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那就是生活,仅此而已——雨晴

《鼠疫》一本讲述鼠疫的编年史,194-年发生在阿尔及利亚滨海的法属省省会阿赫兰,那么鼠疫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如本书的主人公,也就是作者里厄所说:“那就是生活,仅此而已。”

故事在悄无声息中开始,亦在毫无预兆中结束,就如涨潮和退潮一样,那样平常,仅此而已。

1 鼠疫中的主要人物

里厄大夫:这是塔鲁笔下描写的:

看上去三十五岁,中等身材,肩宽,接近于长方脸,率直的深色眼睛,但下颚突出,鼻子高而端正,剪得很短的黑头发,嘴型微弯,丰满的双唇几乎时刻紧闭着。他烧黑的皮肤、黑色的汗毛以及他常穿的十分合身的深色衣服使他看上去像西西里农夫。

本书的主人公,见证着鼠疫发生的点点滴滴,除了救人还是救人,远在他乡需要照顾的妻子,他根本无暇顾及,他对英雄主义和圣人之道都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怎样做人,也就是如何救人。

雷蒙朗贝尔:一名记者,身材矮小,双肩又厚又宽,面容显得刚毅,有一双明亮而聪慧的眼睛,生活似乎很宽裕。

被封城后,他找到主人公里厄大夫开无病证明,想出城与自己的女友团聚,没达到目的后,试图通过黑道偷逃。

在经历过两次后,终于有机会,但在出城之前的一晚,却决定留下来与里厄大大夫、塔鲁等一起与鼠疫抗争。

让塔鲁:一个年轻的男人,外貌敦厚,淳朴善良,面带微笑,肥厚的面孔呈凹形,有两道浓眉。

最为让大家熟悉的习惯是经常造访一些在本城为数不少的西班牙籍舞蹈家和音乐家。

擅长记录。他是第一个鼠疫抗争队的志愿者,记录各种各样的现象,他痛恨一切置人于死地的行为,哪怕死的人是一个囚犯。

然而在疫情即将结束,在充满希望的时刻,它被鼠疫杀死了。

柯塔尔:一个矮胖的男人,鼠疫还没开始时要自杀,后来被救,之后成为朗贝尔出逃的引线人,但在疫情得到控制,城门大开之时成为一个杀人疯子,最终死于警察的枪下。

对于柯塔尔来说:如果没有鼠疫,他会被逮捕;在鼠疫里,他活的舒坦,他没有什么理由掺和抗争,让鼠疫停止。

在所有人都心力交瘁,灰心丧气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呈现春风得意的鲜活模样的人。

约瑟夫格朗:外表和举止都很地道的政府公务员。后成为防疫组织秘书处的一员,累计和统计数字的工作。

有一颗比较善良的心和一个看似滑稽的理想。鼠疫势头正在减弱的时候得了鼠疫,但在他身上出现转机,他活了下来。

他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他会纠结:“必要时你得在“然而”和“而且”之间做出选择,这还算容易。要在“而且”和“然后”之间做选择就难一些了。选择“然后”和“随后”就更难了。但最难的是,究竟该不该用“而且”。

他改了无数遍的一句话:

“在五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一位苗条的女骑士,跨一匹华贵的栗色牡马,在花海里穿过一条条林中小径……。”就这一句,他对“晴朗”还是不满意。

2 鼠疫的起始终结

从起初三三两两老鼠的死亡,到成堆成堆的老鼠死亡,更有政府与医生的对峙:一方持怀疑态度,认为事态没有那么严重;一方认定事态严重,坚决要求采取措施。

门房的死标志着这个令人困惑的迹象丛生的时期已经结束,另一个更为艰难的是也已开始。

政府宣布进入鼠疫状态,关闭城市。

城门设防,逼使前来阿赫兰的轮船改道、返航。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别离有了清晰的认识,过着一种要么无缘无故地感到痛苦,要么无缘无故地怀抱希望。

