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醉”养生

《蘇辙·锺山诗》老僧一身泉上住,十年扫尽人闲迹。客到惟烧柏子香,晨饥坐视山前粥。

中国的粥在四千年前主要为食用,2500年前始作药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载有西汉名医淳于意(仓公)用“火齐粥”治齐王病;汉代医圣张仲景《伤寒论》述:桂枝汤,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便是有力例证。

进入中古时期,粥的功能更是将“食用”、“药用”高度融合,进入了带有人文色彩的“养生”层次。

在我们家乡叫粥为“稀饭”。最简单就是搅些面糊,倒入沸水锅中用勺子顺时针旋转几下即成。要么就是把红薯或者南瓜洗净,红薯削皮切成小块,南瓜剁大块在锅中煮熟后,加入面粉糊。

我倾向于不加面粉糊的南瓜粥,盛碗里后,我放点白糖或者红糖在里面,又面又甜非常好喝。绿豆粥、麦仁粥、红豆粥、玉米糁粥也是我青睐的食品。

小时候每到“腊八节”那天,娘就会在锅中熬点大米,然后放点盐罐内的咸肉、辣椒、葱花等。

名曰“腊八粥!”我喝不习惯,觉得熬的太稠了,再个也太辣了!不过呢!现在想喝也喝不到她做的“腊八粥”了!


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马金凤”老师,青少年时期练唱差一点嗓子哑了,找了一位老中医,给她开了个单方就是喝面稀饭,加一至两个鸡蛋搅拌淋在锅中。她喝了这种稀饭一辈子,也为戏迷们唱了半个多世纪!

记得是九几年,八十高龄的她来我们小县城演出,我有幸观看了她的精彩表演。谢幕时她说:“我今年八十啦!”观众们站起来热烈鼓掌!纷纷与她合影留念。

2002年我来到中山市一个小村上,进了一家泡沫厂打工。下班后也没有玩的地方,不远有家粥店,门口有两张台球桌,就是我们常待的地。

南方的店讲究个干净卫生,从店内桌椅的光泽度就能看出来。门口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个煤气灶具,灶头是六个还是八个没注意,放着几个小汤锅。半米高的玻璃架也在上面,里面放着碗碟调味料等,也起到阻挡灰尘作用。

瘦高个五十多岁的老板,大后背头,戴个大金戒指,天天嘴里叼个牙签,挺有大亨范的。身材偏胖的老板娘天天穿个雨鞋,负责熬粥。

他们本地人喝一碗粥可以坐一俩个小时,有时候俩个人一瓶米酒,聊着天可以从早晨喝到中午!

我们都叫他们的粥为“咸稀饭”!我没有喝过这种咸稀饭,感觉不好喝。有一天跟老乡打完球后来了兴趣,就问他:“咱尝一下咸稀饭吧?”“中!尝尝就尝尝!”

我俩走到老板娘身边,“两位靓仔!吃什么粥啊?”

“哦!都有什么粥啊?”我们问。

“都在这里,你们选。”她指着旁边的一张矮长桌说道。

我俩走到桌旁,不绣钢盘内分别放着剁好的排骨、鱼块、鸡块、黄鳝段、虾等。

我跟老板娘说:“要两碗排骨粥吧!”

“好耶!你们先去坐吧!”老板娘边说边拿了一个小碗装排骨,原来还要用小碗计量粥呀!

我俩坐了下来,也没有几分钟粥就端上来了。然后又端来两个小碟子,里面是酱油泡的细姜丝,姜丝切的真地道!均匀一致。

再看碗内的粥,白中有绿,绿中有红,中间还撒上一勺芝麻盐!听说大米要用文火熬一夜呢!米开成了碎花,切碎的生菜伴着微红的排骨点缀其间,香味扑鼻而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蘸着酱油入口,咸香鲜嫩!又耐嚼!一吃忘不掉哎!每个月我都要去照顾他们几次生意。

吃在广州!此话一点不假,据说广东人除了天上的飞机不吃,带腿的桌子板凳不吃,其它啥都敢吃。广东人吃东西讲究个新鲜,不过肉有点儿夹生。像白切鸡,外熟内生,里面还带着血沫,口感滑嫩,我不太喜欢吃。

后来我和老婆辞职,搬到镇上做生意,偶尔跑到菜市场旁边的粥店吃一碗粥,再来一杯低度的米酒。吃粥喝米酒是跟本地佬学的,他们吃粥的时候,不管是早晨还是晚上,好像把米酒当茶一样,伴着粥送服。如果没有清晨的粥,那就斟满深夜的酒!我学会了混合双打!呵呵。

有一次小老表从深圳来看我们,我带他去喝粥,要了两杯酒,他楞了一下说:“喝粥那有喝酒的?咱们都是吃菜喝酒!”我说:“你试试先。”吃完粥喝完酒后,有点小晕,他说:“这样喝挺带劲(舒服)的!”别学我哦!

再后来回到家乡,我想喝粥时就让老婆熬碗粥,她挺会研发的!把糯米碾碎熬粥,简单、高效、快捷。

养生先养心,养心先养胃!各位看官如果你要养生,就熬煮自己喜欢的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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