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自己被真正喜爱的东西默默牵引,顺应那强大的力量,它不会将你引入歧途。
一一鲁米
看到这句话时,不知阅读的你有何感想,而我终将在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走向了希望之光,那斑驳的光线中让我触手可及的是我酸酸甜甜的诸多体验!
还是从我最原始的记忆开始吧,打我3岁左右记事起,我家就是一个有名的商店加药店在一起的混合经营户,爸爸是个乡镇医生,妈妈在家里打理着小商店,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可是每当有小朋友上我家打针时,就会上演一阵撕心裂肺的宣泄剧,有的家长还有些耐心哄哄孩子,有的直接连骂带揍。弄得每一次打完针下来都使孩子和家长身心疲惫,那时他们会想:没办法,谁让生病了呢!
后来我渐渐学会了用家里的糖去哄小朋友,做一些鬼脸让他们看看那个时代我的玩具和“藏书”,在与他们接触过程中,我总结出一些安抚孩子的小方法。
重要的是爸爸再也不用皱着眉头给小朋友输液啦,让他原本严肃的脸更加吓人其实是他唯一的招术了。后来爸爸也发现了我的这个“哄人”能力,便在我4岁左右就带我走遍方圆百里。只要一看病就带着我,一是解闷,二是我也缓解了别人的压力。三是我以这种方式留在了爸妈身边多几天,毕竟他们忙时就会把我送到姥姥家去看养。
当然小时候的这点经历我是引以为豪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实现了助人的愿望。所以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我内心世界里开始生根发芽。看过爸爸经常帮助穷苦人家而免去药费的时候,也有对爸爸看病经验质疑的时候,无论怎样他都稳稳的在那里去尽他所能去帮助!
记得有一次深冬的下午,我们从一个病人家出来,因为发生了不愉快,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不知道怎么哄爸爸开心。
那一家人因为爸爸几次给药,状况一直未减轻,不但不想给药钱,还把所有的不满倾倒在爸爸身上,爸爸并未解释什么,只是照旧打了药离开了。
我在那一瞬间帮不到什么,我心里其实很难受,又好像共情到了爸爸满肚子的委屈。便小心翼翼问爸爸:“为什么你没有解释呢?病不是一天养成的,再说他们不给钱妈就不让你给打针了,她偷偷在出门前嘱咐我了!”
爸爸听到这里,好像自行车掉了一下链子卡顿了一下,“我觉得有时看病比挣钱还重要,只是你还小还不懂”。爸爸再也没多说一句话,迎着夕阳夕下我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小时候我的陪诊经历,练就了那个时代的灵牙厉嘴,察言观色,甚至在爸妈吵架时,还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插上几句,让他们“败诉”同时,还能学会自我反思。
由于我们乡镇不那么严,所以我刚过5周就被送上学,那时我的瘦小真的是坐不住凳子够不着桌子那种,同学们都比我大3~4岁,自然少不了“小不点儿”的嘲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曾经被语言暴力过,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
爸爸答应过老师,只要我跟不上就领回家去,结果期中时全班六十多名我考了第七名,从此老师和同学对我有点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期未考试我以第一成绩再次惊艳到了老师,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保持着优异成绩。
还记得2年级老师问同学们长大想做什么,我不知道这是理想。我争先恐后的举手说我想当救人的,老师补了一刀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呀,你爸当医生,你也想当。"
我摸着我跳动的小心脏说:“我和他不一样,我不想当打针的,我想当治心的”,老师没太明白我的意思就搪塞了过去。
时间一转眼很快,我来到高考填志愿时,由于那时不如现在信息便捷,我看到志愿书上零星的心理学满是疑惑的向班主任询问,这是关于什么的。老师的解释是具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据说是冷门。
回家和父母商量,因为一路闯关过来,我觉得我有很好的嘴皮子和遇事的沉着冷静,便想去吉大学法学,结果遭到了爸爸的反对。他认为我还是要学医,在医院工作是他毕生的追求,只是因为当时爷爷家没那么多钱供他,他才放弃的,他希望我替他完成他的心愿。
我也是比较倔强的,不喜欢他给我强加的理想。爸爸就出了个主意,抛一枚硬币,字朝上就报医学,朝下法律,其实那个时候这个方法我觉得还是蛮民主的,所幸同意了他的提议,结果字朝上,爸爸喜出望外跟我讲天义。
其实在填报志愿时我还是做了手脚,把法律填在了第一个,医学第二个。等成绩出来时我被法律漏了几分,正好应了爸爸的心意踏上了学医的旅途!
