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聚会

你我相见,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在家的这几天里,早上多半时间洛夜会与父母到田间干活,活虽是不多,但是多年不这么干活了,因此也比较累,腰酸背痛的。偶尔也会在家偷懒,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晚上则是坐在海伯家的那棵黄皮果树下与大人聊天,洛夜他们这一辈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打工或者读书,过节过年才可能见一次面,倒是他有一个堂哥回家了。

  洛夜叫他光,他和洛夜一样,一起到城里读书,在同一个班级,和她也是在同一个班。后来在初二初三的时候洛夜、她和光也在同一个班级。洛夜和光一起玩到大,所以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两人每次回家都是结伴同行,或者班级有什么活动两人都是一起参加,少不了一个。

  这天下午,火烧云布满天空,没有风,很燥热,因此洛夜着一身黑色的篮球衣坐在青石阶上,光也从外面回家,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今天早上就去帮父母干活了,一直到了下午五六点才回来,他不同于洛夜的柔弱,他很强壮,很结实,他是练体育的。

  此刻的光也是着一身黑色篮球衣与洛夜一起坐在青石阶上,“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洛夜说道:“前几天刚回来的,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光说道:“想家了,就回来了,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还可以吧!兼职做个作家偶尔拿些稿费,剩下的就到处打工游玩了。你呢?现在在做些什么?”

  “现在,就当个体育老师,可能干一阵子就不干了吧!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点想回家种田,觉得比在外面打工的好,”光笑了笑道。

  “嗯,现在村里没有多少人种田了,能承包个几百亩地还是有钱赚的,比打工的每个月那两三千工资好多了,”洛夜微笑道:“我也有点想回家种田了呢?”

  “夜,你收到信息了没?我们九五班在后天有个聚会,在中国园,你去不去,”光问道。

  “我应该会去吧,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闲着没事,见一见那些老同学,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呢?差不多有三年了吧!”洛夜道。

  “既然你也去,到时候来我家找我一起去,”光说道。

  洛夜答道:“嗯,到时候我去找你。”

  “嗯,那好吧,我回家吃饭了,”光便骑着那个老旧的摩托车回家,他家早在多年前已经搬出去住了,离这里不算的远,骑车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

  他回去后,洛夜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QQ,他在家的这段时间不怎么关注QQ里面的信息,一天能有一次打开QQ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只是偶尔玩一玩百度贴吧或微信,其他的就不怎么理会了。听了光的话,洛夜打开QQ一看,才发现班级的群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是关于聚会的事。看到聚会的信息,洛夜的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

  三天后,洛夜换上了换上了一身小青年的衣服,白衣黑裤,一双红鞋,看着镜子把头发随意拨弄了一下,再微微整理一下就好了,“妈,我出去了,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就不要煮我的饭了。”

  “小心一点。要不要钱啊!”母亲关心说道。

  洛夜笑了笑,他母亲总是还把他当做个孩子,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学生孩子了,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出一趟门总是要上几百块钱,笑着说了一声:“妈,不用了,我有钱。”

  洛夜来到光的家,和他一起坐上了车,驶向那里,洛夜依旧是坐在车的最后面那个最靠窗的位置,开着小小的裂缝,这样子,车里的空气才好闻点。到了那里后,洛夜和光第一个找的是长脚,他叫林成,很高的一个人,但是很瘦,像个竹竿子。如今洛夜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他在这里租了个宾馆。洛夜便和光去他租的宾馆,才发现龙腾和明木也在那里了,在玩着电脑,不过是在看美国大片。

  洛夜跟龙腾道了声好,便脱去衣服,洛夜有一个习惯,便是每一次坐车,回去后都得必须洗个澡,否则浑身难受,不舒服。洛夜一会后便从浴室里出来,问龙腾:“龙腾。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龙腾说道:“哪里做些什么啊!毕业后都不知道找个什么工作好,现在也不过是打些小工混混日子。不像你,都作家了,还到处游玩,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哈,”龙腾握着拳头捶了捶洛夜的胸膛笑道。

  洛夜只是嘿嘿笑了笑,道:“什么作家啊!半吊子郎当的,混口饭吃而已。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龙腾说:“七点过去吧,八点钟才开始吃饭,现在玩会电脑。”

