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都宣扬着:“我有双隐形的翅膀……”这也是我非常喜欢听的歌,在自己孤独的时候,躺在出租房里的小床上听下张韶涵的这首歌黯然流泪。
我把张韶涵的歌全部都复制在我的MP3里,百听不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歌总能触动我的心……让我在她的歌声中,我不禁想到自己的经历和不愿意提起的爱情故事。
(一)梦想的开花
2004年,大学刚毕业的我,跟同学们一样发疯似的找工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拼命的去找工作,只知道,以我的能力我能找到一份很满意的工作。每天和同学张琳走遍城市大街小巷和大小人才市场和职业中介所,我们在面试过程中屡败屡战,其中的感受和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时候我们都相互抱着痛哭过,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没有用,我是一个很文静和内向的女孩,虽然不太漂亮也不爱说话,但我很有信心,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彻底改变自己。
“静,我好累,我好想回去休息一下,帮我爸爸妈妈去卖豆腐!他们太累了,供我上大学,我都没有能力找到工作报答他们!”张琳有气无力地低语。
我几乎都听不到她的声音,确实,我们找工作也有几个月了,找到的一些工作简直是侮辱我们的专业,只能放弃那些垃圾工作,我们都几乎弹尽粮绝了,我们一再的降低自己的标准。甚至有时候去做清洁工的想法都有。
我安慰她:“琳,我知道你心理不好受,也许是我们要求标准太高了,我们适当的降低找工作的标准吧,你想想,4年本科读下来你甘心卖豆腐?”
“但我们没有经验啊,工资又低,我学的专业又用不上,怎么办啊!还不如实际点,回去做生意”。琳急了,眼睛的泪水都几乎要流出眼眶,脸通红。
“我承认,这点确实是我们的最大的弱点,我们想想:我们有好多同学都找到工作了,为什么我们就找不到呢?在班上你我都是班干部呢?我真不甘心。”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我知道我说不服她,她是一个很有性格的女孩,自己决定的事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这段时间她变得没以前那么自信和有棱角(个性)了。
她不吭声了,答应和我在这个城市里再呆几天,我们仍旧出去满街找工作,总是徒劳而归。
这一次,她要好好休息一下,不出去了,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去找工作,我终于明白我爸给我说的一句话:“人,可以为生活挑三拣四,但你会为生存低三下四”,想到这里,曾经的挥霍和无知,让自己更明白了一些道理,这次抱着最后一次希望来到了一家酒店。
刚走到大门,门童微笑并拉着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微笑,头一次感受到了尊贵是什么样了,我内心还在嘲笑自己。
“请问,人力资源部张小姐在哪吗?”我面向咨询小姐问道,感觉自己的脸发烫。
“您好,您走这部电梯,上三楼3018房间(人力资源部)可以找到”咨询小姐用右手抬向一部电梯。
“谢谢了!”
“不客气!”
走在大厅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大厅的装饰如皇宫般的金黄耀眼,好了,这以后是我家了,自己暗自高兴。
“傻瓜,还没有上班呢?还没有应聘上呢,就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不行吗?我相信一定能应聘上的,这注定是我的以后的工作场所了!”
心中的两个小人一味地争吵着……
“叮当”一声,电梯下来了,走进电梯,电梯也是弥漫着一股香香味道,搭配美味可口的菜谱海报,看了就想流口水,可怜我每天方便面和咸菜……
随着“叮当”一声打断我的美好想象……
我感觉心跳开始加速了,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清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走廊氛围都缠绕着紧张和不安。到了,敲门……
“请问人力资源的张小姐在吗?”我还是尽力保持冷静。
开门的是一位约20多岁带眼镜的男孩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很发呆,傻傻的站在门中间,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看了他的那种傻样,几乎扑哧笑出来。
“小姐,这里是2018,我们是企划部,人力资源部在三楼,就在楼上”!那个带眼镜的把眼镜扶了扶,用食指了楼上。
我本能地把头往门头上瞥了一眼——2018!
