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下神坛的女神!(短篇小说)

施晓闵已经有三十五加的年龄了,保养得当、凹凸有致,随着阅历的增加,反而愈加的风情万种、魅力不减,家庭、事业双丰收的好年华。施晓闵是当年优秀的理科生,铸就了思维模式的直接、结果导向性,非常怕琐碎的麻烦,这也是她宁可选择拼搏事业而不愿拘泥于家务之中。

毕业后的施晓闵一直专注于技术,这是她擅长的领域,专注、有成就感。虽然施晓闵属于典型的理科技术人员,但是她性格开朗而热切,见谁都能搭上话,那一撩发、一颦笑之间不禁让人神迷。在做了十几年的技术服务后,由于销售部缺乏人手,几经协商与暗合,施晓闵被荣升至销售部大客户经理,从幕后转向台前地委以重任。凭借这些年在这个圈子里积攒的口碑和人脉,如此转换对于技术出身的施晓闵而言并不是多大的挑战,只是投入的时间肯定比之前要多一些,但是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些多出来的时间不会白白付出的。

经过各自多年的打拼,施晓闵和身为人事经理的老公张明生有着不相上下的社会地位、经济基础,所以在施晓闵理性的思维中,既然大家都有属于彼此的事业要忙碌,那家务、教育孩子也应当两人共同分担。而那些自己忙于出差的时间里,虽然家里一切都由张明生在负责,但是并不因此自己就要在往后的岁月里将家务补回来,她是真的很讨厌做家务。

张明生是文科生,性格相对于施晓闵沉闷了些,所以这夫妻俩正好都是互补型,很难吵得起架来。别看施晓闵是理科生,少了那份细腻和条理性,与人相处中大大咧咧;而张明生却是心思缜密、逻辑严谨,这与他长期的工作有关,作为人事,尤其是男性,更要彰显着出那份的稳重与缜密,哪些话当讲还是不当讲,都要有所考量,长年累月之下某些工作特质还是不可避免地带到了生活之中了。

“晓闵,从我专业角度来看,还是不建议你转行,我看过太多尔虞我诈了,这些销售都是人精,你这傻憨的性格不合适插这一脚,做技术嘛,安逸、简单,你也适合。”

“我怎么就不适合做销售了啊?又不用开发新客户,技术、人脉我都有,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他人的尔虞我诈与我何干,我挺心动这次机会的,也是一次新的挑战啊。说实话,没有机会就算了,但是有机会的话我要尝试,况且开出的条件也合我心意。”

“你也已经做到售后技术经理,用不着冲到前线,工资待遇虽然提高了,但是真没有那么值得。”

“我已经厌烦了被销售呼来喝去地跑到客户处救火了,存在感和地位不如销售高,所以我想去,实在不行就趁势当换工作咯,你帮我也留意好工作,到时候借你引荐啊!”

“我已经没有能力给你找了,你可是有着强大的人脉圈呢!”

“那也不抵我老公的能力。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办法兼顾家庭了啊?”

“有点。”

“哎呀,小心思,儿子也大了,而且我们又不用天天跑客户、去办公室,时间反而会充裕呢,我会好好合理安排时间的,不会因为工作而影响生活质量的。”

刚结婚那会,你侬我侬的小两口大多在外面解决了吃饭,等到施晓闵有了身孕,公婆就过来了,成了他们有力的后方,保障了生活的现世安稳。一直等到儿子可可上小学三年级才离开,离开的缘由并没什么矛盾,而是老两口又要辗转到张明生弟弟家去了,那边添了个小人儿。可可也大了,老两口除了做饭、家务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他们也就安心地回去了。

施晓闵和张明生都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学霸一类,追求生活品质,但是都有些懈怠于懈怠、琐碎。也都很自信这些每天的吃喝拉撒、打扫有什么问题,毕竟洗碗机、拖洗地一体机、烘干机等等齐全了现代设备,足以能解放双手和时间。

