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沟通》的随机实践

今天是2020年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午后2点多,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我和岳父岳母带着溪溪准备外出前往厚德苑小区旁的公园游玩。下楼后得知姑姥姥也将和我们一起,但她目前去取快递了,所以我们暂且在楼下等待。于是我领着溪溪在院子里转,看到了一群小朋友在停车场那边玩,溪溪对此产生了兴趣,我便拉着她向他们走去。

来到近前我才看出来,这群小朋友正在处理一件对他们来说棘手的问题。事情的原委大概是这样的:这里一共有4个小朋友,3男1女,对于他们的年龄,我只能大概估计(请原谅我对年龄估计能力的不足),其中最大的也是个头最高的1个男孩儿大约9、10岁的样子,在4个孩子中颇有领导的风范,他身穿一件较厚的蓝色棉服,在他的脖子上挂着家门的钥匙,用一根有些脏的绳子穿起来;他的额头处已渗出了一些汗水,在这4月的午后他显得有些热,要么是衣服太厚,要么是被这当下棘手的问题搞得心情紧张。这里我就称他蓝衣大哥吧。其他3个孩子的年龄看上去要比蓝衣大哥小,大概7、8岁。那个女孩儿留着披肩的长发,身穿一条大红色连衣裙,长相俊俏乖巧,那就叫她红裙小妹吧。其他两个男孩儿一个胖胖的,一个带着一副小眼镜,那就分别叫他们小胖和眼镜吧。几个孩子正围在一张破烂的桌子旁,桌上和地上摆放着一些已经拼好的乐高玩具模型。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推测出在我来到他们身边之前发生的事情。在玩乐高的时候,红裙小妹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辆货车,导致其中一个轮子的轴断了,这让蓝衣大哥很是恼火。现在他们正在讨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红裙小妹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误中缓过劲儿来,她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少了一个轮子的货车,从她的眼神中我能够看出,她似乎有些懊悔,有些恐慌,也有些冤屈。蓝衣大哥则在一边指责她,这套乐高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住在那栋楼四楼的人,他只是被授权使用和管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很纠结该如何跟乐高的主人交代。小胖和眼镜显然是事件的局外人,并不很紧张,只是坏掉的货车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游戏进程,这让他们有些扫兴,他们只想尽快解决问题,好让游戏可以继续。

蓝衣大哥焦急地在一旁踱步,他并没有停止对红裙小妹的责怪,并扬言下午4点前不许红裙小妹回家。这让红裙小妹更加紧张。一旁的眼镜拿起坏掉的货车看了看,试图把断掉的轮子想办法再连接到车上,可情绪激动的蓝衣大哥却一把夺了过去,并大声嚷嚷着:“这是断了,断了就没法再装回去了!”于是眼镜又提议可以用胶水粘起来,但没有人回应他的想法,也就作罢。蹲在一旁的红衣小妹似乎被提醒了一下,她也伸手抚摸着躺在地上货车和轮子,试探着小声说她家里也有乐高,可以用自己的零件替换掉坏了的部分。可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的乐高零件是否匹配的上。

经过一番积极的想办法之后,看来并没有解决的良方,眼镜开始了抱怨,这下没法玩了,只能将注意力从坏掉的货车转移到其他玩具上去。这时我和眼镜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不能继续玩了呢,这里不是还有很多乐高模型可以玩吗?”我指着桌上的乐高说。眼镜却反驳我:“那怎么行,这些都是要用货车拉的,没有了货车,还怎么玩!”“嗯,那你们可以试着跳过需要用货车的环节,不要因为货车的原因,让你们整个下午都没法玩得高兴,这样岂不是很划不来。”我想了想向他提出建议。眼镜不再说什么,开始和小胖玩其他的乐高模型。

蓝衣大哥则依旧在一旁念叨着,玩具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他就不会让红裙小妹赔偿了。此时我对他宽广的胸襟表示赞赏,并跟他说:“既然你不是玩具的主人,那你就没有权利决定该怎么处理,应该让那个主人来决定。”蓝衣大哥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的意见,他只是一味地重复着他的观点。“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你感觉很为难?”我试着问他。蓝衣大哥表示默认。然后他又甩出一句:“总之你下午4点前别走!”这句话是在命令红裙小妹。我猜应该是乐高的主人目前不在家,下午4点可能会回来,这样蓝衣大哥到时候把红裙小妹交给乐高主人,并说明事情经过,这样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吧。此时我提醒他:“既然那个人把乐高交给了你,那么你就对玩具有管理权,所以现在坏了,你也有责任。”蓝衣大哥默不作声。

正当我和蓝衣大哥对话的当口,此时红裙小妹已经转变主意了,她推上自己的滑板车准备离开。在她临走前,我告诉她:“玩具是你不小心弄坏的,并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有压力,回去后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爸爸妈妈就好了。”此时我耳畔传来了岳母在远处的呼唤,我拉着溪溪离开了那群孩子。

最近一直在看《非暴力沟通》这本书,以上是我在利用生活中的一次机会,尝试着运用书中所讲的沟通方式。非暴力沟通的四个要素:观察、感受、需要、请求。

不知道在我们离开后那群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最终是如何解决的。但我能体会到,在我与他们之间对话时,拙劣地使用着非暴力沟通的方式所产生的那一点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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