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吉多系列 (一) 抱緊我

发现史瓦吉多老师是个惊喜,在我主持的五位老师的座谈会上,史瓦吉多老师是其中一位,他一开口就令我感到很深的静心的品质,于是我决定一定要去听他的课,然后才发现,原来他是奥修普那大学的资深教授,多年来负责奥修中心的治疗师训练计划,而且他的书早已被翻译成九种语言,中文是其中之一。


史瓦吉多老师谈了几个主题,生与死,羞愧和哀悼,家排和灵修。对于他来说,家排可以让人知道一些事,例如某些症状的根源,某些冲突是关于什么,家排像是一个诊断工具,但是“知道”和带着静心的品质去“觉察”完全是两回事,知道只是头脑知道了,那并不會对我们有幫助,比如说:我们知道我们和母亲之间的连结有问题,我们在依附关系上曾经有创伤,但如何疗愈这个创伤呢?我们需要容许身体去消化和处理,我们需要哭泣,需要呼吸,史瓦吉多老师认为静心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静心并不是指坐在一个山洞里,与世隔绝,静心冥想,他所谓的静心是在当下觉察,直面我们当下的状态。


不要错过你现在有的机会。


有些人说:我不怕死。但是当你和这些人深入谈一下,就发现他们并没有那么放得开。其实没有人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经历死亡唯一的方法就是死,因此死亡是最终极的未知,或许我们对死亡应该有些敬畏,在死亡面前颤抖并没有错。另外有些人则老是担心死亡,他们担心自己会生病、有什么事会发生而死掉,对于这些人,你可以提醒他们现在可以做些什么,一直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能让人错过当下。


我们为什么害怕死亡?因为我们还没有活过。时光流逝,我还没有真正活过,还没有完成什么,那才是我们焦虑真正的原因。别人的死亡令我们觉得哀伤是因为我们从此失去和这个人完成些什么的机会。
想着死亡这件事,和对死亡带着觉知是两回事,当你一直在想某件事的时候,其实你是没有觉知的。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还是在察觉?这两者之间有着微妙的差异。

生和死连在一起的,在我们的想像当中,生与死是两极,但我们并不知道死亡是否就是这个人的命运,因此我们不能贸然去帮助别人。有些人生病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有些人则有系统上的原因,有很多灵修大师死于癌症,这不太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健康,但为什么他们会得癌症,这不是我们能去干预的。

有一位女士得了癌症,她说她很爱她的父母,但是她的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并没有好好照顾她,她的内在有很多愤怒,这些愤怒从来没有被表达过,她试着去爱,去照顾他们,但其实她既不爱自己也不爱她的父母,她需要先走过愤怒。孩子们会压抑愤怒,因为他们害怕如果他们对父母生气,父母就会离开。70%到75%的疾病都来源于压抑的愤怒,但既然癌症已经存在,史瓦吉多老师并不认为他能治愈她或是改变她将因癌症而死的命运,他能做的是和这位女士工作一段时间,帮助她走过愤怒。

接下来是史瓦吉多老师和现场参与者的工作摘要。

抱紧我

一位参与者的母亲最近去世了,她觉得后悔,有些事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请她慢下来,想一件她最近很享受的事,然后她才开始呼吸。她的上半身有很多张力,就像她在把自己撑起来,这是一种压力反应,如果一个婴儿感觉妈妈没有办法支撑他,那么婴儿会想要支撑自己,有些孩子受到惊吓却哭不出来,那是因为只有当他们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被支撑的时候,他们才能哭出来,因此,哭是一件好事。很多时候我们也会把眼泪吞回去,因为我们也感觉需要自己撑着,当我们允许眼泪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抱住了自己,如同母亲抱着孩子。当这位参与者和史瓦吉多老师说话的时候,她可以哭泣,因为老师在抱持她,而她和伴侣在一起时却不觉得她是被抱持的。在这种情况下,老师建议她去找一位感觉安全的女性朋友,先让自己好好哭一场。

当父母告诉孩子不要哭,通常那是因为他们受不了孩子哭泣,哭其实是最自然的释放创伤的方式,能真正抱着孩子的父母,可以抱着孩子,让他们好好哭一场。

“你能抱住我吗?”和“你是安全的人吗?”这两个问句其实是同样的意思。你能分辨得出歇斯底里地哭泣,撒野撒赖地哭泣,搏人同情的哭泣,带着控诉的哭泣,还有做戏般优雅的哭泣吗?你上一次容许自己只是让眼泪流淌,让心中的感觉自然流露,安静地和自己的眼泪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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