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册主要线索人物是“作绝”张用,主要群体是“工”,张用未婚妻朱克柔失踪,在找寻过程中牵连出“顿丘九虎”的萝卜案、彩画行的“焦船案”、营造行的“艮岳案”,最终发现银器章借《百工谱》挑起各行争斗,并偷出《守令图》让朱克柔等“天工十八巧”绘制天下百工图,又将十八巧等人带至李度所造“百艺楼”,借“飞楼”虏走人与画,引出银器章的细作身份,最后张用也自愿被虏走。
张用——汴京五绝之“作绝”,原竹木务大作头又兼任多个作坊作头,天工十八巧之首“木巧”
犄角儿——原名罗奇乔,张用僮仆,喜欢阿念
朱克柔——张用未婚妻,善缂丝,天工十八巧之“绣巧”
阿念——朱克柔贴身使女,喜欢犄角儿
程门板——原名程三诚,开封府左军巡使顾震手下介吏,身形、性格都像门板,被称“程门板”
胡小喜——程三诚手下小吏,有笑癖,喜欢阿翠
范大牙——程三诚手下小吏,门牙宽大有缝,被称“范大牙”
以下按案件本身区分,非按书本章节区分
萝卜案
主要人物关系:
麻罗——“顿丘九虎”之一,崔家裱画坊的裱画匠,喜欢阿翠
郑鼠儿——原名郑十,“顿丘九虎”之一,蔡河刘家肥皂团匠人,胆小怕事,被称作“郑鼠儿”
解八八——“顿丘九虎”之一,力夫店帮厨杂役
唐浪儿——原名唐九,“顿丘九虎”之一,霍家茶肆面匠,爱四处逗引勾搭妇人,被称作“唐浪儿”
柳七——“顿丘九虎”之一,猫窝匠人,本姓刘,爱曲子词向往柳永,故意让人误会姓柳
乌扁担——原名乌五,“顿丘九虎”之一,王家轿马店轿夫,惯使蛮耍赖粗横,被称作“乌扁担”
江四——“顿丘九虎”之一,泥灶匠,喜欢阿翠
田牛——“顿丘九虎”之一,砧头匠,跟孙十七学艺,喜欢孙阿善
马哑子——原名马百,“顿丘九虎”之一,箍桶匠,不爱说话,被称作“马哑子”
黄三奇——顿丘巨富瓷场主黄藏幼子
任十二——王家轿马店轿夫,整日和乌扁担一起
单十六——力夫店店主
霍祥——霍家茶肆店主
熊十七娘——甘家面店主妇,单十六表弟媳妇,与唐浪儿有私情
崔逑笙——崔家裱画坊店主
孙阿善——原典家使女,现在丑婆婆药铺帮工
孙十七——孙阿善父亲,砧头匠
事件:
1)三年前端午那天,天降暴雨,黄河决堤,澶州顿丘县被洪水淹没,江四趴在篱笆上随水漂,救起乌扁担,他们又陆续救了麻罗、郑鼠儿、马哑子,柳七、解八八、田牛、唐浪儿,最后救了黄三奇,黄三奇身背银两却谎称是萝卜。第二天傍晚,黄三奇让九人跟他去汴京,却因为过于骄横惹怒众人,被麻罗打晕。九人结拜为兄弟商议杀人分钱,麻罗先动手,乌扁担第二个动手,又把柴刀分别塞给田牛和江四,柳七自发第五个动手,唐浪儿把刀塞给解八八并在解八八后动了手,最后郑鼠儿拉着马哑子一起动了手。
2)九人每人分了五十两银子,麻罗还拿了《芙蓉瑞雀图》,一起来到汴京学手艺。九人因杀人均性情有变,解八八不停做活儿,用劳累责罚自己;唐浪儿,自甘堕落,玩骗妇人;乌扁担变得凶狠,成了蛮横无赖,跟着任十二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四处欠人钱,与人斗殴;田牛变得更易怒,听不得别人提到他的独眼;郑鼠儿变得更胆小;马哑子变得更沉默寡言;麻罗变得更深沉不再笑;柳七变得消沉厌世;只有江四想赎罪,经常去惠民药局劝穷苦人不要买这家的过期药有时还贴钱给人。