其实施晓闵也多次提议,凭借夫妻两人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请个小时工保姆,将卫生和做饭抽离出去,会是一件很大的便捷,家庭关系也会更加和谐,夫妻双方也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到工作和享受中。但是现实是不尽人意的,在找过两、三个不靠谱的如此保姆后,张明生就放弃了尝试,家务不得不又落到了夫妻二人身上,施晓闵抗议无数次地失效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往往总是以工作为由地逃避着。女人要爱护自己的皮肤和双手,所以要远离油烟,以及洗碗刷锅,为此夫妻俩斗智斗勇地心累。

不可否认,施晓闵长得是挺好看,其实更应该说有女人味,女人味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呢?无法形容,但是可以感受到一个人有或无,而施晓闵被公认的女人味十足,在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满溢而来。况且还有着令人称赞和追捧的衣品,大大的眼睛、冷白肤色、乌黑的中长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凹凸,尤其喜欢撩头发,刚毅之中又带着柔弱,说是不会撒娇,但是她的魅力又岂是撒娇可以比拟的呢?

公婆离开已经一年半多了,施晓闵也在销售部胜任快一年了,可可也成为优秀的五年级学生了,张明生依然的稳重和不苟言笑,一切都安然地向前涌去,未曾改变,又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施经理,这批产品用下来不行啊,现场一直出现卡机,你们赶紧派人过来。”

“啊?不会吧,这已经是批量产品了啊,你把出现问题的产品信息发过来,我让国外赶紧查下,我这边安排人明、后天过去看下吧!”施晓闵最怕接到这样的投诉了,负责的产品全是国外进口的,与老外沟通问题的所在往往是牛嘴不对马嘴,而客户往往要等着解决方案才会重新使用,一来一往通常没有一两个月是搞不定的,严重耽误事啊!

“Tom,我有个客户发生了投诉,你这两天有空去客户现场看下吗?”

“这是进口成品吧?这个我这边没办法解决啊,你还是要找欧洲沟通下吧,如果需要协助的,我可以全力配合!”这是实情,向来如此的处理。

“但是你们质量部不能甩手不管啊?等欧洲解决要下去远了,你先去现场了解下情况吧?”

“你去吗?”

“我这几天真没空,你们质量部安排下人去看下吧!”

“你不去的话,我们工厂质量部去真的解决不了问题,最多去拍拍照、听客户描述一遍,我想这些细节在邮件中也是可以沟通的啊!”

“去不去是一种态度,希望你们质量部能配合工作,你要是这边真有困难,我直接找Andy吧!”Andy是工厂总经理。

“你去找好了!”

此刻焦头烂额的施晓闵,总是神奇地认为销售作为冲在前线的人员,其他部门理应无条件地配合,谁有销售人员累啊?没有销售额,工厂还会有未来吗?所以这些人怎么就是拎不清轻重呢?这也是自从施晓闵成为销售经理后深感不满的劳累!

施晓闵搬出自己的领导、总经理来协调这一投诉,最后Tom是顺从地去了现场,是和施晓闵一起去的,但是问题依然无法解决地不得不又抛向原供应商。

“这次和施晓闵一起出差真的让我见识到了,她一个做技术出身的,在客户那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啊,一直都是点头哈腰地应允,要么就是妩媚弄姿,对内部的强势哪去了啊?”

“你懂啥?人家那叫魅力,所以你才没有做销售的前途啊!”

“咦,我不会做销售,但也知道销售不是她那样做好吧,晚上和客户一起吃饭时,你是没看见那姿态,勾肩搭背、言语露骨,也愿意由着人吃豆腐。”

“只要有业绩,哪管用什么方式啊,是我们眼界太短了。”

……

“Nicole,这个是客户的发货要求,务必按照此要求明天到货啊!”施晓闵将信息丢了过来。“还有你把我这边的客户订单整理一份给我,要详细点的,生产时间、船期、分切时间都要。”

……

“这个发货我们做不到啊,之前已经提出来给你了啊;明细下周给吧,这几天真的很忙。”

“最好这两天给,我要看下!关于送货内部要想办法解决,难道你是让我和客户沟通妥协接受?其他供应商能做到,我们就也必须能做到啊!”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需要领导们拍板。”

“Nicole,你作为窗口要去协调解决啊,客户是不会让步的,而且这个订单很重要,不可以耽搁。”

“我领导跟我讲过,做不到啊。所以需要你出面去协调啊!”

