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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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我今天早上有时间坐下来码字了。

      好几年了一直想写一篇关于过年的东西，但是实在是心不够静，还有觉知也不够敏锐，有感而发的不多。

      无意看了一下日历今天是腊月十七了，想想这在小时候是多么欣喜的日子，要穿新衣服了，早就拿出来试穿了N次。由于我对吃都不太感兴趣，所以，买的那些糖和零食我不太经常吃。但我就爱吃瓜子儿！一进腊月就开始准备腊八粥，在腊八那天要淹蒜醋。小时候在奶奶家，他们那一片儿是家属院儿，整个腊月女人们都很忙的，一群女人们在腊月里要炸麻花、蒸馍馍、烧猪肉、包饺子，我只记得这些活都是她们一起做，每天都去别人家做，改天又轮到自己家，繁忙而热闹！那会儿我会跟着奶奶去人家家里帮忙，更多的时候我是在炕上坐着看她们忙来忙去的。哦，那个时候干的活可真多，还要打扫家，我最多是擦玻璃，洗杯子，由于我不爱干活，而且身体素质一般，所以其他活也指不上我。要洗被罩、炕单……眼到之处能洗的全洗！像炸麻花这样的事情一进入腊月就做完了。整个腊月的早点就是麻花，当然还有其他，我不爱吃油炸的东西，所以光记住了麻花！我到现在都不爱吃那玩意儿！然后我爷爷每天晚上也不闲着，年年都要生豆芽，给生豆芽的缸里换水、会挫肉蛋蛋（准备饺子馅儿）、抄好了胡萝卜丝挤水捏成团儿（我小时候有一年弄萝卜丝的时候把手插了一块肉，差点哭死去）、炖鸡肉（我最爱给鸡用个小镊子拔毛）里面还有黄花菜、海带、猪肉，我不太爱吃。炖牛肉，炸丸子，清蒸羊、烧猪肉，爷爷会把这做好盛在一个一个碗里，冻在凉房里，正月里吃的时候在大笼屉里热一下，方便又快！后来和山西的朋友聊起来，才知道爷爷的这种做法是山西的一些老的当地人才这样做。爷爷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从我记事起到长大。所以，去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也要学会做蒸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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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炸糕，和西安这边的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也不爱吃，后来出来了才爱吃的，尤其是这种的热过的，特别软糯。但是不能多吃，不太好消化。

      这是奶奶在2018年春节做的各种肉肉，在奶奶家过了30多个大年的平房在这一年里被拆了，承载了太多的美好回忆。

      那会儿炒瓜子儿都是一项工作，奶奶家的大铁锅，基本都是我奶奶炒，提前还有簸一下，这个需要慢慢地炒，要不然就是糊的，或有点夹生！我这火爆性子，估计不行！也没做过！奶奶家也会炒一些花生。小时候还会有黑枣这个奇怪的小吃，我不喜欢。腊月二十三爷爷就会买麻糖回来吃，基本年年如此吧。那会儿还要提前把鱼买回来，泡在大盆里解冻、刮鳞、清洗，然后在过年的时候铁锅里炖着吃。爷爷家有好几个大铝盆，一到冬天全部派上用场。我爷爷那会儿会蒸红枣馍馍，像一座小山一样，用馍馍围着枣，我只吃上面的红枣，我爷爷吃馍馍。更多的时候是蒸普通的馍馍，蒸很多的，那大瓮里有半瓮。还有饺子，包饺子也是大工程，奶奶家那会儿包饺子大概要包600多个，肉蛋蛋、萝卜蛋蛋登场了，好像最少要包3、4个下午吧，还要洗硬币、煮硬币、包硬币，我也是在那会儿学会了擀饺子皮的。小时候的冬天好冷，这些做好的东西放在凉房里冻得嘎嘎的。大年三十儿贴对联儿，我也是很忙的，要递对联，里里外外的跑，其实我不大喜欢，但是没办法，需要我帮忙！我有时也会纳闷，现在和小时候反差还是较大的。

      家里的男人们还要在三十儿下午垒旺火，女人们好像还在收拾家吧，铺上新的炕单儿，套上新的枕头套和枕巾。家里不忙的小孩儿已经换上新衣服了，到处疯跑！我属于那个家里较忙的，而且迟钝的，不喜欢和别人疯跑的。有时晚上10点多了我才换衣服。交子时刻那可是最隆重的时候：家家户户可了劲儿的放各种鞭炮，烟花，我不感兴趣，最多看看，我妈和我爸会催我出去看看，我会站在旺火旁烤烤火，冷了就跑回家里。然后吃3、5个饺子，差不多了就睡觉了。熬过通宵好像只有一次！老家最有趣地是：大年三十儿忙的蓬头垢面，大年初一绝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是新衣服。而且倍儿精神！我一直是视觉动物，会观察谁的衣服漂亮，谁的发型和染的头发好看，当然了也会看谁穿的不合适。所以，吃反而对我没有太大吸引力。过年拜年，第一站去奶奶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爷爷奶奶拜年，爷爷总是会说，给娃娃压岁钱，然后会抱抱我们（当然是小的时候了），有一年我都在陕西上班了，回去过年穿的鞋子比较单薄，脚冷的，爷爷还给我暖脚，一直说着，女娃娃脚上和腿上要穿暖和了（现在也只能是腊月里快过年的时候去祭拜爷爷了）。过年期间去谁家都是好吃的，最多的是肉肉，各种肉肉！还有压岁钱！老爷们儿们围坐在一起，就开始了喝酒，女人们在一起唠唠家常理短，准备给客人们做饭！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着小鞭炮，或者跑，也看电视吧，或者在奶奶、姥姥家炕上疯！那被子就没摞起来过。因为小，吵架、打架也时有发生的。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和我妈妈去她的主任家拜年，人家给我吃了一小碗自己做的冰激凌，超级好吃！那应该是上学前了，很感谢我妈从来没有让我忌口，所以大冬天我也能吃上冰激凌，不像米米，即使夏天我也不会让她吃冰的东西。初八是游八仙了，我上初中了过年才和同学们出去玩儿的，那会儿才知道还有个游八仙了，其实就是去水库玩儿一圈。初十是要吃莜面的，小时候不太爱吃，后来离开家后就喜欢吃了，现在更甚了，一回老家就想吃莜面。正月十五要看烟火，很小的时候有一年是马年，我奶奶带我晚上出去看的，有个马的冰灯，我看的时候刚好有个男孩子在吃冰砖，我和奶奶要，奶奶给我买了，我也吃了，记不清在路上吃的还是回家吃的，反正第二天就咳嗽了，爷爷把奶奶说的比较凶，因为我小时候身体特别弱，很容易生病！所有关于过年的记忆基本都是在平房里和在爷爷奶奶一大家人过年的时候，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尤其是我，每年回家过年都是奢望了！离开了老家的年总感觉会缺点儿什么，即使我爸我妈和我们在一起，也会做焖羊肉，但感觉是不一样的。来陕西这么多年，其实只在这里过了俩个年，2011年的年夜饭，去广州1年了，第一次做鱼吃，最后被吴生评价：和排骨一个味道！那会儿都不做饭，也当然不包饺子了。吴生第一次去过年被小姨子们给喝大了，也是一直要求能不能别吃肉了，能不能别吃肉了！能不能别吃醋泡粉条和豆芽了？（多么熟悉的凉菜）我相当硬气的回答，爱吃不吃，就这！其实也会有炒菜，但更多的时候是吃肉。

      在广州我最喜欢的是年跟前的花市，会经常淘到喜欢的小玩意儿，还有漂亮的花花！（这个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