3)寒食前两日,柳七发现麻罗杀了江四,他觉得大家开始遗忘当年之事而自己却无法放下,便往江四口中塞了个红头萝卜,想引起大家回忆。
4)清明聚会的时候,郑鼠儿说江四被杀,柳七用萝卜提醒大家当年之事。
5)解八八因当年唐浪儿把刀塞到他手里推他动手而心怀怨恨,后发现唐浪儿玩骗容貌极像他过世的新婚妻子的熊七娘,怨恨更深。清明聚会后,解八八与唐浪儿在河边一起喝酒时听到他吹嘘自己如何玩骗妇人,正巧看到河上漂着的红头萝卜,便杀了唐浪儿在他嘴里塞了红头萝卜,用的刀是下午他到甘家面店送清明稠饧时听熊七娘问起唐浪儿心头火起随手窃走的剔骨刀。
6)杀了唐浪儿,解八八在力夫店外用杀唐浪儿的刀自杀,血流出来又重涌起求生之念,将刀抛到河中,偷偷到厨房拿了一根青头萝卜,再回到门外将萝卜塞到嘴里撞门求救,被单十六所救,二日后承认自己杀了唐浪儿后不治而亡。
7)田牛因当年乌扁担把刀塞到他手里推他动手而心怀怨恨,来到汴京后,先跟着乌扁担、任十二到处胡作非为,后发现两人都嘲辱他便不再来往,又因乌扁担强奸了孙阿善而对他更加怨恨。清明聚会后,田牛跟乌扁担和任十二到老庄客处喝酒并留下过夜,田牛暗留了两个萝卜,等另三人酒醉睡熟,杀了乌扁担和任十二,在两人口中塞了萝卜。老庄客被惊醒,想逃跑却跌下炕去,新竭猝死。田牛叠好被褥放在墙边,又收拾了自己碗筷带走。
8)马哑子因当年郑鼠儿拉着他一起动手而一直对他心怀怨恨,清明聚会后,他杀了郑鼠儿,在他嘴里塞了萝卜,第二日和柳七一起得知另四人的死讯,晚上回到赁住的农舍中后又自愧而自杀,也在嘴里塞了萝卜向黄三奇谢罪。
焦船案
主要人物关系:
典如磋——彩画行碾玉装典家大公子,天宫十八巧之“彩画巧”
典如琢——彩画行碾玉装典家二公子,典如磋弟弟
于燕燕——“凤凰于”乐器家幼女,典如琢妻子
典白玉——彩画行碾玉装典家家主,典如磋和典如琢的父亲
史大雅——原名史焕章,彩画行五彩遍装史家家主,彩画行行首,被称作“史大雅”,四五年前摔伤了手臂
史小雅——原名史景鲜,史焕章独子,被称作“史小雅”
黎百彩——彩画行杂间装黎家家主,何飞龙师弟
孟青山——彩画行青绿装孟家家主
孟歪嘴——原名孟清溪,孟青山弟弟,手艺不精却爱争出头,说话时嘴角又习惯斜撇,被称作“孟歪嘴”
夏芭蕉——原名夏升,彩画行解绿装夏家公子,擅长红绿二色,被称作“夏芭蕉”
盛氏——夏升母亲,夏家当家
仇蝇子——原名仇伯辉,彩画行丹粉刷匠人,因喜欢巴附帮衬,被称作“仇蝇子”
黄瓢子——彩画行黄土刷匠人
阿菊——黄瓢子妻子,原杂间装何飞龙的女儿
何奋——工部书吏,何飞龙幼子,阿菊的弟弟
何扫雪——汴京“念奴十二娇”之画奴,素兮馆主人,因常救助受冤妇人女子,人称“雪菩萨”
于仙笛——于燕燕三哥,独爱竹乐,尤擅制笛,与张用交好
毛毬——原是小偷,两年前被张用捉住陪他孵小鸡,后用张用的办法孵小鸡赚钱
事件:
1)五年前,皇城翻造藏书秘阁,绘制彩画时,杂间装何飞龙漏画龙睛,其余几大名匠装作不知,何飞龙触怒官家被流放而死,何飞龙儿女流落街头,被何扫雪收留,让阿菊替她照管笔墨颜料,并把何奋送到工部一位侍郎家做书童,后来何奋做了工部一名书吏,阿菊在史大雅等人的主持下嫁给了黄瓢子。