“什么时候说得做不到?”

……

“我反正拿到订单了,至于工厂能不能交,你们自己看吧。你们两手一摊不管了,不能什么事都推给销售啊,内部协调就是你的事啊,你解决不了找你领导!”

这一番话都有些震惊了Nicole,为了客户的这一特殊要求,施晓闵曾召集过大家开会,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结论是销售继续和客户沟通,于目前的状况这一特殊要求真的难以满足,而且需求量太少,也不值得投入过多的财力,难道她患了失忆症?真是搞笑。Nicole只能将事件往上报,引得一片喧哗。

“这个女人真是搞笑,有点常识都不可能这么无理取闹,为了她这几万块的货物,搞个几十万的设备,脑子怎么想的啊!”

“晓闵是变化挺大啊,急躁易怒了。”

“何止变得急躁,都变假了,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上次我和她开玩笑销售部把她养得更娇艳动人了,哎呦,她立马就说Andy才是护花使者,说了一通有的没的黄不拉叽,听的我浑身就不舒服啊!”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晓闵变了呢?我上次可委屈了,她的报销乱七八糟的,还有些没有明细,我就给退了回去,她就打电话给我一通抱怨,说累死累活的,各种paperwork都做不过来,哪有那么多时间理报销啊,我都震惊了,你要忙不过来就找你老板啊,这报销怎么能糊弄人啊?审计出了问题,谁负责啊?真是搞笑!”

“那你还好啦,偶尔才打一次交道,我是天天盯在她屁股后面催东催西,价格不申请,各种申请表格都不愿意填写,我一催她就说自己正在忙,等她来催你时,那是必须立即马上的节奏,那语气简直就是命令。!”

“她可是我心中的女神啊,不允许你们‘诽谤’她。”

“你的女神已经离你而去了,醒醒吧!其实她真的不适合做销售,当初做技术挺好的啊,也都是经理的职位,真想不通干嘛趟这浑水呢!”

“利益之下必有莽夫,哈哈,是勇夫,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有不满上诉去好了啊,我还发现施晓闵就特喜欢找领导哭诉、告状呢!”

“我跟你们讲,都小心点,她已经投诉过不止一次内部的某些人了啊,尤其是你,Nicole,小心些!”人事经理点到为止,大家心知肚明地冷笑着散了。

施晓闵并不是想要和谁为难,职场的规则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在处理事情上真的非常为难。她讨厌被当个球似的踢来踢去,还有做不完的书面工作,一会申请客户、价格,一会交期、投诉,总之难有放松的时间,二十四小时待命,并不觉得自己缺乏条理性和效率问题。

很多次都觉得工资和工作量不匹配了,更讨厌和人争执不休,所以并不太愿意和客户沟通那些琐碎,公司内部执行就完了啊,存在就是合理的嘛!身心俱疲后尤其觉得委屈,自己付出那么多,却没有人配合,才不得不向领导“寻求帮助”,却被人以为的打小报告。

杂事太多了,施晓闵始终都觉得很多流程都是不合理的,不止是耽误事,更是纯粹的浪费时间,受够了Nicole总是端着架子般说:这是公司规定,必须这样做。所以施晓闵也曾向领导建议配个部门助理,领导是一口应允,但是人头批不下来地搁浅了。还有承受业绩考核压力,周会、月会总是烦不胜烦。

“晓闵,我做饭,你把桌子、地拖下!”今天儿子可可的同学过来玩,几个小朋友吃的、喝的好不热闹,只是临近傍晚人走后,家里是一片狼藉。

“嗯,好的,我把手头文件处理下!”

……

“施晓闵,收拾桌子,马上吃晚饭了!”