大家都有共同的感受,如别离和恐惧,但人人都继续把自己的私事放在首位。

他们最先的反应是责怪当局,报纸响应了百姓的批评,第三周公布的死亡人数是302人,第五周321人,第六周345人。

随着疫情的发展,毫无疑问来到祈祷周:他们恐惧,但并不绝望;无论如何,他们认为祈祷没有坏处。

这时,出现了以里厄和塔鲁为首的防疫志愿队。开始进入与鼠疫的斗争之中。

而初夏的到来,致使鼠疫的死亡数字急剧上升,大约每周有700死难者。

这个时候,人们在长期的恐慌之后,人人的心都似乎变硬了,即使旁边有人痛苦呼号,谁都会照样走路或生活,仿佛呻吟已经成为人的天然语言。

疫情继续恶化,塔鲁记录了疫病的转折点:以电台不再公布每周死亡几百人而公布每天死亡92、107、120为标志。

鼠疫的第二阶段,人们连记忆力都失去了,没有记忆,没有希望。它夺走了所有人谈情说爱甚至交友的能力。

人们已经习惯了,更是发出:“习惯绝望比绝望本身还要糟糕。”的理论。

这个时候,城里到处是醒着的睡梦中人,实际上他们只有很少的几次能够逃脱这样的命运,那就是夜间。都不在意自己购买的衣服或食品的质量了,大家都囫囵接受这一切。

九月和十月,人们始终屈缩在鼠疫的淫威之下。绝望的人甚至呼喊出了“没有面包,就给新鲜空气。”的言论。但于事无补,城门依旧关闭。

到十一月末,清晨的天气已经变得非常寒冷。鼠疫依旧存在;元月初,晴朗而冰冷的天空是这个城市沐浴在从不间断的阳光里。

随着得了鼠疫的格朗的痊愈,鼠疫势头开始减弱,并在他身上出现转机。

终于在二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各道城门终于在黎明时分打开了。

3 鼠疫的启示

怎么做才能不浪费时间?或许塔鲁的回答值得我们深思。

问题:“怎样做才能不浪费时间?

答案:在时间的漫长中体验时间。

方式:

在牙医的候诊室里,坐在不舒服的椅子上度过几天;

在自己的阳台上度过周日的下午;

听别人用自己不懂的语言做报告;

选择最长的路程和最不方便的铁路线旅行,当然还必须站着去旅行;

去剧院的售票窗口前排队却买不到票;

……

在实际生活中,我们认为不浪费时间就是时时刻刻再做有意义的事情,不虚度光阴,合理安排时间。

而塔鲁的回答,让我们对这个问题有了新的思考,或许生活中有很多事情,虽然不那么容易,虽然不那么舒服,但是那种感受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浪费时间。

因为那个时候,你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你是处在当下的,或许感受当下就是不浪费时间的一种方式。

关闭城市,造成的最显著的后果是什么,是毫无思想准备的亲朋好友们忽然面临的离别。

我们理解的离别是有规划,而这种无规划的呢?比如亲人的突然离世,比如忽然消失在你生命中的某个人,这个状况我们又能如何避免呢?

我想就是永远不要想着下一次,不要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把每一次的相见都当作最重要的的一次,每一次的聚会都用心去对待,这样才可能避免这种毫无准备的离别,至少不留遗憾。

你的生活中有被流放过吗?而鼠疫带给人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流放感。

流放感是什么?它是那时刻不离我们的空虚,那确确切切的激情,那希望时间倒流或相反,希望时间加快飞逝的非理性的愿望,那刺心的记忆之箭。

光读文字就感觉痛苦,还是不要有这种感觉了。

当朗贝尔要出城找到柯塔尔的时候,柯塔尔对朗贝尔说出城很危险,朗贝尔回答在鼠疫发生之前,大家穿过热闹的十字路口也同样有危险。

是的,危险的事情时时刻刻发生在我们身边,你只要在呼吸,危险就围绕在你周围,你能做的只有勇敢面对,因为你根本没法逃避。

老守夜人说:鼠疫要真是地震就好了!剧烈震动一次,谁也不会再去谈它了……数数死人,数数活人,事情就了解了。

处于痛苦中的人会这样想,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这样想:“长痛不如短痛。”

记得在高中的时候,学校有学生从二楼跳楼,双腿摔成残疾,学生们纷纷议论,说还不如从三楼跳呢?一了百了,这种半死不死的,父母难受,自己日子也不好过。

或许这只是当时年少的我们幼稚的想法,现在想来:“或许活着才可能有希望”。

书的结尾有这样一段话:“据医书记载,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它们能在家具、衣被中存活几十年;在房间、地窖、旅行箱、手帕和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她的鼠群,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幸福的城市,是人们再罹祸患,重新吸取教训。”

鼠疫消失了吗?没有,它或许换了种形式存在,比如14年的非典,比如我们正在经历的新冠,此刻突然间明白了作者关于鼠疫说的那句话:“那就是生活,仅此而已。”

