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青春 愿各自安好（21）

你觉得可能吗

提前回去的顾佳有点暴躁，但一时又找不到地方发泄，非常难受，最后只能回教室睡觉。
“泽哥，现在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现在还能在这？”
“你不是说你搞定的嘛！”杨成抢白。
“废话，我不说我搞定，难道你还想让顾佳动手啊？”
“当我没说。”
“所以，顾姐这回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朱钦的话虽然轻飘飘，但却有力的插上了一刀。
“呵呵！你觉得呢！”季泽给了个大白眼。
顾佳最不喜欢的就是当众唱歌，毕竟和其他方面比起来，音乐顾佳算是很不擅长的了，除非老彭和她一起唱，不然她打死也不会主动在当众表演唱歌。初中时语文老师甚至特意组织了一次活动，需要每个人单独上台演唱自己最喜欢的歌曲，顾佳那个头疼抗拒，甚至想直接请假不去。结果一通骚操作也没能逃课成功，就在最后大家都以为终于可以听到顾佳solo的时候，这姐唱了一句后就不干了，“那个老师，我忘记歌词了······对不起······”。语文老师简直泪目，没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这么不给面子。于是大家直到毕业也没能单独听顾佳唱过歌！
这回被逼当着全年级同学面前唱歌，还是毫无准备，连续被cue三次的情况，即使顾佳本人说她当着面说她没有生气，季泽他们都不敢相信，同时也意识到这回的顾佳怕是很难很难哄好了！
“淦！去搞清楚那个什么苏啥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意思！”季泽烦躁挠头。
“不去看一下顾姐？”小朱同学试探着。
“你去？”季泽反问。
“不了不了，我怕烧着我。”小朱同学连连后退。
“不过要不还是找人去看看吧，万一出事就不好了。”杨成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靠谱，“倒不是怕她出事，就是怕她把别人搞出事哈哈哈哈哈。”
“要不让高秋去看看？她俩关系不是还挺好的来着？”小朱同学觉得这个主意很靠谱。
“你去找！”季泽直接道，然后拉着人走了。

“佳佳？没事吧？”在朱钦去找人之前高秋就已经在顾佳旁边了。
“emmmmm，没事，就是有点烦。”顾佳看了高秋一眼，转了个头继续趴着。
“有些人呐，可能就是没有办法躲在角落里的吧~”高秋摸着顾佳的头开玩笑道。
“秋秋，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想打人。”顾佳苦恼。
“行，我不说了，你继续发泄一会。”
“昂、秋秋！”顾佳从桌上爬起来抱着高秋的肩膀摇晃，“你最好啦！”
她们之间的有不会过多探触对方伤口，但一定会及时陪伴度过的默契。
“好啦~明天我可不想看到浑身火气的顾佳！”
“昂！”

“顾姐？诶、顾姐别走啊！”小杨同学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顾佳，没想到才刚看到人，就转身走了，拔腿追了上去。
“干嘛？有事？”顾佳的脸上全是不耐烦，昨天的事情让她并不想看到任何相关的人员。
“没···没事，顾姐，就是有两个人想见见你。”顾佳皱眉，转身抬脚就想走，“诶，别急啊，顾姐，是道歉，想和你道歉、赔罪，不该招惹你。”看到顾佳想走，杨成赶紧补充。
“不想见，走开！”
“诶，顾姐······”
“最后两天，能不能不要一大早来影响我心情？谢谢您！”
高秋的安抚让顾佳昨晚稍微平息，但对于相关人员顾佳并不想见。还没正式开学就闹出这么一场，这与她想安安静静度过高中生活的预期设定很不相符，让她更是烦躁。

“不肯来？”看到杨成一个人回来，季泽意识到这次似乎有些棘手。
“好像真的生气了，还挺严重。”小杨同学有些怂了。
“这不是废话吗？还用你说啊，不生气才奇怪了呢好吗！”小朱同学无语。
“我的意思是，不仅苏荷，顾姐好像连我们也不想搭理。”杨成强调。
“啊、不是吧，连···连坐了？”小朱同学怂了。
“反正原话是最后两天都别烦她。”小杨同学道。
“那就等两天？”大贺说道。
“你怕不是傻，你哪一次放假还能找到顾姐？”杨成无语。自从认识以来，无论是小学时期，还是中学时期，如果不是事先有约，几乎从来不会和顾佳有过偶遇。
“泽哥？说句话？”杨成有些头痛，虽然整件事情与他无关，但最后却被连坐，还是希望能够事情能够得到妥善处理。
“先回去吧。”季泽说完，转身走了。
“诶，这···这什么意思啊？”小朱同学疑惑。
“走了，回去了！”小杨同学赶紧让朱钦闭嘴，拉着人往回走。
顾姐一般不记仇，但一旦真的生气也不容易哄好。看季泽这反应杨成就知道，这哥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让人往枪口上撞实在不够厚道，赶紧拉着人散了。
“诶，你说，顾姐这回有没有希望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小朱同学不死心，继续问。毕竟，他可还等着顾姐这条线帮她追人呢。
“开什么玩笑，没睡醒呢你！”杨成嘲讽。