2)三年前,孙阿善在典家做使女,与父子三人分别有了私情,怀了孕,因不知是谁的孩子被逐出典家,后流产。典家将宅院分隔成三院,父子分开居住。
3)年初,何奋与孙阿善、何扫雪共谋报复彩妆五家。何奋借职务之便,拿《百工谱》做饵,分头向除典家外四家许诺除掉典如磋入选《百工谱》。
4)二月初,仇蝇子找到孙阿善,介绍她到黎百彩家做养娘照顾黎百彩残障的两岁儿子,并撺掇她找典家麻烦。
5)二月初八,孙阿善带着黎百彩的残障儿子冒充自己的孩子找到典如琢,用当年之事威胁典如琢,典如琢当晚醉酒自杀。
6)典如琢出殡那日,孙阿善上门拜祭。
7)清明,何奋让田牛租船,并分别与四家约好清明后一日在船上见面付钱,又写信给四家告知船是陷阱,让四家将信将疑,分别让自己亲人(也是心病)去赴约:史家史大雅、孟家孟歪嘴、夏家盛氏、黎家孙阿善带着黎百彩的残障儿子。
8)清明中午,孙阿善又带着黎百彩的残障儿子冒充自己的孩子找到典如磋,继续用当年之事威胁他,被于燕燕看见。
9)典如磋暗中尾随孙阿善,清明后一日被孙阿善引到五丈河那只船处。见另三人已到,孙阿善故意唤爹唤娘误导典如磋。孙阿善收了三家的钱交给田牛带走,煮好药汤灌晕四人及她自己,典如磋以为他们睡熟,浇油焚船,烧死了五人。田牛将钱交给何奋,久等不到孙阿善,回到船上找人却发现孙阿善已被烧死,拔刀自尽。何奋将钱分给孙十七和阿菊,自己逃走了。
10)何扫雪不愿默而不语,叫张用去解密,张用看破典家隐秘,让毛毬去绑架典如磋防止悲剧发生,但一切已晚。
艮岳案
主要人物关系:
黄岐——将作监修内司大作头,汴京营造行三大名匠之一,善造御殿皇阁,极尽典丽雍雅,人称“黄富贵”
陈宽——黄岐大徒弟
云戴——将作监修内司大作头,汴京营造行三大名匠之一,偏爱亭台朴逸、林园清旷,人称“云野逸”
周耐——云戴徒弟
李度——汴京营造行三大名匠之一,无甚偏好,一向依势而设,随境而变,人称“李自然”,亡父李诫曾任将作监丞编修《营造法式》颁行天下,张用好友,因李度被称作“楼痴”,俩人并称为“李痴张癫”
白岗——李度徒弟
俞芳——白岗妻子
崔秀——原皇城门值,现是艮岳宿院看守
崔升——沈括亲随,年轻时与黄岐、云戴交好
蔡氏(蔡柳儿)——艮岳宿院的厨妇
庞七——原给南班前省的内侍当厨,现是艮岳宿院的厨子,蔡氏的丈夫
刘鹤——监督艮岳楼阁营造的殿头官
事件:
1)二十多年前,崔升随沈括回京,清明与黄岐、云戴在金明池游赏吃酒,席间崔升与黄岐发生冲突扭打,后崔升失踪。崔升妻儿被沈括妻子赶出沈府,崔升妻子沦落到妓馆中卖色为生,一个人辛苦抚养崔秀。崔秀十三岁时,他娘害了血痨而亡。幸崔秀他娘的一个恩客认他为义子,带携他做了小吏,后被选为皇城门值,娶妻生子。谁知去年他妻儿晚间被入室偷盗者勒死,崔秀因此痴傻了大半年,寻死了两次均未成。
2)四年前,朝廷下令拆除景龙门内以东、安远门内以西房舍建造艮岳,住户寡妇蔡氏因儿子哮喘病发作去抓药,回来时发现小铺房已经被拆倒,儿子死在瓦砾堆下。一年半后嫁给庞七想向官家报仇,却发现丈夫只是给外廷供奉的南班内侍当厨,幸庞七对她极好,她渐渐恢复。
3)去年年底,梁师成命黄岐、云戴、李度三人各自谋划一纸艮岳楼台图稿,由官家选定最优者动工营建。