4 关于鼠疫的阅读

阅读本书的第一部分时,浑浑噩噩,除了主人公里厄,什么都没记住,直到最后一句封城了;

第二部分各种人物出现,开始慢慢记住作家格朗、记者朗贝尔、志愿者塔鲁、自杀者柯塔尔;还有神甫。

第三部分尸体掩埋,人们绝望,让我想起来南京大屠杀那个“万人大坑”;第四部分格朗转危为安,出现转机;第五部分,鼠疫结束。

直到此时,需要留痕了,我才去翻阅第一部分,原来所有的人物都在第一部分出现过,只是选择性的忽视了他们。

本书的作者阿尔贝加缪是法国声明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是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获奖作家之一。

文中随着鼠疫的肆意横行,对于自然环境的描写,也充满了魅力,比如:

春天大势已去,她曾在姹紫嫣红中出尽风头,如今却在暑热和瘟疫的双重压力下气息奄奄,缓缓逝去。

轻雾、炎热和淫雨在天空轮番登场。一群群南来的惊鸟和斑鸠无声地翱翔在高高的天空,但总是绕过这个城市。先前一直极为关心涉及鼠疫的所有消息的人们对此再也不闻不问了。

即不看报,也不听广播。

元月初,晴朗而冰冷的天空是我们的城市沐浴在从不间断的阳光里。

他的写作手法,看似荒诞,却发人深思,他的《局外人》是这样,这本《鼠疫》亦是这样。

5 后记

以下为书中比较喜欢的文字,与阅读到这里的您一起分享,或许某句话也能悄悄的打动你呢?

服饰用品商人(隐居者):根据宗教,人的前半生走上坡路,在后半生则走下坡路。走下坡路时,人的每一天都不在属于自己,这些日子无论如何都会被夺走。因此你哪一天都干不成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干。

“假如神圣就是习惯的总和,他就是圣人”

在这些负担沉重的日子里,里厄大夫找到了唯一使他宽慰的东西,那就是慢慢的闭锁情感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帕纳鲁神甫:在世界上这座巨大的粮仓里,毫不留情的灾害将击打人类的麦子,直至麦粒脱离麦秸。麦秸会多于麦粒;被召去的人会多于被拯救的人,这样的灾难并非上帝的初衷。

在悔恨之前,最简便的方法是放任自己,其余的事仁慈的上帝自会安排。

很久以前,阿比西尼亚的基督教徒把鼠疫看作上帝赐予的获得永生的有效途径。

政府登记身份的原因有二:一方面可以通知他的家庭;另一方面可以了解医疗费用该由市政府负担,还是渴望由死者的家属偿还。

朗贝尔麻木状态时期:仿佛一个失落的幽灵。从寂寞的闲逛到咖啡馆,再从咖啡馆到餐馆,他就这样打发时间直到晚上。

鼠疫可以使某些人提高威望,但只要看到鼠疫给人们带来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疯子、瞎子或懦夫才会放弃斗争。

一百年前,波斯一个城市发生的鼠疫结果了全体居民的生命,只有一人幸免,那就是一直不停洗死尸的那个人。

人有无知和更无知的区别,这就叫做道德或者不道德,最令人讨厌的不道德是愚昧无知,无知的人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因而自认有权杀人。杀人凶手的心灵是盲目的,而没有远见卓识就不会有真正的善和高尚的爱。

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就是诚实。

一天只睡四小时的人是不会多愁善感的。

一个人重病在身或忧心如焚时,会同时免受任何别的疾病或忧虑纠缠。谁也没有见过癌症患者死于车祸。

塔鲁:人人身上都潜伏着鼠疫,因为,没有人,是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免受其害。

也许人只能成为亚圣,果真如此,那就应当满足于做谦逊而又仁慈的撒旦。

依塔鲁之见,鼠疫会使城市发生变化,也不会使城市发生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说,什么也不会变化;但从另一方面看,谁都不可能忘记一切,即使有必要的意志力也做不到。鼠疫会留下痕迹,起码会在人们心灵下留下痕迹。

要想成为圣人,就得活下去。

所有人都曾在肉体和精神上一起经受过痛苦:难以忍受的空虚、无可挽回的分离、不能满足的欲求。

作者简介:雨晴,生活在南方的北方女子,有女汉子的性格,也有南方女子的细腻。爱好写作的工科女;热爱环保公益的志愿者,爱好阅读、朗读的性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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