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双重视角的对比

一部被忽略了的华语佳作,并非恐怖与惊悚那么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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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的台北,空调全部处于关闭状态的办公室内,一个大企业老板死在闷热的空间,死因竟然是溺毙于寒冰湖?

一栋大楼,没有火灾警报,一个立法委员情妇却离奇葬身火海,而单位却完好无损,并无火烧痕迹。

午夜,一个洋人神父于住家卧室遭人剖腹惨死。肠子被抽出清洗干净后再塞入体内,然后将裂口缝合成一道符咒形状。

三宗离奇诡异的命案,是人为抑或是非自然力量所为?

三名死者看似毫无关联,验尸报告却显示了一个共同点:鼻腔与脑部都发现了相同的霉菌。

这是连续杀人案!霎时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而当地警方又从未侦办过此类案子,无奈只得求助于老美。

老美于是派出联邦调查局探员凯文( 大卫摩斯饰 ),一位对连续杀人案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前来协助。负责与凯文协调的黄火土( 梁家辉饰 ),一位内心背负沉重自责的外事组警官。

两年前,黄火土因为正义感而揭发警队贪腐丑闻,导致同为警官的妻舅被捕判刑。其妻舅愤而胁持黄火土的女儿美美——即外甥女欲同归于尽,然而子弹却仅仅擦伤美美的头部( 我至今楞是没看明白子弹为何会绕道 ),他自个倒是给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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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自我放逐的黄火土,真的放弃了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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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经此刺激之后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黄火土也因为自责而选择了逃避,宁愿把警局当成家也不愿回去面对妻子清芳( 刘若英饰 )和女儿。

清芳独自面对性格变得孤僻怪异的女儿,同时无法忍受黄火土长期流落在外的行为而提出离婚要求。

黄火土也因为举报而令警队难堪,最终被调往外事组,在警局更是饱受同僚排挤而独来独往。

随着凯文的到来,与黄火土一中一西的组合,一个对超自然力量宁可信其有与凡事讲求科学证据的对比,在侦办命案的过程会产生何种火花?

这部2002年的惊悚片《 双瞳 》,集合了悬疑,恐怖,推理,血腥,宗教,伦理各种元素,是一部难得的华语佳作。

在1小时53分的片长时限内( 未删剪版 ),当然无法详细说明其中的曲折离奇,所以导演( 陈国富 )也很巧妙避开了无法合理解释的答案。

例如凶手将霉菌置入小钢珠打入冷气排风孔,让人吸入之后在幻觉状态中死亡。外国专家虽然检测出霉菌含有大量类似迷幻药的成分,但是对于黄火土的提问:为什么三个死者会产生不同的幻觉?

专家们面面相觑,然后你会看见导演很贼的说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解释范围( 事实上,这世界确实不是所有的疑问都有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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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鬼神的凯文,触犯了对鬼神的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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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四个死者被人剜心而死,在道家老学者( 郎雄饰 )的协助之下,神父腹部的神祕符咒也被破解了,原来幕后主使人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飞天成仙。

在道家里,凡为私欲而作恶多端者,即非人非鬼的人魈。民间传说黄裳天生异相,即目有双瞳而能辨识人魈,于是以五种手法消灭了五个人魈而成仙;也就是后人供奉的黄大仙。

而四个死者在遇害之前,都是因为恶行被揭发而成为新闻人物。在道家老学者提供的碑文中,黄火土惊觉自己的名字和死者的名字竟然早已刻于其中。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预言?黄火土是第五个人魈?( 强忍着不剧透……)

对一切皆以科学为辩证基础的凯文而言,当然不信鬼神这一套。但是愈深入挖掘真相,却又不得不怀疑两种假设的可能性。

在查案的过程当中,凯文也介入了黄火土近乎自我毁灭的人生,以及一个氛围极度压抑的家庭——一切皆因黄火土极度自责所造成的局面。

传统认为的出卖,在凯文眼里是勇敢的伸张正义。也许正是因为被肯定,黄火土的心结才得以解开。

双瞳,在中文里即一目有两个瞳孔;英文片名 Double Vision 意思是双重视角。

同一件事,试着站在不同角度或立场,自然会有不同的发现。如果把场景搬去老美的国度,换成是黄火土受邀前往协助凯文调查修仙杀人案,同样的中西文化背景,主导位置的对调又会产生怎样的冲突?

黄火土接收到的讯息是警队声誉大于案子的真相,凯文的协助调查只是做样子,若是因为他而破案,高层考量的竟然是面子挂不住;老外的思考角度又会是哪个点呢?

也许,哪天真有西方版本的《 双瞳 》出现,我们才能从中发现差异吧。

《 双瞳 》的结局,其实与《 七宗罪 》在某些方面有些神似;你以为破案了,最终却发现不过是一个仪式的完成而已。

片末,清芳的泪水,美美最终突破了心灵受创的障碍喊出了爸爸这两个字,也许正是对比了出土碑文那句因爱生忧,因爱生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惧。

也许,这也正是关于黄火土生与死的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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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冷落的清芳成了怨妇,骨子里还相不相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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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楼中楼的道观,究竟大楼中出现的那座出土道观中隐藏了什么祕密?而片中经典的一幕恐怖屠戮,相信只会出现在未删剪版。
当然,心理承受弱的,还是选择1小时45分的删剪版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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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剪版的碑文亦删减成因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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