith,21岁,来自劳德代尔堡,25美元  


是什么让他们来到了纸醉金迷的好莱坞,是什么志向和愿望将这些年轻人带到了花花世界?这样微薄的酬劳,是否说明了什么?

我不贬低他们,也无法替他们找一个高尚的理由。最后献上一首诗。

《活法》

一粒尘埃

安落于人间

又转瞬即空

那是它习惯的卑微

叹息

一颗眼泪

不知轻重地滴落

幻化成心中的菩提

留下长久的深情

痕迹

一朵莲花

无声地盛开

那是我立于尘世

最后的尊贵

请把我紧紧拥在怀里

即便凋零

你踏过的尘埃

你眼里的泪滴

你怀中的莲花

是我三生三世的化身

也耗尽了法力

我要走了

请让我轻轻地

轻轻地道一声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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