一天下来，顾佳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季泽有点头痛。这件事情最后被扣在他头上他有苦说不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明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汇报表演结束之后再想找到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季泽咬咬牙，最终还是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聊聊。”在楼道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人的季泽伸手拦下顾佳。
突然伸出的手和熟悉的声音让顾佳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想了想事情总归是需要解决的，最终道，“走吧。”
“昨晚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五连的一个女生，苏荷指使的。”见到顾佳愿意聊季泽松了口气，“我已经跟她讲过道理了，如果你愿意见的话，她会过来跟你道歉，如果你不愿意见的话，就不让她在你面前出现。”
“恩，知道了。不想见，就这样吧，别再来就行。”顾佳并不愿意多说。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和我有关，给你带了了麻烦。”
顾佳停下了脚步，直视季泽，表情甚是严肃，“季泽，我······我之前多多少少应该都表达过，这一阶段的顾佳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或许是我表达得不够到位，也或许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是······你看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你因为我，还是我因为你，都不能够做到安安静静地生活、学习，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一阶段的剧本，不然这个之前有什么不同呢？那我折腾这一通又是为什么呢？还不如直接和何也一块直接去那边呢？你说对吧？”
“所以呢？”季泽皱眉，不太好的感觉涌上来。
“恩，所以······就是······咱们互相都离远一点，大家都方便，是吧？”直接当面说这些话顾佳也是有点怂的，毕竟这位哥的脾气真的算不上好。因此之前也只在会留言薄的时候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希望这位哥能懂。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和学习了？”
“我是说我，我！我要安安静静地行吗？”
“呵，顾佳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觉得可能吗？”
“那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你的努力就是把朋友都赶走？”
“······”顾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很好，没有把大家赶走的意思······”
“那就是只有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让我滚远一点咯！”顾佳还没说完季泽就抢断。
“我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我不想这么玩了，我想换一种玩法行了吧！”顾佳也被惹急了。
顾佳吼完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树上的蝉鸣偶尔响起。
顾佳极度害怕尴尬，沉默持续一段时间后，转身离开。
“呵！”看着顾佳离开季泽没有阻拦，也没有转身离开，依旧停留在原地，听不时响起的蝉鸣。

“对不起，刚刚说话有点过分！”顾佳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宿舍后，觉得刚刚的说话确实有些不太理智，出门看见季泽还站在原地，于是又重新回来，打算好好把话说清楚。
季泽抬头认真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话。
“我为刚刚的说话道歉，”顾佳从来都是能伸能屈的人，不像某些人（季某）总是端着自己，“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咱们就正好说开了吧，”顾佳眼神飘向季泽身后的树，毕竟怂，季泽的大佬气息顾佳还是不敢直面的，“怎么说呢，最后我还是来了一中，想试试不一样的生活状态，站在角落观察世界，或者说以局外人的角度观察世界是其中占很大比例的一个原因。但是，自恋点说，不管是你还是我，都算得上是自带发光点的人，才一个军训期间就能搞出这么多事情，其他的我想也不需要我一一举例了吧。
我已经尽量在保证自己能够拥有自由选择权的基础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希望泽哥能够稍微配合配合，别在我头上打光啦_{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很感谢大家的照顾，记忆中欢乐的时光中有大家的影子，毕晚的时候没有好好跟你告别，现在就当做是补上好啦}”，顾佳终于将眼神转了回来，“再见了，季泽！”
“一定要这样？”
“至少现在这是我待在一中的原因。”
“你很早就这样想了吧？”
“差不多，在确定来一中的时候彻底明确了。”
“怪不得那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了，呵！”季泽提起了暑假顾佳目不斜视走过他面前的事。
“呵呵！”顾佳尴尬了，“那咱们这算是说好了吧？时间不早了，快熄灯了，我先回去了。泽哥再见！”顾佳这回真的溜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没必要再停留徒增尴尬。

“呵！这算是单方面说好吧！”季泽在原地停留一会后也转身离开，留下一树蝉鸣。

狗血的青春 愿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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