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流呵呵一阵狂笑,“师弟,有好事也不通知我一声,就想一个人吃独食。”
千人送冷笑,“师兄,我这不是还未来得及嘛!”
“等你来得及时,这个宝物已是你的啦!”千人流说。
“那你要恁的?”千人送也是火气上来了,他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两个敌手,将宝物抢到手中,不管如何,他也不甘心这宝物又落入他这“师兄”手中。
“宝物只有一粒,请问师弟你该怎么办呢?”千人流说,不紧不慢地盯着他,两人面前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
“这么说师兄是志在必得了。”
“当然。”
“你不知道事有先后吗?这件宝物是我先得到的,岂能随随便便就让给你?”
“事有先后?那异神天比之你又如何,他是不是更有资格比你得到?”
“嘿嘿!师兄,要这样咱俩也只有鱼死网破了,想要得到它,你也只有付出沉重的代价来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
“好像我是从不惧怕威胁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拼个你死我活,手底下见真章吧。”
千人送祭出了千人斩,宝剑在他手中吞吐不灭。千人流也不客气,迅速在地表祭出二十四朵黄旗,这二十四朵黄旗在他内力催动下,瞬间变成一个法阵,接着他念念有词,口中不断飞出四个雷印和三个骷髅,雷印在空中翻滚指引,四周的火焰仿佛是阵雷云,见风就涨,雨浇不灭,而三个骷髅眼窝口中各喷出阵阵烟雾,眼中亦有红色火焰在燃烧。
千人送亦知这位师兄的手段,除千人斩外,手中再掷出几个布袋,那布袋亦如无形之物,张开着血盆大口,有时如几个幻像,有时又如几个人头,从里面隐隐冒出的杀伐之声,似乎也隐藏着千军万马。
“割麦如割草,杀人如杀麻,师弟,你可是真狠,对付你师兄竟连‘如意宝’这样的杀人器具也使了出来。”
千人送说,“呵呵,师兄,你也不遑多让啊,雷火印、杀人魂这样的东西你都使了出来,专门来对付你这个弱小的师弟啊。”
千人流说,“呵呵!看来今天我们俩似乎必定有一个人要躺在这里了,要不然难以善终啊。”
千人送说,“嘿嘿,师兄,不若你干脆跪下来求我吧,这样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千人流说,“你这样说更加让我没有愧疚感了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也怪不得师兄了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调谐,手底下也是丝毫不敢马虎。
这座二十四盏黄旗结成的法阵,已经渐渐凝结成了一个强大的结阵,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而千人送想要轻易跨出这包裹之中,竟也不易。
刀对剑,千人斩对雷火印和杀人魂,如意宝则在上头恣意盘旋,成为一个留有强烈后备力量的强助。
这一场大战千人送几乎可以说是立于了不败之地,但饶是如此,他的师兄的功力毕竟与他不止稍胜一筹。
两人翻翻滚滚,其招数何只使出了千招,但是两人都以性命相搏,想要轻易取胜那也绝非易事。
就在两人翻翻滚滚之际,千人流的阵法外,一块巨石后的‘草堆’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然后一只小手慢慢伸了出来,说来也是奇怪,那颗原本不动的困龙珠仿佛见到主人似的,静静的自动跳入了那只小手当中,那只小手抓住困龙珠的那一刻,瞬间大喜。马上不由分说的把困龙珠吞进了腹中。
那个在草堆中的人自然就是萧潜,他因不敢去小庙而躲在了这里,却反而因此傻而得到了傻福,所谓天意冥冥,祸福难料,又有谁能想象得到,修仙界争得你死我活的宝物,竟被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萧潜之所以把它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掩藏这宝珠身上散发的自然灵力,这迟早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以自己的能力,这么多仙界大豪都保护不了,何况还是自己?他之所以吞了,就是希望自己回去之后能不能把其炼化。其实他这也是误打误撞开启了一个练功模式,一般的人只知道将宝物拿在手中进行控制强化,却从来不知把它直接吞进肚中进行炼化,这也是后来萧潜迅速崛起于仙界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当然此是后话,当下按表不提。
