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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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由不同的经历下成长，复组的第二人格，那是自我，我也许经历略有些特殊，也或许因为精神病史或精神毒素后遗症，导致了很大的异常，诸如产生幻觉，闭眼即睡忘却前一秒在做什么，我在哪里。

我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屁民，特别爱胡思乱想，因为各种妄想，和自己聊天的爱好，怪异的癖好，以及没有自我的三观，与人交流时，我往往只能表现出对方能接受的状态。在我独立的那一刻，傻子一样的以为，一切都会像过去人们教育的我一样善良，即使和我一样并不是心里真的多善良，但一定会控制自己不做任何越过善与道德界限的事，因为大家都告诉我那有不好，那是坏人。那一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觉得，我好像真的学不会怎么做人了。

十年前，爷爷还在世，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傻孩子，爷爷是一个道士，我从小也是，而且不是思想派，是散派，而爷爷又是一个极其严格，极其善良的老好人，他总是告诉我“做一个好人，最重要，做一个好人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要羡慕别人，他们终会有报应的。”在我需要考虑如何养活自己之前，爷爷的思想和道家思想和玄学，都是我整个世界的核心。我从未想过，也许不该这样。做了大家都不喜欢的事，就要受到惩罚。

据说我出生以前，爷爷有一个弟子，全当子嗣抚养，教育，据说他很聪明，至今我也没见过他，其实也许不是这位师兄也不一定有我生儿为人的后事，当年最大的动乱过去还不久，那时我们地方道馆三清的头都被劈了，爷爷也是个手艺人，学的比较杂会烙画，拉花，雕刻一类的匠活，也能过日子，师兄当时跟着他也学着各种活计，听说他命学，符箓也很厉害，其实我至今都不是很懂符箓厉害是什么概念，那是一种很玄的传承，仿佛大家都说你厉害你就厉害了，而如果你和有官方背景的两大宗有利益冲突，你再厉害也一样是骗子。

那时还比较敏感，爷爷就靠着手艺活或偶尔私下有人寻他，处理个风水，偃法的讨生活，后来他进了檀香扇厂，那是厂都是国有，三十多块一个月，日子还真过得去。但他老人家走南闯北那些年，藏着不老少的古物玉器，金银货，一方面还有太奶奶的嫁妆，传说当年破四旧，太奶奶胆子小，被人三言两语一吓唬，能烧的都添了炉火，烧不掉的，就搜搜刮刮卖给了收破烂的。留下的东西不多。

大概是我出生前一年，都说乱世黄金，盛世收藏，作为盛世的一个好开端，自然是有很多人盯着收藏那一块的，那时要想淘个不大不小的宝贝，去那地摊上也许真有，那时摆摊的还没现在那么精，有许多老人家也就是把家了的旧东西搬出来讨口饭吃。再次那老木料，虬角，牙，或个把瓷器都见得到，摊主自己也没个数，那时一百块，还真挺值钱的。我想也许爷爷的教育终会失败的，但他的运气无疑是很差，那一年，师兄卷了爷爷一大半家当跑了。我不知道爷爷有多难过，但应该和儿子赌博欠下巨债抵押了房子跑路的心情差不多。

话说到这，就该提前我父母和其他亲人了，我们家情况比较清奇，其实本该是个四世同堂的欢喜景象。却因为各种问题，那时就分崩离析了，太奶奶本身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军阀下嫁。也是我们的亲太爷爷，他过世的很早，似乎父亲也没怎么见过他，后来太奶奶又和一个车夫在一起了，也没结婚，这都是我爷爷过世了我才听说的。至于奶奶也不是我们的亲奶奶，但我父亲和姑姑确实更她长大的，爷爷一直很孤独，奶奶给我的感觉很别扭，爷爷为人也显然太憨直，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做错的只会是别人，这也许是他们和仇人一样的根本原因。亲奶奶走的就很早了，爷爷总说她很好，后来我总认为，就像奶奶一样没经历的就是做好的，奶奶根深蒂固的觉得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她这么浓厚的地域仇视，爷爷的个性也许认为，思想守旧能听他话的才是好女人。

也许我不该这么猜测，也仅仅是我的猜测。我爹妈那时有了我，听说是个意外，我也很意外，所以当时吃了药，嗯，或许这是我长不高的原因？不过家里人也都不高。至于我的愚钝是否于此有关，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也许真的是命硬，我没被这一发做掉。还挺可惜的。当然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大概天不亡我，爷爷知道了，就找到他们说“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我给你一些补偿”不要误会，不是我父亲不负责任让我母亲意外怀孕的。他们是合法婚姻，只是听说没多久就要离了。爷爷把一套房给我母亲住了。我就这样，百转千回的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