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丽水源的清澈,汇聚我们的汗水——大磡七组的故事文/钟晴

西丽水源的清澈,汇聚我们的汗水

——大磡七组的故事

                                      文/钟晴

西丽水源保护区建筑征收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工程,作为老深圳人,大磡村民们积极响应支持政府的号召,但相关赔偿方案涉及到利益的方方面面,难免会有阻扰和纠纷,这一切都需要指挥部的工作小组去排解,大磡七组成员由李海滨、孔祥斌 、廖志康 、袁晗 、周国晖、叶菁阳六名来自区部委和街道办的处、科级干部组成,做这项工作要有强大的抗压能力,受得批评,忍得谩骂,还要耐心细致地回答业主的疑问。

        我们组主要是负责大磡商业街的苏家区域,有一对唐氏姐妹,我们首次上门吃闭门羹,第二次再上门,只在门缝里露出人头,看到我们,″呯!”地一声关上门,任你千呼万唤就是不开门。过了好几天,终于等到门打开了,只见身材高大的唐大姐怒气冲冲,仿佛是《水浒传》里的孙二娘,叉着腰骂道:“你们这些土匪,想拆我的房子,没门!”往过道上一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听她的话语,我们知道她误会了政府的房屋补偿安置政策,以为我们现在来就是要强行拆她的房子,这个时候跟她论理,犹如火上浇油,于是,待唐大姐冷静下来,我们热情地请她们坐下,递给她矿泉水,然后再好言相劝,跟她们讲政府的拆迁赔偿方案,股份公司明确的二八分.....听着,听着,她的脸上慢慢从阴天转为晴天,第二天我们再去她家,唐大姐和妹妹,早已在家沏好香茶,等待我们来帮忙丈量楼房面积。

        这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好不容易说服唐大姐,唐二姐又纠结于阳台的面积,她觉得自己当时另外花了钱做护栏,要单独赔偿,有些杂项她也觉得不合理,为此,我们又几次进行走访,带专业人士解答,在赔偿方案中,有些配套设施、厕所之类是不进行赔偿的,还有外面的护栏,终于让唐二姐思想开了窍,唐氏两姐妹成为村里第一个跟我们签约的业主;后来还跟我们成了朋友,经常来指挥部和我们谈家常聊养生,也热情地做村里的拆迁宣传员。

        有一家归侨,祖籍福建人,父亲曾经是新加坡老兵,他有五个儿子 ,四代同堂,人口众多,关系比较复杂。那栋楼面积大概有三千四百多平方,是大磡村面积最大的自建房,总共三栋,一楼、三楼用做商业,二楼自住,全家人都住这里。第一次见面时,老人说话比较激动,跟我们聊没几句就开始发怒,我们见他年纪大,也不好跟他理论,等他暴风骤雨般发作完毕,再作安抚,耐心地向他解释,但老人就是不听,导致工作很难推进。

        我们做他老婆和儿子的工作,了解到老人的心结:  老人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怕拆迁这件事影响到家人团圆,把他这个大家族拆散,所以很抗拒。了解到这点,我们也理解老人,几十年前,他从新加坡重投祖国怀抱,在这里白手起家,如今正是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突然遇到拆迁,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于是,我们轮流去老人家里,和老人套近乎,听他聊在新加坡参军打仗的故事,聊他在大磡村的点点滴滴,慢慢地,老人和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跟他畅谈大磡村拆迁后的美好远景,告诉他房屋的测绘面积都是由独立第三方的专业测绘机构提供的,具有法律效应,房屋补偿安置并不会让他家的面积少一厘米,一样可以分到相同面积的楼房,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和阖家团聚。老人的心病消除后,终于答应签约。

      完成业主的签约工作,应由已完成房屋补偿安置签约业主自行清理涉及该房屋的相关经济关系,如双方确实无法协商达成一致的,政府将搭建平台,组织双方友好协商解决,或通过司法途径解决。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清租工作,老的这栋楼,第三层租给住家还好说话,但是一楼租给商户做生意,因为断了商户生计,而且他们开业前,往往花一大笔钱装修铺面,不肯轻易搬走,老人家跟商户没有达成赔偿共识,所以我们的工作还要围绕这些租客进行工作。商户以为他们也有几十万拆迁赔偿,狮子开大口,老人只肯给几万,僵持不下,爆发冲突,有的商户干脆晾在那里不处理,老人想赶在8月5日之前签约,每平方有2000元的奖劢金,老人着急清铺,每天去楼下找商户闹,我们的工作小组,就是夹心饼,夹在业主和租户中间,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跑完租客跑业主,鞋子磨穿,嘴皮子都说穿了,让他们好聚好散各让一步,两方的心情都不好,把气撒在我们身上,领导让大家尽量克制,尽量隐忍,因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政府,不能给国家抹黑。 

一百个日夜奋战,终于如期地完成政府交给我们的工作任务,在上级领导的英明领导下,在大磡股份公司和当地群众的支持下,我们大磡七组的全体同仁团结一致,迎接一次次挑战,克服一个个困难,接受了严峻考验。“绿水清山就是金山银山”,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来到山清水秀的西丽水库,一定会自豪地说:“西丽水源的清澈,汇聚我们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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