萧潜吞下龙珠后,就从草堆里爬了出来,迅速的往山下疯狂赶去。
就在萧潜下山不久,两个在法阵中激战的人却互不相让,两人斗得不可开交,浑不知他们争夺的宝物早已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两人还在大战中,这时山脚下又传来十数条人影,那些人影来的好快,为首一人身形伟岸,正是去而复返的异神天,另一人年纪虽大,但却一脸傲气,正是他的死对头风无极,而异神天后面站着七个银衣黑发的老者,他们是极海天最厉害的存在,“七夜黄昏。”七夜黄昏是七个人,也是七把最厉害的剑,而风无极后面跟着的,是九个穿着红衣的血袍老者,他们是血九门的神级存在,“血色九天。”血色九天自然也是九个人,七把最厉害的枪,七道最厉害的罡劲拥有者。这两方联手,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从他们手底下逃出生天。
风无极指着法阵中的两个人,大叫,“是他,就是他们。”
七夜黄昏七个老者二话没说,七个人在空中一阵忙活,组成了一个更大的七仙阵,血色九天九个老鬼亦是不甘示弱,他们储物袋连拍,九个人从中各拍出一块灵石,不久九块灵石合为一体,猩猩之风大作,九块灵石突然火焰高炽,很快从火炉中窜出一条猩红的红色巨蟒,
风无极和异神天对望一眼,两个人紧接着掣出兵器,法宝连拍,紧紧的守住了阵法最重要的地方――生门。
原本两个正在激斗的人一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千人流笑道,“师弟,看来我们有麻烦找上门啦。”
千人送冷笑,“人家兴许要找的是你,可不是我。”
千人流大笑,“那可不一定,我可并没有拿他们什么呀。”
“还在狡辩?”
“还在斗嘴,”七夜黄昏中的一个老者冷啍一声,他的手指轻轻一扬,一股劲力飞出,千人流的法阵顿时一暗,土阵中现出二十四朵蔫败的黄色小旗。
“好身手,”千人流说,“能一下破去我法阵的人应该是来自极海天中的七夜黄昏了。”
“算你有眼光,”破他大阵的老者紧接着说,“老朽姓拜。”
“拜万山?”千人流说。
“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拜万山说。
“拜万山有什么用,还不如闲暇的时候拜一拜我,或许我还能为大家出一点力也未可知。”
“你……”拜万山气极,他出道数百年,在门中极是受人推崇,几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不过他毕竟是修道中人,气过之后,很快趋于平静,“把困龙珠交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嘿嘿!”
“否则,嘿嘿是什么意思?”千人流说。
“否则嘿嘿的意思就是,杀无赦。”另一位七夜老者说。
“杀无赦,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千人流望了望手中的刀。
“你的刀很猛,甚至比千人斩还猛,不过我要告诉你,做人往往不要活的太自负,因为,太自负的人也往往容易太无知。”拜万山说。
他喝道,“布星子图,千月腫。搬千山难,撼黄昏易。”
他话声刚落,七位老者突然抖动,手中的一幅画卷在众人头上逐渐展开。这幅画卷刚一打开,众人面前的头顶遂然一变,前面明明是明月朗星,而此刻是风起云涌,眼前所见明明不过是一个黄昏,可是突然眼睛一眨,就迅速变为永夜。
千人流暗叫一声“不好,永夜黄昏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见他们头顶这处天空不断变化,一会儿黄昏,一会儿永昼,一会儿高山流水,一会儿又是暗礁密布,而七个老者,反而却早不见了踪影。
千人流和千人送原本要是一对一与人硬碰,那也不怕,可是此刻他眼前只有幻象,只有黑暗,眼前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叫他如何对敌?
血色九天九位老者饶有兴致的观看着没头苍蝇一样困在画中的两个人。
不无得意的说,“早知七位法术如此了得,也就用不着我们一起动手了。”
拜万山说,“那也未必,这个星子图虽然困得了他一时,却也困不得他一世,千人送千人流可不是浪得虚名之人,大家还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