“马上,我还有一点点就处理完了!”

……

“妈妈,爸爸已经做好饭了,他在生气你还没收拾桌子。”

“哎呀,烦死了,什么破系统啊,告诉你爸,我不吃晚饭了,让他自己收拾,你们去吃吧!”

“不嘛,我要妈妈一起吃饭!”

“你赶紧给我走开啊,我现在烦死了!”

“今天是周末啊,你陪我去吃饭!”

“你放过妈妈吧,这个弄不完,要挨批的啊!”

……

“可可,过来吃饭!”只听张明生在外面大吼一声。

“快去快去,和爸爸一起去吃饭!”可可闷声而去。

……

施晓闵继续地忙着系统,不一会就听到哐当一声响,吓得晓闵赶紧出去一探究竟,只见张明生脸红脖子粗地站在客厅,桌上的碗、蝶、被子全部被跌碎到了地面,可可吓得退的老远。

“怎么啦?你发什么神经,吓到儿子了啊!”

“你现在心中还有儿子、还有我、还有这个家吗?一份破工作至于忙成这样吗?电话电话不断,电脑电脑敲不停,你要真忙成这样,还有生活的意义吗?自从你转做销售,家务基本就甩手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有更好的未来。”

“哼,咱家之前缺钱吗?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委屈了,女人当男人使用,男人倒是偷懒了?”

“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是在努力工作,难道有错吗?而且你发这样莫名的脾气有意思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沟通吗?”

“我难道没有尝试和你沟通吗?你总是‘忙、忙、忙’,人到中年了,竟然忙成了狗,真是笑话。”

“人到中年,难道躺平吗?”

“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想法,我是觉得你不合适做销售,建议你转回技术。”

“你觉得还可能吗?”

“这家公司不可能,其他公司不是没有机会啊?你这么多年的技术,是很吃香的啊!”

“我不觉得我要换工作。”

“随便你吧,可可,爸爸带你出去吃。”

“你…”

……

为什么自己做了销售,张明生就不能理解呢?自己向来都是职业女性啊。是的,最近是疏忽家庭,只是最近正好涉及到原料暴涨,面临涨价方面的事宜啊,男人真是小心眼,就怕女人比他强!施晓闵很生气地想着这些,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呢?过的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散,自己还能求着你张明生吗?

话虽想的如此决绝,日子还是要认真过,施晓闵也尽量不将工作带回家,但是夫妻的热络感情明显地淡了些,是不知道谈什么好的生疏,在张明生心中,始终觉得施晓闵不适合销售,总想劝她回头是岸,但是施晓闵一根筋的思维才不愿轻易放弃。

就这样磕磕绊绊又过了三个月,在客户处依然会卑微,在公司依然无理强势,在家里依然的不咸不淡,这也许就是生活吧,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态度,施晓闵也适应了如此角色的扮演,至少自己的业绩是不错的。

“不会吧,这个月的大姨妈怎么推迟了?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施晓闵心里在颤抖着。

回到一个半月前,一次正常的客户拜访,那天晚上自然是请客户吃晚饭,加上施晓闵和公司的技术支持,总共有七个人一起吃饭,就施晓闵一女性,这些混江湖的老油条自然是喝酒吹牛。这个客户很关键,所以不能轻易得罪,稍显推脱喝酒,但是又不能完全拒绝,你来我往地敬来敬去,就出事了,真觉得这些人是有意而为。

和施晓闵一起去的技术支持,更是直男,完全没有挡酒的行动,只是自顾自吃,所以施晓闵第一次被灌如此多的酒,说实话怎么回酒店的都有些懵圈,真是为了工作的舍身啊。

刚回到酒店准备倒头就睡,就听到手机响了,是刚一起吃饭对方公司的副总。

“小施啊,今天的合同还有问题啊,这可怎么办?我明天就要出差了,我是想着你工作这么拼,我们就今晚讨论清楚吧,好让你可以交差啊。”

“俞总,那真是谢谢你了,我们在电话中讨论?”