其实大学学医是蛮苦逼的,早晚自习都有,每天我还是班级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穿梭着,说快乐也不是很快乐,说不快乐毕竟还有我们奖助学金让我挺有奔头哒!
直到大二下学期家里发生了五雷轰顶的灾难事件,让我一下子沉下去了,很久很久没浮上来,那时候除了成绩优秀我仿佛看不到任何光亮。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但我宁愿笑着选择坚强,关于这一段经历我一直想写一本关于自我救赎的书,我想扒一扒还有多少压抑的伤痛还在里面生长着,现在我想封闭一段时间让自己更有力量去面对生活,希望有一天我会倾诉我的转折,正如爸爸希望我的日子过成书,听好了,不是诗!
这一段特殊的经历,让我在医院期间总是面临不了生离死别的场景,每每出现这个时刻我都会躲在洗手间哭上好一段时间。
直到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是脑外科医生,但我遇到他时他是植物人状态。每天靠输液维持生命,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瘦得皮包骨头,一位阿姨照顾他很好,几乎没有褥疮。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愿意在他身边停留,有时间也帮阿姨擦擦他身体,我不知道他能否听懂我的话,我有时也和他讲讲我的故事。
一来二去我才知道阿姨是那个男人的干妈,干妈说男人命苦,自小就无父无母,所以很拼有了很大的成就,也有了妻子和女儿。由于没有妈了,自从认阿姨这个干妈,他就很照顾这个干妈。
男人是因为一个下雨的晚上不当班,但因为有个曾经的老病人找他做手术,他便开车去医院的途中遭遇车祸的。知道消息的时候干妈第一时间到了医院,男人妻子向干妈转了一笔钱,说在外地很快赶回来。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n天后也未见踪影,干妈后来才知道妻子把女儿带出国了,家里的房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卖的。
“我不能扔下他自己不管”,阿姨眼泪留下来时望向了窗外,我不知所措的交织着我的经历,也哭的很伤心,我悄悄地走出去了。
此后的日子我还是经常帮阿姨,还给他讲故事,我发现他的眼晴会左右动,有时手也会微张,他的身体能量也是仅限如此。
我要转科室了,我跑来和阿姨、他说,阿姨哭着握住我的手说:“你是好姑娘”。而那一天他也哭了,那眼泪的流出真的有太多情感流露了,我现在突然想起那个杭州保姆案林爸爸了,即使我们在人间遇到了恶魔,他也相信天使在人间,也许他就是。而我也如林爸爸一样相信。我告诉他们我会回来的,让他们等我……
而我再次回去看他们时是一个月后了,我欣喜悄房门时再无熟悉的声音答应,当我再次开门,整屋病人都换了陌生面孔,没有留下任何什么。科主任告诉我他们回家疗养了!
那一天我哭得特别伤心,所有的离开仿佛都是不辞而别,而我还没准备好,他们就悄悄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自小信佛的我就相信好人有好报,但我的家人还有那个脑外科医生也并非如此,我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悲痛之中,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伤痛是时隔2年多我还是没有走出来。
一天我在小憩时做了一个关于佛的梦,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依稀记得:“佛不渡我,我自渡。”我醒来时恍如隔世。
几天后,我便和科主任递上了辞呈,并说了我的想法,他很是不舍,但还是说了那句只要你愿意回来,一直都欢迎你!
辞职后,我开始自己经商,也接触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开阔了自己的眼界和社交。同时我也开始与心理学有零接触的机会,关于心理学我真的能写一大箩筐一大箩筐,但里面可不只是萝卜白菜呦………
其实自渡的路上,我渐渐松绑了我很多认知和思维,包括生与死的解读,我们每一天都是在认真的“死去”,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就像小的时候梦想一样,我想当个治心的医生,那么我顺着那条光,即使我在黑暗中,我也完成了我的疗愈,这一次我不再害怕黑暗,因为我喜爱的真正让我强大的力量,真的让我变得由心强大,不会引我入歧途,所以这一条路我走的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