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片段之列菲弗尔

“金钱,货币,资本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一些关系。······尽管如此,这些关系也包括与人无关的事物的假象与形式,假象之所以成为实在的东西,是因为人们相信自身之外存在着偶像,而且相信这种偶像确实是像客观物体一样行使职能。······在某种意义上,这种研究是独立于人的意识和愿望的实在性的。这样的意识和愿望已经被异化了,这种异化不仅表现在思想和直觉方面,而且也表现在实际生活当中。经济拜物教的理论是基本的理论,是因为他有助于理解人类的活动为什么发展到从事经济工作;有助于理解为什么经济与社会的真相不能立刻暴露出来,也就是说,为什么社会的奥妙掩盖了这一方面的一切问题,有助于理解为什么经济问题,也就是物神,会恶化人类的关系。”

人们完全听命于技术和工具的奴役,这一种统治远比阶级统治更为厉害,使人丧失了自由与主动性。生产,生活与业余生活都变得单一化,标准化,规范化,人也因此丧失了个性与创造性。资本主义生产发展虽然满足人们物质上的需要,但却压抑人的本能。而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有一个在心理上和精神上对人压抑的体系与阶级统治并存,这种压抑使得人的心灵结构适应资本主义统治的结构,使现在的阶级关系得以巩固。

“这时候,在日常生活中,直接的东西,也就是意识形态的东西便把经济现实,现在的政治上层建筑的作用和革命的政治意识等等包罗起来,但另一方面却又把他们隐藏起来。所以,非要撕破面纱不可,唯有这样才能接触真相。这种面纱总是从日常生活上产生着,不断地再生产着,并且像作为日常生活的更深刻,更高级的涵义而把日常生活遮掩起来。”

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往往被日常生活所掩盖着,通过现代化宣传媒介和文化教育机构对工人阶级乃至整个市民社会进行潜移默化,迫使他们接受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从而达到思想上与政治上的异化。资产阶级过去采取纯粹的暴力,而现在所采取的是一种称之为“现代性”的带有弥漫性的可怕手段——他们用生产手段的现代化,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和物质利益的“趋同化”来极力模糊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企图将无产阶级异化到相信自己不再被异化的程度。

这种“现代性”还表现在他们用控制论,结构主义等具有现代主义的形式主义,给这种建立在非理性基础上,由消费支配的官僚主义的社会提供一个理性的外表。”

“如果说是有危机的话,那么,他也不是国家的危机,而是公民与国家的关系上的危机,而这种危机的实质在于公民不再把自己和国家分开,即在自己思想意识上不再区分私人的东西和社会的东西,这也就意味着公民不再想着监督国家及其机关,而私人把自己同国家视为一体,力图利用国家实现自己的私人利益,换言之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正日益广泛地把非垄断趋势纳入自己的轨道。而列菲弗尔认为这一切意味着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中,公民正在消亡,与此同时,民主也在消亡。”

来源:《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修订本第八卷 第五章第四节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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