“电话哪行啊,我看你喝的也够多了,我来酒店找你吧!”

“这不方便吧?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下次再讨论吧。”

“这随你啊,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现在小李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方便,我们就各回各家了,但是这个后面的业务…”

“那您和李经理一起过来吧,我在一楼的大厅等候你们。”

施晓闵打电话给技术服务,请他和自己一起去,被拒绝了,理由是:时间不早了,到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了,而且商务上的事自己也不懂,去了也只是像傻子般坐在旁边听。想想也是,自己当年也是拒绝很多次销售发出的陪客户邀请。

带着醉意的施晓闵,来到酒店的大厅,只见俞总一个人,就立即带着防备地问道。

“俞总,李经理呢?他怎么没来?”

“他呀,刚被老婆叫回去了,孩子有些不舒服。放心,我们只是谈公事,去你房间谈吧,这边人多嘈杂。”

“这…”

“我都来了,难道你让我现在走人?我可是带着诚心而来啊!”

“那…这边请。”

就这样,俞总进了施晓闵的房间,男人的话怎能信呢?不带着用心的目的,谁会大半夜特意来酒店谈什么业务啊?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醉意朦胧的施晓闵看不到,她把俞总想成了谦谦君子,她把自己又想的太清醒了,殊不知人前面劝酒的居心,早已彰显了。就这样,是酒力的趋势,还是俞总的强行,都已经模糊了那一晚的发生,更是施晓闵不敢去想、不敢去寻求的真相,闹腾、揭露?人尽皆知的丑闻又怎么面对呢?

只当那是一场梦,一场无人知晓的噩梦,只要自己不说,对于情场老手的俞总更不会提这样区区的小事,颜面于他也是值钱的。但是有些事你不说、我不说,不代表没有破绽,就像施晓闵推迟的大姨妈,这预示着什么呢?

不敢想象,施晓闵的后脊发凉,施晓闵一直在祈祷着,中年人一夜情中招的几率应该很低啊,况且俞总也已经五十出头了,可是万一真的中招可怎么办啊?整个人焦躁不安,还要不露声色地处理工作、家庭。

忐忑之下,施晓闵还是无奈地趁空档去药店买了验孕棒,结果是两道杠,哭笑不得,这个孩子只可能是张明生的,是张明生的,与俞总无关、无关,一遍一遍地洗脑,却连自己都不信。自己和张明生已经很久没有行房了,而且夫妻俩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一直都有避孕措施,即使可以撒谎是意外怀孕,万一张明生想要留下呢?不不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必须借口出差悄悄地去做掉。

也真的是怪施晓闵运气不好,不敢去小门诊,只能选择正规大医院,一个人悄悄来到医院做流产术前的检查,竟然遇到了张明生的表姐,施晓闵连谎都没办法撒,因为表姐好巧不巧就排在后面,听到晓闵和医生之间的对话,从声音中就辨识出来了,这也是医院需要改进的方面,总是大敞着门,毫无隐私可言!

“晓闵,真的是你啊,我听见你要做流产手术?明生怎么没有陪你来啊?这男人啊,就不靠谱!”晓闵拿着B超单尴尬地望着表姐。

“表姐,我等下和你讲!”施晓闵竟然生气医院了,为什么不关门?为什么?

“那你看完就在门口等我下!”

晓闵看完走出医生问诊门,一身冷汗,这个大嘴巴女人肯定要去说些什么,自己该怎么提醒她呢?不让她告诉明生,一看就有事的怀疑;不过问的话,她肯定要告诉明生。真他妈的倒霉。

“哎呀,晓闵,我说你们条件这么好,干嘛要流产啊?”

“哦,我不太想要,所以…你别和明生讲了,我怕他生气,你也知道,最近刚换了工作,太忙了,顾不了,可可一个都够我俩忙了,到时候也没人带孩子啊。”

“你呀,典型的女强人,我是觉得,现在三胎都放开了,趁年轻还是再生一个好!我想再生啊,但是养不起,不像你们!”

