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其一生,都在等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他能看见你的脆弱,懂你假装的坚强;他能看见你的初心,懂你所有的不容易; 他能帮你还原一个更真实、更美好、更值得被爱的自己。——资深剩女每天安慰自己的谎言!
要搬家了,算起来来深圳12个年头了,搬了差不多15次家了。基本上深圳这座城市各个犄角旮旯我都去过了,我就是深圳的活地图,办公室又来新人了,听着我介绍深圳各条公交、地铁如数家珍,钦佩不已,正当我暗自己窃喜突然被人问了句:来深这么多年还没摇到号么,我那正待绽放的笑容立马职业的掩饰尴尬。其实这话问的就是你个穷B,这么多年还没买上车么,摇号只是委婉的说法。
我多想告诉她驾龄10年,可我特么也没摸过车呀。
果然下班在公司前门,碰到新人和她的开X5的猥琐男友,这女孩眼光真差,不值得深交,我心里一边给新人贴标签,一边走向熟悉的公交车站。
我一般下班都会晚会走,主要是怕在公交站台遇到熟人尴尬,尤其是同事,我还得向她们吐槽深圳摇号像买福利彩票,大家在一轮又一轮吐槽中等来各自的班车互道明天见,彼此心照不宣,然后下次继续。
是摇号难吗?反正我摇了一年没中就放弃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穷。在深圳混了这么多年拿着一两万的月薪,前几年几乎每月月光,后来听了朋友的建议在老家省城长沙分期了套小房子,现在每月吃土。一想到自己孑然一身,连个P友都没有,顿时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再想到自己好歹有套小房子,又再一次安慰自己:老娘有房子,不靠男人,女人就是要精致的活着,然后骗自己到下次醒悟。
回到自己不到30平的小公寓,每月租金4000,房子分期4500,每月开销5000左右,再遇到什么同事、同学攒的饭局,过成负数都正常。
我妈常常抱怨,说我这么多年也没给家里什么钱,我去,盖房子的钱我不是出了一大半么。你现在要给儿子买婚房难道还要我供房吗?
不知这种封建遗毒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动不动就是男尊女卑,有个北方某省的女同事说,她们家逢年过节来客人,女人都不上桌的。那还要女人干嘛?
回到我的小公寓,能做的事也有限,打开音乐想放松下,那边工作群微信响了,老板又叼人了,又艾特我把每个高管的工作进度发一遍,绩效指标发一遍,部门离职率发一遍,月度会议记录发一遍……
有时我也烦,不想发,不超5分钟老板的夺命追魂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只好奴才式的侍奉一番主子,再将主子各道口谕和诏书宣告天下。
这个时候我终于可以把音乐放到最大声了,汪汪汪,对门养的萨摩耶一点都不够二哈,有时我都怀疑丫就是只中华田园犬,我不放音乐它不叫,音乐放多久它叫多久,只要停了音乐,丫的立马闭嘴。听说它的主人是音乐学院毕业的,敢情狗也懂流行和通俗?
音乐看不成,看会电影吧,随便点开一个有着壮壮胸肌的硬汉的电影,M的竟然给劳资演儿女情长,一点人欲纵流都没有,果断关了。
想做个文艺女吧,从书架随手抽下一本一看蔡康永的说话之道,果断扔垃圾桶了。劳资是断断不会买这种垃圾书的,所谓的说话之道不就是把人搞舒服了嘛,在公司你把领导搞得舒服升职加薪,在外边把客户搞得舒服,业绩连年翻番;在家把你那口子搞得舒服,生活和谐幸福美满。
原谅我用搞这个字,我觉得只有这个字表达的意思最精准,学说话之道干嘛用,还不是搞关系吗,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搞上位吗,何必看这种垃圾书。
我之所以有这本书是因为是前男票送的,之所以一直没丢,因为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位前任。我到现也没搞明白,哥们送我这书是嫌我不会说话还是我不会把他搞得舒服。我们相处也就一年不到,哥们送了我两百多本书,原因竟然是我戴眼镜看起来像文艺女,我那特么是近视好吗?
再说了姐们儿纯粹一女流氓,哪要靠书来装点门面,正式场合我还是很出场的,抽烟喝酒色盅样样玩的遛,可我却是地道的好姑娘,要不是颜值比李小璐差点,我就去坐台了。
后来陆续遇到几个,有搞研发的,我一度以为他们是搞小品的,个个长得跟郭达似的;有做销售的,个个死命的灌我酒,其中有个酒量好点的让我用一打啤酒和一瓶XO干废了,从此再也没遇到抱着捡尸目的约我的渣渣们。
你要知道人在某个方面无敌,就会寂寞,是那种深深的发自骨髓的落寞,在公司我却以滴酒不沾闻名,也不是不喝,我一般喝了酒第二天回公司“一定过敏”,几次三番领导也不好意思让你喝酒了,还不允许其他人敬酒,这么些年行走江湖我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拖拖拉拉到晚上十点上床了,偶尔刷个朋友圈,看看新闻就凌晨了。
每到深夜,是我最脆弱的时刻。感觉我的人生就像一部幻灯片,认识的、不识的都像过客。除了深深的孤独,还有发自骨子里的寂寞。然后我就怀念下那些对我好的人,伤害我的人,我以极大的寂寞包容、原谅、感恩他们,终于又一个夜晚有点可想的事儿了。
早上6:30闹钟响了,6:50又响了,7:10分我触电般爬起来,快速的在15分钟内把自己收拾的像个白富美,在楼下早餐摊买了我的熟悉的包子油条豆浆,在公交车站以情人般的深情和款款等来我熟悉的395路公交车,把早餐放到裙摆以下的位置以防意外,就这么一路脸贴着车窗到了公司,坐在工作卡位上,和同事们打着不咸不淡的招呼,然后一个剩女自我欺骗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