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
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举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毛泽东主席这首《七律到韶山》是1927年离开韶山故里后,于1959年6月回韶山故里后写的。我接触到这首诗时还未上小学,是姐姐读书背书时,我跟在后面念熟的;那时的我大概也只有五六岁,还未上小学。从此这首诗就刻在心上了。
一
到韶山去看看,一直以来是耄耋之年的母亲多年愿望。这次成行得益于姐姐的认真执著和小妹夫敬军及其哥哥敬中先生的鼎力支持。
今天终于成行了……
昨天晚上,和母亲聊天聊得较晚,就要实现到韶山毛主席的故里去看看的愿望了,看得出老人家很是高兴。而晚上老母亲的腿突然抽筋了,疼痛得厉害且还反复几次;说实话当时我很担心母亲因此而放弃这次机会。想不到老人家今天早晨五点钟的样子就起床了,而且还对我说早上活动一下腿疼得要好一些,丝毫没有一点不去的意思。因为母亲年事已高于是我和母亲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近二十分钟出门了。说来也巧,我和母亲来到街边时,敬中刚刚把车停好。
按约定时间出发,等到达大广高速黄石西入口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三十六分钟了。上高速时天上的云层很厚,似乎要下雨似的。我们是从大广高速转入蕲嘉高速的,高速上的车流比较大,敬中开着车很是小心,车速自然慢了些,八点半的样子到了赤壁服务区。因为敬中一个人开车肯定是很累的,于是在赤壁服务区稍事休息。母亲下车,在车子的周边走动了一下;我告诉她,这里原来的名字叫蒲圻,赤壁是后来更名的,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这里是三国时赤壁之战的古战场。母亲也记起了,我家邻居的一位我叫姐的曾经知青下放和工作就在此地。看来老人家的记忆力还是很惊人的。
二
继续沿蕲嘉、咸通高速行进着,转入京港澳高速不久天就下起了雨,雨好像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只见前面的行驶的大货车溅起的水雾几乎把旁边超车道上的小车遮掩住了,这样使路上的能见度就显得越来越低,敬中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前方,同时还要关注车两边的情况,甚是辛苦。我建议到前面的服务区休息一下,正说的档口就到了进入湖南的第一个服务区——巴陵。
巴陵服务区里已经停了很多车,以拉货物的重卡居多。大概是因为下大雨的原因,为了安全起见,这些司机们也在这里歇息,等待雨小之后再度前行吧……
我们继续沿京港澳高速向南行进着,雨似乎小了许多,路上汽车的轰鸣声也渐渐密集了起来,飞弛而过的路旁的树木、山峦这时已显得清翠了许多,视线也在延伸着,视觉竟然宽泛了起来,眼睛的疲劳感消失了,敬中偶尔也冒一两句幽默的话来,车内的气氛不象刚才那么静了,笑语溢出了车窗之外。不觉间,车行驶到了昭山服务区了;停车,下车一看,雨居然停了,东边天空上的太阳光也挤出了云层……
昭山坐落于湘潭市东北20公里的湘江东岸,为长沙、湘潭、株洲三市交界处。相传周昭王南征蛮邦,结果死于山下深潭,因此得名昭山。北宋大书画家米芾曾将此绘成《山市晴岚图》,列为潇湘八景之一,昭山自此声名大震。史记记载,昭山旧有屏风夕照、拓岭丹霞、桃林花雨、双井清泉、老虎听经、狮子啸月、古寺飞钟、石港远帆等景致,朝朝代代吸引着游人登山揽胜。
昭山服务区的建筑风格与其他服务区的建筑不太一样,虽然也是钢筋水泥,但给人的感觉是中国传统式的,而其合理分区则显得大气且很有条理。道路是柏油的,停车位则是红色的地砖铺就的,故层次感又极为强烈。
离开昭山服务区,车子又继续行驶在京港澳高速公路上。天上的雨像是下着玩似的,一会儿下着很大,一会儿又下小了,甚至又暂时停歇一会儿。如此交错着出现,即便是这样,这条高速公路上依旧有一辆挨着一辆满载货物的重型卡车在忙碌着……看着路旁的指牌才知道离长沙不到10公里了,这时的雨还在下着,我们的车也以100多匹马的速度平稳地前行着,在驶过一个立交互通后,前面居然没下雨且是晴空万里,太阳还在那里得意地笑着呢!车子沿长潭西高速再长韶娄高速后直接进韶山支线即到了本次的目的地——韶山。
