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日子,白日梦

家婆说“蛮放着吧,我一会儿一起洗”。我就会知道剩下的时间我可以任意回三楼做自己的事了。

近两天不知是大暑实在太热了,还是工作有点累,总是没精打采的,所以晚饭过后没有过往不知疲倦地领着孩子开始大范围圈地竟走,只是自己独自一人拿了落落的散文《不朽》在窗边安静地看起来。

六点半过点的样子,大暑天气也是热烈,就是不肯黑下去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开灯,把其中一格玻璃窗完全地推开,穿着的玫红色塑料拖鞋踩在铺在窗边的米色底墨绿色欧式繁复图案的地毯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没有习惯光脚踩地毯。拖鞋还是有点硬,站着一会儿就会磕着不怎么舒服,于是干脆脚也脱出来光着踩在拖鞋上。

窗外是不锈钢围栏围成的小空间,我稀稀拉拉种了一些花草。

面前的是紫色植物。

我没耐性又不细心,能种活的植物屈数可指。最后留下来的都是些生命力异常顽强,基本上能自力更生的普通花草。

大概因为特别省时省力,所以这群花草就像善解人意的懂事孩子,虽然普通但我就爱它们。

面前正对的是枝叶都是暗紫红色的像藤蔓一样要攀着不锈钢网格往外一节一节延伸出去的植物。但它们又不像藤蔓一样弯曲然后铺成一片,她们就只是一支一支挨挨挤挤成一整簇,像小人国里的紫色丛林。它开的花小小的,有三瓣,是桃花的那种粉,但比桃花薄,所以是桃花粉更透的粉,花心小小丝,也是粉色的,就头点缀着小黄点。小花几乎隐没在叶子间。在雨水好时叶子很饱满,肥肥厚厚的感觉。这个植物很平常,枝叶都是看着就是耐糙的,但它的小花不同,粗糙中的小粉嫩,特别反差萌。

格子网外是大马路,不知名的树,枝叶茂盛地几乎把路都盖住了。

这种树很特别,冬天时光秃秃得非常彻底。初春时枝干会开出米白泛着很淡的青色的小花朵。花瓣一丝丝脱落,落得道路两侧铺得厚厚一层。落完花瓣的地方没有结果实,而是长出嫩嫩的小芽。初夏几场雷雨过后,这些小芽就像变异了一样铺天盖地顺着枝条疯长出去。树就变成一把把巨大的伞正好在暑热时撑开到最大,投出大大的阴影。

一段一段会有路灯从大树茂盛的枝叶中冒出头来。一根白色的直杆,到某个高度以近乎鞠躬的弧度向路中间伸去。最顶端是天蓝色的,四个角被磨成好看弧度的长方形灯罩,镶嵌着圆圆的白色灯泡。远远看路灯真像一排又高又瘦的人和我一样探着头想要看看大树底下的马路都发生了什么。

但其实树真的太大了,马路上的车和行人几乎看不到了。你只能听着一会儿一阵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然后知道大概一切都安好如常。

风在某刻连续不断的呼呼吹过,是我最喜欢的速度,是我最喜欢的温度。

我轻轻的翻过一页又一页,刚刚好到了《Sundail Dreams》这一篇。

刚刚好F君下班了。

我转头看他。

他脱了厚重的制服上衣,光着膀子过来了问我在干嘛。

他的制服裤子上的反光条刺眼地亮着。平时全身都有衣服护着,头也有安全帽包着,身上皮肤大都光滑白嫩,就脖子一圈晒到变了色。也不是脏脏的黝黑,而是油光发亮的暗橙。

“大暑日子,围什么橙色围脖啊。”

F君马上会意说:“你这形容可真行!”

我们相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亲爱的楠宝,我们私奔吧

结婚这么便宜,我来请你吧

额,美好有时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美好有时又只是这样平凡又琐碎的时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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