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遥望

   

这是一个安静的春天,一个不太会让人遗忘,踏青也是一种奢靡的春天。我将一支油菜花画在了《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扉页下方,愿它在摇曳的风中,与那片神秘的土地相拥。


      我手中的读本是2008年的第二版,那是地震之后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等我真正开始翻阅它的时候,12年的时光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天真的认为,在心灵的左右岸,分别住着过去和现在的自己,我不知道哪一个更好,但此刻的我更为真实。

      我常常认为与书同时配送的书签只是一种摆设,《额尔古纳河》的书签,印着人名的索引,它赋予了自己意义。 我一边阅读,一边与之对照,将人物串联起来,为阅读扫除障碍。关于书中的水粉插图,也是我不能略过的环节。画面是另一种文字,与小说不可分割。

      苏童说,作品中最具油画色彩、浓郁生活气氛及地域特色的作家,我心目中仰慕的有两位,恰好都出自东北,并且都是女性:萧红和迟子建。从笔法的成熟和现代来讲,迟子建已经在雪地和荒原上远远走过了萧红。我浅尝辄止的阅读和有限的知识储备,注定无法判定是否如此,只是我坚信迟子建的作品自有光芒。我将随着驯鹿跑过后落下的梅花印,去找寻自己想要的绿色宝藏。

      鄂温克族人在百年的光阴里与驯鹿为伴。这位活了90岁的酋长的女人,将故事讲给风和雪听。聪明的,愚钝的 ,善良的人 ,都是你熟悉的人;在山坡,在悬崖 ,在山顶深渊  在一念之间。一生一念,近一个世纪的生活,与自然共呼吸,与命运抗争。

      额尔古纳河是那么的辽阔,冰封的它看上去像是谁开辟出来的雪场。在驯鹿都无法觅到食物的日子,鄂温克人不得不迁徙,生存才是王道。勤劳、朴实、乐观、勇敢、直白的鄂温克人,映红雪野的篝火,流水一样的鹿鸣声,满是星星的屋顶,我对作品给予发自内心的掌声。用最为自然的笔触,再现了鄂温克人的鲜活人生。

      我对少数民族同胞满怀敬意,对作者心怀感念,无论我们是谁,身在何方,都不要忘记,那些曾经在这里撒下过汗水,留下过血和泪的善良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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