三
汽车驶出韶山高速路时正好是中年11:38分。进入韶山大家都有些激动,本来一路上说话相对较少,车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议论着是先吃中饭还是先到韶山冲去。这时旁边一位骑单轮摩托车的小伙子操着湖南口音很重的普通问我们是不是到毛主席故居去旅游,并说跟他一起走先去用餐的话,他会带我们到换乘中心。大家当即决定就跟他走,至少免了到处找或导航之苦了。
一路上的小街上的店铺里所有商品均沾着伟人的气息,让人一开始就感受到这里红色旅游的气氛。小伙子骑着摩托车过街穿巷的,径直把我们带到了换乘中旁的一个名叫稻草房农家菜的餐馆。我们一行匆匆吃过午餐,稍事休息,准备向伟人故里出发。这时一位帅气的且语言很和气的小伙子又上来搭讪,说:如果你们到换乘中心乘车每人需20元,共160元,我带你们去只需80元。他最还特意加了一句绝对让你们玩得好,玩得尽兴。我们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就坐他的车吧。
这是一辆东风的小型面包车。上车后,小伙子主动介绍自己"我姓毛,和毛主席同宗但不是一个派行的,你们就叫我小毛吧,那样好记听起来也亲切。"小毛(我也就这样称呼他了)边熟练地驾着车边给我们讲述韶山冲里的往事,从毛氏家族的祖先讲到伟人毛泽东再讲到韶山的一些逸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不一会儿就到了"慈悦书院"。站在书院前的广场,小毛指着对面远处的群山告诉我们,你们从这个角度仔细看对面的山峰就像毛主席睡觉的形态,仔细瞧瞧便可看得出来。像吗?他还追问了一句。的确有些像。在看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于是小毛会意地笑了……
慈悦书院坐落于韶峰最高峰仙顶灵山之腰。原系毛氏家庙,名慈悦庵。公元1775年毛氏族人为供奉观音和纪念先祖功勋而建。一直晨钟暮鼓,香火旺盛。放眼望去这里古松林立,危石嵯峨,气象万千。犹如入苍翠幽僻、世外桃源之境;观万山罗伏、千峰揖拜之胜。游过慈悦书院,大有品毛氏古风,惊历史沉浮之感,着实令人留连忘返……
来到毛泽东纪念广场则是另一番景象,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广场上的人绝对不是夸张或溢美之词。我们到时听到广播里正在播出有集体向毛泽东主席铜像敬献花篮,场面庄严肃穆。
据资料显示,毛泽东主席铜像选取的是开国大典时的造型:主席面朝东南方向,身着中山装,左胸前佩戴"主席"证,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他手执文稿,处处彰显领袖风范。铜像高6米,基座4.1米,全高10.1米。其寓意完全可以想象。铜像的前方是毛泽东主席纪念馆、毛氏宗祠、毛泽东图书馆等……
我搀扶着母亲从毛泽东纪念馆出来沿路朝西北方向的毛主席故居走去,因姐夫的身体原因没有和我们一起参观纪念馆,姐姐出来之后就去找姐夫,并约好在毛主席故居前汇合。沿途上来此旅游的人真的不少,有组团由导游领着游览的,而更多的是自驾游或自游行的人们。我不时问老母亲累不累,要不要在路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可母亲不肯,执意坚持要走到毛主席故居前的游客广场才肯休息。
本以为都下午4:30分钟的这个点了,来故居参观的人应该不是很多,等到参观入口时才发现我们前面已经在等待参观的人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依然排了足足二十几分钟的队才得以进入,回头一瞧参观的队伍还是看不到尾。
上了一个坡就可以看到主席故居的侧面了,没等我在意老母亲已经走到我前面有段距离了,我赶紧跟上。
毛主席故居在图片或电视中看了无数次,这么近距离的参观还是第一次。严格地说主席故居中有近三分之一是邻居的。我们参观了主席及其父母兄弟的卧室以及柴房和厨房等等,从侧出来看到小山坡上谷仓及打谷场,向下拐弯就又到故居的正面,我赶紧给母亲拍个照,留住此时精彩一刻。