我的脸刷地一下通红,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感觉自己都语无伦次了,并三步作两步地走到电梯口猛按电梯按键。
后面传来了呵呵的笑声。终于,电梯门开了,急忙关门,按3楼键。我就郁闷了,我怎么去2楼了?
马上搜索脑海,原来刚才太投入那些食物,忘了2楼有人进电梯,而我满以为到了,急着就出去了……
终于来到3018,刚才的紧张和不安状态已经全无,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遇到如此尴尬的事情,想了都好笑。
再敲门……
“请进”!一位女士的很有沙哑而又磁性的声音传出。
“请问,张小姐在吗?”
“我就是,您是……”一位穿着黑白搭配的职业装30岁不到的漂亮女士从自己的办公椅子上站起来。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我说出这句话,总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
“您好,过来这边坐!”她顺手拖过椅子给我。去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谢谢!”我微笑道。
“您想应聘什么职务,您先填一下表吧”她坐到自己办公桌旁边,递过一份简历表给我。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看出了她的真诚。
举止间,我觉得她那么有气质和大方。我谨慎地接过应聘表。
我如实地填写各条项目,在工作经验的上面填了无,几乎很快就写完。
交过表,我的心又不由忐忑不安了。
“刘静”!她看着目光又递过来给我。
“嗯”,我猛地站起来。
“别紧张,坐吧!”她微笑道。
我缓缓坐下来,但心里仍然紧张。
“你今年刚毕业”?
“嗯”!
“你为什么要选择客户代表职务?”她满脸疑问。
“我,我想挑战自己,因为我想改变我的性格,但我很自信,我想走出自己目前的状况,通过自己的工作努力来改变自己。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工作经验,但还需要机会给我展现自我的平台,我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我早就把自己的台词记得滚瓜烂熟了。
“你是中文系的,文笔和英语怎样”?看得出我回答她很满意。
“这是我曾经发表过的论文和学历证书”。我必恭必敬地双手递上。
张小姐接过我的作品和学历看了一会儿,又接着问了一堆问题,最后,拿着电话给人打电话,我侧耳倾听到关于介绍我的事情,一分钟过后,最后听到一句:“我等下把她带过来!”
“我们愿意尝试用新人,我们也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原本打算用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现在人心态不好,凭自己有经验就很容易忽视学习,我们也愿意好好培养你,希望你自己努力学习……”
我哪里有心情听她罗嗦啊,心里有高兴和激动强制压抑着,巴不得马上就上班。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漂浮了一些美好的工作场景和晋升的希望……
“其实,我和你是一所大学毕业的,我97届毕业的,我是学法律的……”她笑笑地说。
“真的啊!我们真有缘分!”我马上提起了精神,我也装着套近乎的关心(社会让我变得虚伪了)。
“现在,我带你去客户部门经理那里去谈谈”。她微笑着便起身。
我尾随她后来到2楼,我路过2018,通过透明玻璃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忙碌着接电话,他抬头无意就看到我,然后对我微笑,我被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措手不及,马上把目光收回来,我心跳好厉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跳,感觉自己像做贼。原来偷窥被发现感觉就是这样的。我急着把眼光投向前方,脑子乱得一塌糊涂。
张小姐突然停下脚步,敲门,由于她走得很快,我跟着她也很快,我紧急刹车,差一点就撞到她。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进门一看,好多年轻男人和女人齐刷刷的看过来,终于,我知道什么叫回头率100%了,我被张小姐带到房子里面的一间办公室,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坐在大班椅上。
我和张小姐告别后,与这位自称姓胡的胖子经理,谈了半天,后来了解他是营销部门经理,我都没有怎么说话,他是对我一通乱侃。就这样侃了1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是云里雾里,我老是点头:“是、是、是......"
最后敲定,下星期一上班。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我想会加倍珍惜,送走了琳,本来就小的房间只剩下我,让我更加孤独、害怕。那一夜,我失眠了。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接着走。
对于琳我只有惋惜,我想明天的太阳依旧会红,她会有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