“哪有啊,也养不起,我年龄也不小了啊!你别和明生讲啊!”

“真不留啊?真可惜啊!”

……

施晓闵预约好下周三的手术,趁机说自己在忙展会,也好有时间找个酒店多休息两天,也和自己的闺蜜讲好来签字和照顾自己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你今天去医院了?要做流产手术?”施晓闵刚到家,张明生就开口说了这句,天哪,那个大嘴巴女人,狗屁保证。

“啊?这不意外嘛,我考虑了下,还是不想要,我们年龄都大了啊,太累了!”

“那也没和我商量啊,你自说自话啊!”

“这…那…不是还没来的及吗?”

“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想怎样啊!”

“我想要你生下来,我一直都想要两个孩子,只是你工作太忙了,才没有提出来,既然他意外来了,就顺其自然留下吧!”张明生没有怀疑这个孩子?但是生下来就彻底露陷了,不可留,留不得。

“我不想要,我已经预约好了手术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能擅作主张。”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打算要。”

“你…晓闵,我真的想再要个孩子,你不觉得这个家有些冷漠了吗?我希望这个孩子点亮我们感情再一次的炽热。”晓闵很想抱抱张明生,我愿意为你再生孩子,只是这个孩子不能要啊。

“对不起。”

“几个月了?”

“还不到两个月!”

让张明生产生怀疑的是,他对于这件事的事后思考,“意外怀孕?不到两个月?”这段时间里,夫妻生活并不和谐啊,于是往前推两个月的算计,头皮发麻了,高智商的人还是不容被忽悠啊!

周末的晚上,趁着儿子去楼下同学家玩的空挡,张明生开启了自己的推敲。

“晓闵,这个孩子是你不想留,还是留不得?”心里咯噔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留不得了!”

“我可以明确地回忆,过去两个月,由于我的公司审计、搬迁,你也是频繁出差,我们尝试过两三次,都未成功,认为是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进展。这你不会忘了吧?”

“谁说的?有成功过的!”

“晓闵,这是两个月前的事,不是两年前的事,我是做人事的,对于细枝末节都有记忆。”

“是你的啊,别瞎想!”

“那你就生下来,到时候也就能证明你清白了啊!”

“你不要用这种激将法让我生孩子,我不想要孩子,他真的是你的骨肉。”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

“你真搞笑,男人讲什么直觉啊!反正我不要!”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施晓闵,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

“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张明生一听这语气和施晓闵的脸色,就明白了,十几年的夫妻,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了如指掌了,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

“我知道了,你说出那个人是谁,也许我会考虑原谅你!”

“明生,这只是一次错误,一次没有意义的错误,请你原谅我,这个孩子做掉后,我们还是继续生活啊!”

“果真如此啊,是谁的?谁的?”

“我…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只听了一半的解释,哐当一声,张明生气到发抖地摔门而走,自己竟然被带了绿帽子?无处宣泄的愤怒啊!

第二天张明生就来到了施晓闵的公司,找到了人事经理、总经理,质问着他们对于自己老婆的残忍,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做销售?怎么能让对方客户欺负人?没有尊严,也就不要脸了,日子早已碎了一地的凌乱,自己是爱施晓闵的,可是却接受不了如此的行径,他想要讨回公道,他想要让对方身败名裂,所以他完全没办法考虑施晓闵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丑闻还是人尽皆知了,不怪张明生无情的挑拨,他真的太生气了,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妻子竟然酒后被睡了?太他妈搞笑了!让人侧目的施晓闵啊,真的是身不由己吗?悔不当初但为时已晚,如果没有选择做销售,该多好啊!

做完流产手术的施晓闵躺在自家床上,身边是唉声叹气的母亲,一边是心疼、一边是气愤。只是这个家已经没有了张明生的身影,也许只是出去透透气、缓解心情,很快就回来了,也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有多重呢?重于泰山,亦或是轻如鸿毛!

女神没有那么好做,垂涎女神之邪恶心处处彰显着,未完待续的故事希望能带来平静的生活与工作,余生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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