4)二月李度失踪,殿头官刘鹤怕再有遗失,将黄岐、云戴和李度的徒弟白岗监押在艮岳山脚下的一座宿院中,派了门值轮班看守,让他们在那院中绘制画稿,只许他们各自带一个徒弟侍候,另派了一对庖厨夫妻照料他们的饭食。黄岐带了大弟子陈宽,云戴带了周耐。
5)崔秀的上司可怜他,派他去艮岳宿院看守,崔秀见到黄岐和云戴,计划杀了他们。
6)蔡氏丈夫被派去艮岳宿院给几位匠师烹煮饭菜,蔡氏要求同去,先极力笼络陈宽和周耐,瞧出俩人对各自师傅心怀不满,便煽风点火挑拨师徒关系;又用“羊幼”的典故激怒黄岐,并慌称黄岐的图稿和云戴画的一样,使黄岐误会云戴通过陈宽抄袭他的画稿。最后计划杀掉他们使艮岳楼台无法建造。而蔡氏丈夫庞七因蔡氏经常与匠师和门值调笑生醋,计划杀了他们。
7)清明,黄岐借故出城扫墓,陈宽随行,回来途中黄岐慌说钱袋不见让陈宽和马仆去寻,乘机向彭针儿买了五包鼠药。回到艮岳宿院后,黄岐要陈宽找庞七夫妇一起搬开床取他早上掉到床缝里的吉符,乘机到侧院想将鼠药下在酒里,但终下不了手。又因麻罗将云戴的画稿错标成黄岐的看到了云戴的画稿,明白云戴未曾抄袭剽窃,又赞叹云戴的画稿,与云戴和好。
8)清明,陈宽跟师傅黄岐出城扫墓,回来路上师傅说钱袋不见了要他去找,他乘机向彭针儿买了毒药,准备下毒杀黄岐。回到艮岳宿院后,帮师傅搬床找吉符时看到师傅的记事本,得知师傅其实极看重自己、对自己期望极高,而不是自己所想的故意把自己当仆人使唤。
9)清明,云戴借故出城,支开徒弟,向街头一个卖药郎买了一包砒霜,准备下毒杀黄岐。回到艮岳宿院后,因麻罗将画稿搞错而错拿了别人的画稿,看后无比感慨,与黄岐和好。
10)清明,周耐随师傅云戴出城,乘虹桥梅船之乱时去力夫店门外卖卜的老者处买了一瓶鼠药,准备下毒杀云戴。回到艮岳宿院后,完成了一直无法做到的让小楼立在珠子上,找回了拜师的初心,得到了师傅的赞许。
11)白岗妻子为争名,要丈夫毒害黄岐和云逸并嫁祸给俩人徒弟,使白岗在营造行独大。清明送丈夫出门后,听儿子说起丈夫对儿子的嘱咐,后悔要丈夫害人想叫丈夫回来,出门时被门槛绊倒撞到门外一辆牛车的车轮轴昏死过去,醒来时已是清明半夜。
12)崔秀原打算毒死黄岐和云戴为父母报仇,清明在厢厅前书摊上的旧邸报上看到父亲真正的死因,原来是被西夏间谍所扮的船主为图谋沈括的《守令图》而绑劫后勒杀沉尸。
13)清明,蔡氏在母亲开导下解开心结,回到艮岳宿院,与丈夫谈心和好。
14)黄岐、云戴尽释前嫌,合二人之力,再加李度先前构画,三者互补所短,画出一幅圆满之作。黄岐、云戴署名于卷尾,白岗代签了师傅李度之名。画稿完成后,诸人在厅中庆功,团坐一桌,白岗在酒中下蒙汗药迷倒众人,又劝门值崔秀和厨子庞七、厨娘蔡氏喝下药酒同样昏倒。随后白岗将众人搬到各自房中将砒霜药酒灌下,又把饭菜分开到各房,造成各人在各自房中中毒的假象。白岗在画稿上三人署名处画上三只仙鹤遮掩并烧了各人的三副原稿。为了藏匿凶迹,白岗也服下少量毒药,但药性发作腹痛烧灼,他奔到侧院井边打水却失足落井被淹死。
秘阁案
主要人物关系:
宁孔雀——乳名绣薇,父亲是宫中绫锦院织匠,因善用孔雀毛织花缎又用金线绞边,被称作“宁孔雀”
宁妆花——宁孔雀姐姐,因善织妆花缎,被称作“宁妆花”
