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一月的教堂

有一些时候你会很缅怀一些事情,也有时你会只字不提

我靠着酒吧旁厕所的墙壁, 听着晖一句 :“没有你,太不习惯。 我该怎么办......"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碰, 毫无疑问应该是晖哥醉倒在马桶旁。

我大力一脚踢开厕所门,打算扶他出洗手间。 可他整个人就是喝得烂醉,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抓了抓头,然后二话不说 直接扛起他 走出洗手间。

真他妈重。

我像只乌龟背着自己那笨重的背壳,“柯达..柯达..”,加上今天上班穿的皮鞋,声音就更加响亮了。 可酒吧里的老司机视乎都没空挡的时间来注意我们,都只沉浸他们的酒精世界里。

酒吧台前的一部唱机播出了一段熟悉的歌曲,那是 艳芳姐的 “相爱很难”。 背上的晖哥不知觉地唱起来了,我也慢慢地沉浸在那段歌词当中。

爱到过了界那对爱人,同时亦最易变成一对敌人。 也许相爱很难, 就难在其实对方各有各寄望,怎么办?

我很喜欢 她的这一段歌词,正中一些爱得太过火的情侣,就是因为太爱,太在意。只要对方的一步未能达到自己的那条标准线,就会有一场战争要爆发了。 也有一些可能就是单方在爱情里付出了太多太多,终究无法过地自己那一关。

我想 晖哥就是后者吧?

付出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成全才是。

我背着他一路走到停车场里,从口袋抽出遥控车匙,按了按。

最远处传来车鸣声。”他妈的,该死。 还有很远要背着走“ 我低声呢喃道

我一路背着他走向我的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其实还有一点儿清醒,他问道:诶,你那有没有一根烟?

我顺手把刚买的那包递给他,然后他靠在车旁点了点火机,深深地抽了一口。

我问他:你没有半点后悔吗?说实话,真的一点都没有?

他冷笑了一会,然后继续悠哉地抽起来。

那几秒的冷笑,我视乎感觉掺杂了很多酸甜苦辣,到底要经历多少事才会有这一般的冷笑啊,我想到。

他说:让我就抽根烟 忘掉把,让那思念最后一次闪耀,让那情缘一点点燃烧。

我很自动地比了他一根中指, 他妈的 ,搞到我听得一头雾水。

我说所有的烟都不如你,不如你一般入口甜却回甘苦。不是抽的烟不佳,是抽的人不好。


隔了几天,晖哥打了通电话给我

“喂? 明天陪我去好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答应了他。

小羽是晖哥那斑驳的南墙,春秋大梦的一场空欢喜。

姗姗来迟的他显得是多么的渺小,无力。

明天就是小羽步入教堂的大日子,他邀请了班上的同伙来见证这场婚事,就连晖哥也收到这份请柬。

晖哥也曾告诉过我,如果有天小羽真的找到了他的如意郎君,真的,他会飙泪。

她已去了遥远的北方,藏在路人的详谈里,无声无息。

——————————————————————————————————————————————————————————

晖和我坐在右方的前排的第二行最右边,我问他 这样你真的没关系吗?

“胡说什么呢!” 他大力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要诚心祝福人 当然是要在前排吧,给予那对新人呈上最深的祝贺 这样才像话吧?!“

“哦”,我小声回答道。 

在我眼里,我知道晖哥是怎样想的。

太阳透过圣母玛利亚彩色玻璃窗照射住中间那一对新人,正是 小羽和阿翔。

“在仪式开始之前我要先询问一下,是否有人反对?如果现在不提出以后再反对就没有效力了。”神父说到。

晖哥对我打了打眼色,暗示我表示要离开,我随即比了个ok给他。

在他离开座位前的几秒,我好似听到了他喃喃细语地说:”我反对“,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愣了一会,看向晖哥的背影,真如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孤独地像条狗一样“

这句话看似简单,却举足轻重。 真要明白其中的含义,我看是要去问一问星爷本人了。

他 用”嗯“的一句,带过所有的期遇,化作潇洒的释然。高招高招~

TOM—— 3/11

你可能感兴趣的:(离开十一月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