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之间,于亮亮已经到了小学毕业的时候了。毕业前一个礼拜的一个下午,学校组织给毕业班学生拍毕业照。
拍毕业照的时候,不仅要全班同学都到场,还要把所有的带课老师和校领导也请过来一起合影。当然了,班主任对这个班级付出的汗水最多,自然居于前排最中央的位置,两边是校领导和其他带课老师,后面是女生,男生在最后面的台阶上站立着。于亮亮由于在同学们当中比较有号召力,所以拍照的时候被其他男生推到了最后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一个镜头闪过,留下了童年最单纯而美好的回忆。
于亮亮小学毕业以后的那个暑假,于建新又外出打工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去无锡,而是去了上海这颗东方明珠。如果说中国的改革开放前二十年主要看广东的话,那么中国后二十年的改革开放主要看上海。上海作为中国的老牌商业大都会,在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有力推动下,逐渐变成了一座国际化的繁华都市和金融中心以及著名旅游城市。当然了,这里和深圳一起被称为“中国打工者的天堂”。
而刘晓玲依然在汉中农村待着,照顾亮亮读书。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了。只要能把孩子培养成才,让他把书念出来,将来能够有一份好的工作,这就算不辱使命,也可以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于亮亮的初中学习生涯开始了。从小学迈入中学,是一个不小的跨越。但是,于亮亮所就读的学校是一所完全学校,既有小学部也有中学部,所以他对环境总体上还算熟悉。最让他高兴的是,六年级时候的班主任唐老师依然是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熟悉的学校和熟悉的老师,让于亮亮对初中生活感到非常舒适。当然了,令他感到不舒适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是后话了。
于亮亮的堂哥于振东要结婚了!这个好消息在于家大家族里迅速传开,大家知道了以后都非常高兴。说到底,结婚是喜事,老百姓总是喜欢好事情的嘛。汉中依托秦巴大地,素来也是礼仪之邦,关于婚嫁有一套自己的风俗习惯。
解放前,汉中地区的婚姻遵古训陈规,极重父母之命。一面未见,一言未交而成婚的喻为“隔口袋买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讨口子(乞丐)背背篼”,一般妇女无择偶的自由。
妇女离婚,寡妇再嫁,在汉中地区一直被人们视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备受歧视刁难。男子再婚纳妾,则常常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虽提倡一夫一妻,但财主豪绅三妻四妾为所欲为。
抱子、 婿、上门、填房、留女嫁男等婚姻,多受歧视。童养媳多见于贫寒之家。招夫养夫,系丈夫丧失劳力,生计无着,不得已而为之。联姻条件,明清时期,论门第不论财礼。民国时期门第财礼肩论。
联姻步骤,一般有提亲、合婚、见人、落话、过礼、接人。
红叶(媒人)受托向男女双方家长提亲,若欢喜开亲,即交换生辰庚贴,算命合婚。若互不相克,就可约期见人,双方同意,即接受信物。约期订婚,俗称“落话”、“插毛香”或“作定准揖”。继后,择期过礼,女方开礼单,男方到期如数送至女家,女家宴请户族至亲品评,称“过礼”。最后,订期接人,即结婚,女方叫打发女,男方叫接媳妇。姑娘出嫁须哭陪嫁(嫁歌),否则,即遭非议。别的姑娘亦可代哭。男方送钱给女方,女方红纸包封若干份,赠贺喜姑娘,叫“姊妹封”。巴山一带时兴将 36 斤面做 12 个大馍送女方。女方将馍切成小块,分赠亲友。婆家礼物中的两瓶酒,娘家回赠男方一瓶泔水,据称,这样女到婆家养猪易成。
出亲时,新娘顶红稠盖头,由兄弟背上轿,年幼弟妹 1 人押轿。此时嫁歌尽道惜别之情。鞭炮之声中花轿起程,押礼先生、接亲娘子、行嫁(抬陪奁)、吹鼓手先行,花轿相继,送亲一行随后。途中若遇别的结婚花轿,新娘交换手帕。花轿到男家门口,迎亲娘子扶新娘出轿入室拜堂。礼毕,新娘新郎争先而入洞房,谓之“抢房”。洞房中,新郎用擀面杖或秤杆将新娘头上盖头挑去。新娘坐斗上,迎亲娘子给新娘上头(将辫子挽成发鬓),给新娘送洗脸水、铺床,新娘以礼封相赠。入夜,亲友闹房。广坪地区,新娘一到婆家,便蒙头大睡,翌日方起拜客。婚后 3 天,新娘夫妇携礼品回娘家叫“回门”。婚后 10 天,娘家接新娘回去住 10 天,叫“住十”。
解放后,实施新婚姻法,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政府发给结婚证书,即视为合法婚姻。禁止包办买卖、重婚纳妾和童养媳。离婚、再婚、男到女家等婚姻形式都受法律的保护。
算命合婚、哭陪嫁、坐花轿、拜堂、上头等旧习已成故事。婚事新办,蔚然成风。过礼财务,不多苛求。婚礼、宴席,随乡就俗,唯阳平关、巴山“十大碗”较殊。新娘不株守洞房,而是席上酬客敬酒。集体结婚、旅游结婚慢慢地在汉中流行一时。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随着人们的经济日渐宽裕,婚事大操大办,互相攀比,视简朴为小气、寒酸也称为汉中的结婚新风尚,在城镇尤其显著。在农村,过去只给吹鼓手、押轿人和交钥匙者礼封。而今,新娘的离娘钱、进门钱等名目多至 好几种,彩礼钱的价目更是水涨船高,从五六万到十多万不等。要娶新媳妇,有了彩礼钱还不够,房子和车子一样也不能少。
结婚给很多养男孩子的家庭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如今,汉中地区的男光棍大约达到了八万多人。这些男光棍的存在,不光给他们自己带来了压力,更让他们的父母亲急白了头……
(小说连载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