牛慕——宁孔雀丈夫,世代以雕版为业,父兄皆是雕匠,唯他被父亲送去读书,却无成
姜璜——宁妆花丈夫,入赘宁家
老范——铜镜商人,范大牙生父
银器章——原名章仝。京城第一等银器作头,被称作“银器章”
宣主簿——工部主簿
阿翠——“银器章”家使女
胡老鸮——住在银器章家对门,喜欢探听左邻右舍大小事
吴扁嘴——五等衙皂
杨殿头——专责监管皇城藏书秘阁图籍
班升——皇城藏书秘阁文吏,父亲班老浆是天工十八巧之“酒巧”
胡石——银台司夜值,胡小喜的父亲
事件:
1)去年腊月初八,银器章管家绑架了班老浆,威胁其子班升配合盗取《守令图》。班升每天偷带些干粮和酒进入秘阁作准备。腊月底,班升告假但拖延不走,乘杨殿头进入秘库取图时也溜入秘库。等杨殿头打开锁,用斑鸠引开杨殿头注意,偷换掉锁和钥匙。班升在秘库中藏了一个月,靠预藏的干粮和酒过活,把屎尿疴在一个皮袋中,每天夜间用备用钥匙打开秘柜取出书册,用蜡烛和凹镜通过小孔将《守令图》的“二十四至”标注的数字投影到对面银台司的墙上,由夜值胡石抄录下来。等数字全部传完,班升将小孔封住,等杨殿头来取图时溜出秘库,而那袋屎尿被丢在了秘库书柜上头,开春解冻后臭气散出,被杨殿头发现。
2)年初工部宣主簿主持编修《百工谱》(应是被银器章撺掇),召集京城各名匠一同商议,聚会地点在银器章家,天工十八巧均在邀请之列,张用不肯去。
3)去年,韩车子买下蔡河湾的一处院落,拆除旧房舍,引水挖了一片大池子,今年立春,李度开始在池子北岸建造“百艺楼”,用来收藏天下百工器物和技艺图籍。
4)三月初一,十六巧聚会时,宣主簿也来了,因《守令图》与银器章发生争执,被银器章管家所杀,藏在密室里。
5)章家使女阿翠找江四带其逃走,躲在客栈里,寒食前两日麻罗杀死江四带走阿翠住到另一家客栈,过了几日麻罗告诉阿翠银器章家举家不见了,阿翠回到章家,图谋章家宅子。阿翠说谎被胡小喜识破,坦白自己的打算,却被胡老鸮听到,胡老鸮威胁要分一杯羹,被麻罗所杀,麻罗得知阿翠对胡小喜生情打了阿翠,又被阿翠杀了。胡小喜劝阿翠放弃打算,被阿翠骗到密室关了起来,事后阿翠又通知胡小喜母亲去救胡小喜。
6)三月初,姜璜押送彩缎到应天府交付给陈家,路过三井巷时,犯了急症倒地抽搐,被史大郎抬到自家并请大夫诊治,但已经迟了。姜璜临死前告知史大郎宁妆花名姓地址,史大郎托正好去汴京的朋友捎信给宁妆花,又雇了轿子侯在河边接宁妆花来收尸。
7)宁妆花扶丈夫灵柩坐船(梅船)从应天回汴京,清明到岸后,被人骗上轿子,行至甘家面店前,贼人将棺材搬上太平车,借向太平车罩黑油布的间隙挡住众人视线,将宁妆花挟持到甘家面店后门的车上,姜璜尸首也被搬出从后门运出到该车上,贼人故伎重施,再将宁妆花和姜璜尸体从这辆车另一边带下,穿过甘家面店后门对面人家,运到陆家车铺的厢车上,送到“百艺楼”。原先的空棺材被卖到了一家棺材铺,表演了一场人尸凭空消失的好戏。
8)清明,十五巧再聚,银器章将众人先用轿子送到南城戴楼门外桥市口,又用厢车载到“百艺楼”,当晚,众人利用楼下木台上的机关让“百艺楼”下了水,推到南岸冒充新建的房舍(一楼沉在水底,二楼立在水面),又用孔明灯和走马灯上演了一场“飞楼”的好戏,银器章挟十六巧等人潜逃。
分析和猜想:
