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公益—那些在天桥上乞讨的人怎么办

上下班的路上总会走过一段地下通道,每每下班回去的路上,总能看到几个不足我身高一半的孩子在那儿叫卖,他们通常一些怀里抱着几束花,碰到情侣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就会上前询问,这些孩子笑容甜美,能言会道,一般都能哄得男生掏钱买下这束花,然而实际上这束花的价值远远没有它的售价来的高。

见过太多在城市乞讨的人,印象很深刻的是一次在北京的天桥上,一个没有双手的黑汉趴在类似运货的货车上,蓬头垢面,衣不蔽体,仔细看的话双脚仿佛也有问题,旁边的是他的侏儒妻子,妻子比他好点,至少穿着还算整洁,每天妻子推着他到处乞讨。期初我不敢直视他们,出于小人心理,怕他们会缠上我。

我当时十分好奇他们是如何爬上天桥的楼梯,也纳闷他们怎么生活,家在哪里,这一切总不能是靠他妻子瘦弱的双手吧。后来听人说,一般像他们这种群体背后都是有组织的,每天早上都是准时送来,到点了再准时拉回去。

后来友人与我说过他曾亲眼见过的一个见闻,在他居住地附近的马路上,有一个每天坐在那拉二胡的老头,一波一波的路人来了又走,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时候来的,除了刮风下雨,基本上每天都在。

朋友说,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老头,他每天都带着一副黑色墨镜,歪着头,抱着二胡坐在路边,整个世界仿佛与他无关,面前箱子里的钱有多少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很专注在自己的二胡上。

关于这个老头,他曾做过一些猜测:这个老头可能是个艺术家,热爱二胡,不顾反对每天出来街边卖艺;他也可能就如同其他一些骗子一般,装残疾博取别人同情,其实每个月赚的比我们都多;甚至曾在他身上安出了一部电影,他可能曾经过大风大浪,到如今人事变迁,只能怀揣着故事,变作一曲曲二胡...

每个从老头身边经过的人从一开始的驻足停留慢慢变成了视而不见,更不会往他盒子里丢钱。而那个老头就像一棵老槐树,从不吆喝,甚至连他的二胡曲调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后来朋友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原来的街的另一边还有个拉二胡的,只是比老头年纪小些,是老头的徒弟,每天都有个人用绳子将他们两人牵来路边,那人从不卖艺,每天也无事可干,挣的钱全都归他。两个盲人老人并不知道自己每天赚了多少钱,为了防止他们自己私藏钱,那人还会翻他们的口袋,如若被发现,一顿毒打是逃不掉的。

他们三人都是外地来的,拉二胡的师徒二人本来就盲,被那人骗来了这个城市,靠卖艺糊口。但其实这两个老人在自己家乡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宁愿在外面受苦。

那个拐骗老人来卖艺的人固然在某种程度上违法,甚至那些诱导孩子卖花、将残疾人推出来乞讨的那些人都犯罪了。可是难道我们就不应该自省吗?若养老制度足够完善,孩子的原生家庭关系没有问题,老有所依,残有所保,又怎会有这么多的非法组织呢?

总有许多的人来拍摄、报道、谈论、书写这些人的生活现状,但他们仍未得到足够的关心。报道并不是拿来消费他们,也并不是这件事的终结,而是开始。

每个人都会遇到困境,也终将会老去,可这是世界带来的依旧是冰冷、黑暗和冷漠。众生如蚁,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这些困境却无能为力,让人难过不并不仅仅是这些人的生活现状,也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才是最使人感到悲哀的。

而我作为一个传媒人,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凭一己之力做一些传播,愿更多有能力的人能帮助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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