我们沿着主席年少时走过的田埂感受着,这田埂的一边是主席曾经插过秧的水田,一边是故居前的水塘。我们走到故居对面一看,这里可以看到故居的全貌,于是又拍了几张全景照片……
从早晨五点半出门,坐了近六个小时的车加上又步行参观了近四个小时,说实话真有点疲劳感,我试探着问老人家累不累,老人家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还好。这足以看出老人家对今天的韶山之行是极为满意的。
四
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半钟,大家决定往回走顺道去看看"刘少奇故居"。于是我们开始返程,经过大约三十几分钟的高速路车程,我们来到宁乡,参观了"刘少奇故居"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今天的歇息地——长沙;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由于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岳麓山东边的山麓,第二天早上大家决定去登一下山,感受一下伟人当年在此地读书,激扬文字时的情境。
姐姐姐夫和敬中他们先行登山去了,母亲可能是因为昨天的运动量太大的缘故,毕竟是年近九十岁的人了,开始说在停车场附近等他们。然而在岳麓山东入口处还未坐到十分钟就对我说,我们也去登下,上到哪儿就到哪儿吧。于是我母亲沿着步道的石阶开始登山了……
边走我告诉母亲这里也是主席学习和生活过的地方。正当我说着,一位中年男子戴着眼镜友善地朝我笑了笑,想停又没停下来,我还以为此人也是从湖北来的呢。他走了几步也上了几级台阶还是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毛主席读书的地方在山的那头不在这头,那头有岳麓书院,还有爱晚亭。说完就继续登山去了。哦,他不是湖北人而是本地人,从他的举动和笑意可以看出他的个人修养和素质,也看得出他为湖南出了个毛泽东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和母亲大概上了一半台阶的样子,母亲说了一句刚才没数下台阶有多少级,我说我来数一下,数完我告诉母亲具体的数字,母亲会意且脸上露出了微笑。
登完台阶是上山的柏油路,建议母亲歇息一会儿。这里是专门上山游览的车站,旁边建有售票点,也建有专供休息的地方。母亲坐在那里歇息,我就在周边转了转。因为是清晨,所以晨练的人很多,有登山步行的,也有骑单车锻炼的。的确,这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怡人,真有点让人留连忘返……
母亲与我继续向上走着,拐了个急弯之后是一段坡度大概有60度的陡坡,上到坡顶是一处较平坦的地,母亲第一次说了这坡好陡,上来真还有些吃力,这时从我们身旁走过的人看着满头银发的母亲,均投来惊叹的目光,有的还竖起了大拇指为母亲点赞。
等我们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天上又下起了雨,像是长沙在挽留我们一样。
五
离开长沙时雨已经停了,从岳麓山东面绕到南面,经过湖南大学和湖南师大后不久就上了高速,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到达此行的最后一站——岳阳。
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酒家吃完午饭后,我们一行径直到了这里享誉古今的,宋代散文大家范仲淹笔下的《岳阳楼记》的岳阳楼了。
姐和我近两年来过这里,因而就让姐夫陪着母亲去岳阳楼看看,我和姐就在附近看看洞廷湖的风景和旁边的民俗街。离开岳阳楼时已是下午4点钟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简单地和母亲交流了一下,看得出老人家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