1)姜璜:书中虽没有明确写出姜璜的经历,不过从几人口中拼凑可知:银器章用小妾引诱姜璜帮其做事(阿翠提到),三月初姜璜在应天府假装暴毙引宁妆花去收尸,史大郎也是同谋,定好回汴京搭乘梅船,姜璜夜间将紫衣人迷晕(程门板发现尸体身上藏有银制迷烟管)装到棺材里(熊十七娘看到尸体穿着紫襟衣)运回汴京,而姜璜在考城跳船游至岸边被熟人同行看到谎称喝醉落水(宁孔雀在考城从该人口中得知,且说到姜璜左眉斜缺了一道口子),回到汴京却被银器章所杀,埋在“百艺楼”的庄园里(程门板发现尸体左眉中间有一道斜口子)。
2)银器章:关于银器章的来历,有两个猜想,一是因为艮岳案中提到二十年多前已有西夏密探觊觎《守令图》,那银器章可能也与西夏有关;但是西夏盗取《守令图》可能性高,要绘制百工图又挟走天工十八巧,似乎所图超出国力所能及,反而是新崛起的金可能图谋大宋整个天下,但银器章在汴京已超过十多年,不太可能是金派来的细作,也可能是后期收买的。至于辽,虽然有这个实力,但金的威胁在前,应该没有余力来图谋大宋。
存有疑问:
1)被姜璜掉包的紫衣人是替身还是本尊?(反正与上一本从钟大眼船上消失的肯定不是同一人,怀疑这个是冯宝,上一本的是本尊)
2)李度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为什么二月就不见了?是发现了《守令图》的秘密被拘禁了吗?
3)银器章代表哪方势力?文末张用看到的那个老孩童是谁?
4)范大牙生父是何来历?他又代表哪一方势力来寻找紫衣人?
5)阿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仅仅是一个婢女吗?她又去了何处?
书评:
同样撇开诡计不谈,作者的笔力越来越好了,几个主角个性分明,栩栩如生。案件也不似上一本那么复杂,前三个虽有关联但基本独立,又把姜璜的线埋在文中各处最终收网让人恍然大悟,可读性比较高。对于“工”这个庞大的群体,第一案用“顿丘九虎”先描述了底层的群像,后将彩画行(中高等)和营造行三大名匠(高等)独述,层次分明,也与北宋末年的奢豪风俗相对应。文中提到“天工十八巧”,虽没有一一列举,却有意无意从几位主角口中说出了大半。对于人性阴暗面,“顿丘九虎”各有不同反应而得到各自结局;彩画行众人与营造行艮岳宿舍中的众人选择却截然不同,前者都为名而选择“默杀”,后者均在内外力作用下解开心结(可惜白岗妻子没来的及阻止丈夫,悲剧还是发生了)。本文中对“情”的描述也较前几册更多,特别是张用和朱克柔对女子“嫌”和男子“难”的见解虽不能说独到却也十分有趣有理。
“天工十八巧”:
木巧——张用
绣巧——朱克柔
食巧——未知
楼巧——李度(也可能不是,因为说清明都到了章家,但李度二月就失踪了)
车巧——韩车子
医巧——“赵金镞”赵敢
笔巧——未知
墨巧——未知
纸巧——何仕康
砚巧——未知
银巧——“银器章”章仝(应该是)
铜巧——未知
玉巧——裴虾须
瓷巧——未知
灯巧——梅镇云,顾星山(前后写了不同两个人,估计忘记了)
雕巧——未知
酒巧——班老浆
彩画巧——典如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