  七点钟后,洛夜和光几人便过去,顺道和几个女生一同过去,几人说说笑笑的。去到那里后,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二十几个人了,有些人在聊天,有些人低着头一起玩游戏,还有的人在角落那里打乒乓球。畅抬起头说道:“哟,洛夜也来了呢?”超和他坐在一起,道了声,“夜,来了。”

  洛夜笑着走了过去,回应了他们一声嗯,便走到他们身边坐了下来,跟他们说话聊天,偶尔笑笑着,看着那群人为了争一个球拍而出手吵闹,依旧是如以前一模一样的热闹,爱为了一个东西吵闹。洛夜环视了一周,却不曾发现她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他很好的掩盖了过去,没有表现出来,倒是他的英语老师罗云和物理老师叶公过来,正和几个人在说说笑笑呢。

  洛夜见没什么好玩的,又见纯几个人打乒乓球挺开心的,他也就加了过去。以前洛夜会偶尔打打乒乓球,但技术还是挺厉害的,只是现在已经多年不曾打过了,那技术还是过得了关,打了几场下来,他就赢了三四场。

  不会的时间,又过来了十几个人,依旧还有十来个没有来,包括她在内,眼看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八点了,她依旧没有来。老师同学们开始纷纷坐入座位,等待着上菜,等待宣布开始,大多数人都拿着手机在拍照录像,或者成对说话。快到八点的时候,门开了,她和西瓜才进来,她还稍微喘着气,她环视了一周,便坐到女生的那个角落里。

  服务员开始上菜,最先是上了一大杯葡萄酒,还有十来瓶饮料,纯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饮料,酒就不怎么有人喝,将水倒完后,他才坐回座位,这时班主任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同学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聚会在这里,让我们干上一杯,来来。”所有人纷纷站起来,举起杯子相互碰撞着,一同说道:“来,干杯。”待喝完后,所有人都坐下,班主任又接着说:“想起以前的时候,我教你们那个时候,你们都还是个大孩子,转眼多年过去了,个个都比老师们高多了,如今有几年不见了,大家都成熟了,不说那么多,让我们再干杯。”同学们纷纷大声回应,“好,干杯。”

  酒杯“碰”的一声,所有人都将饮料喝完,所以人都坐了下来。服务员开始上菜上汤,洛夜给身边坐着的叶公舀上一碗汤,也给自己舀上一碗,桌子上的菜很丰富,看着也很好吃,可洛夜倒是没有什么味口,主要是胃不好,洛夜独钟爱那个乌鸡汤,基本上都是在吃乌鸡。期间洛夜总是侧过头看着她,也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接触后,两人都把目光收回,两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总是互相偶尔看着对方,有时候会冲对方笑了笑。期间大家各自聊着,聊着以前的生活,聊着曾经的班级,聊着那时候的我们——的故事。

  很快,一席菜便吃完了,大家便拿出手机来拍照录像,班主任说道:“同学们,让我们干上最后一杯,来来,干杯。”在座的同学老师们都站起来喝道:“干杯。”一杯饮完,同学老师们开始坐下听班主任说话……:“同学们,饭菜都吃完了。我们一起照张合影吧!留作纪念。”

  同学们纷纷回应说道,洛夜只是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着她,她一直都比较安静地坐在那个角落里,或者偶尔和周围的老师同学说说话,或者会偶尔瞥一眼洛夜。两人目光互相碰撞,只是笑了笑,便又躲开各自的目光,两人早已习惯了这样,当年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同学老师们一起忙碌着,拿凳子排出当年拍毕业照的那个样子,老师坐在最前面,女孩子们站在男生的前边,男同学站在最后。叫上服务员来拍照片,拍了几张,方才作罢。由于时间问题,老师们得回去,便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差不多也就剩那么几个人坐在那里聊天,她算一个,洛夜也算一个。

  两人似乎习惯了这样,依旧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偶尔看看对方,便又避开目光。一夜下来,洛夜甚至与她都没接近过。不知坐了多久,一群人才开始相约离去,洛夜也与一个同学走去。

  她就站在他的身后,与几个同学说话,偶尔看着他的背影,她看着他离去,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奈,只能看着他不回头的离去,他和她习惯了在人前这个样子,最后,带着些许的哀伤离去,往者相反的方向,偶尔回头看一眼他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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