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传》1:原生家庭决定了长大以后的情感观

导读:
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下周我们将一起共读王臣的《萧红传:不惧离散,只怕动情》。
萧红这个名字,在文学史册中显得饥瘦伶仃,像是躲在暗处,一点也不愿意热烈。但其实,昔年旧日,她本有一颗热烈如火的少女的心。
从哈尔滨到香港,从北方的北方到南方的南方,这个存世31年的女子又是度过了多少的黯然颠沛和流离失所呢?本以为来这世上情始情终不会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待她心智渐开,才知道哪怕是“活着”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容易。
让我们一起了解这位惊世的女子,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1、一个叫呼兰的地方

呼兰,中国北方以北的一个小县城,位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东北约三十里。松花江支流呼兰河流经小城,因此得名。呼兰这个名字听起来清贵,似娴雅,似婉静,但终归是低眉顺从的。一如出生在这个僻静地方的萧红。

有时候这个地方看过去仿佛就只有两条纵横的不大宽敞的大街。街上也算是齐全,城里还有两家学堂,萧红去了南边的龙王庙小学念书。

我们再往前些时候来看这座小城。清代雍正十二年(1734年)正式建成,是一座开化较早的古城。建城那年,清政府在呼兰设立守卫,到慈禧新政时期,呼兰设府,地位煊赫,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清政府改行省制,呼兰属黑龙江省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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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呼兰也曾繁荣,只是后来沙俄入侵,筑成中东铁路,即便是往日交通要道的呼兰也冷清下来。到1910年,东北受灾,鼠疫肆虐,持续了半年之久,单单呼兰这座小城便因此丧生六万余人,疫情过去,呼兰昔日的荣光也不复再来。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局大变。呼兰这座小城虽素净但也渐有哗声,民国初年,新生事物应运而生,商会、银行、信托公司、邮政局等齐刷刷立在路旁,这便是新的呼兰,也就是这一年,萧红呱呱坠地,仿佛命里带着叛逆,将颠沛流离的宿命刻进了又嫩不清的掌纹里,最终覆盖了她的一生。

黑之土地,白之霜雪,而她,将是烈焰萧红。

2、张家的家族兴衰

在呼兰,张家算是富庶。张家先人是从山东徒居至此的,乾隆年间,山东连年灾荒,流离失所的人无法计数。

彼时,清政府为了保护东北资源和满洲八旗的生计,封禁东北,禁止汉人出入,但是命到绝路,总是有铤而走险的人毕竟东北的黑土地遍地膏腴,在那里总是会有生机的。

萧红的远祖,一个叫张岱的农民带着妻子章氏远徒关外,北上的路,险患不绝,但是为了生存,一切艰难困苦都不是阻碍。终于,张岱在吉林的河子屯报领了一块明代移民的荒地,算是扎下了根。

道光年间,萧红的曾祖父张弼只身来到呼兰经商,张弼既精通商道又颇懂医术,在呼兰诸事都经营得甚好,而张家另外几支族人也都在经商一事上获得成功。

此时,张家算是步入鼎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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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弼的儿子张维祯便是萧红的祖父,张家到了张维祯这一代,因为家大业大家族矛盾日渐突出,张家终究逃离不了分崩离析的命运。财富与人性,总是共生又矛盾的交织在一起。

光绪初年,张维祯与父母、妻女离开了张家大本营在呼兰定居。关于张维祯,是个性情温厚的男子,但是说的刻薄些,性格中还是有几分软弱的,软弱除了会有形式懒散的外在表达之外还会呈现出宽宏和清淡的气质来,这样的男子身边往往会有一个要强的女人,妻子范氏家境殷实、精明能干。

范氏虽为张维祯生下一子三女,三女出嫁,幼子早夭,日后连继承家业的人也没有,后来张维祯的堂弟将三儿子张廷举过继给了张维祯,如此一来,张维祯一脉才得以延续,

当年,张廷举也是进步青年,可他的进步思想局限很大。虽然养母范氏一直认为读书无用,但是张廷举依然坚持入学堂读书并且成绩出众,后来张廷举入中级学堂,享受廪生津贴。

1909年八月,21岁的张廷举与姜玉兰结婚,姜玉兰体弱,宿疾缠身,去世的时候,萧红才八岁。之后,张廷举续弦,娶了梁亚兰,两任妻子,为张廷举共诞下四子三女,萧红是长女。

3、恶月恶日出生的萧红

1911年6月1日,农历,端午,萧红出生了,乳名取为荣华。

这本是一件大喜之事,但旧人迷信,说端午节是屈原祭日,在这天出生是最不吉利的事,因此,这天被定义为“恶月恶日”。

那时候流传一句话,恶月恶日出生的人“男杀父,女杀母”。蹊跷的是,体弱的姜玉兰在生下萧红之后便久病不愈,八年之后病故。仿佛当年坊间流传的话,一语成谶,让人悲伤。

当然,这都是后话,旧时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才是萧红童年阴影的根基所在。

祖母范氏最是不悦,包括她的父母在内,唯独祖父张维祯不同,自萧红出生那天起,张维祯便视之为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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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姜玉兰虽体弱,依然为张家诞下三名男婴,但第一个孩子和第三个孩子都夭折了,只有第二个男孩张秀珂活了下来。

好景不长,萧红六岁那年,祖母范氏病重,没多久就过世了,祸不单行,1919年8月26日,母亲姜玉兰发病去世。萧红与母亲不亲近,姜玉兰的去世对父亲打击更大,姜玉兰与他夫妻数十年,感情甚笃,也因此,姜玉兰去世之后,张廷举性情大变,忽然变得粗鲁又暴戾,尤其是对待萧红。

4、孤独的萧红

在张家,萧红孤独,孤独也许是天性但是极大原因还是世情,重男轻女的思想至今猖獗,更何况是萧红身处的时年,身为女子,总是悲怆。

她与父亲关系极为冷淡,两人在家中几无可言。原本父与女之间应当有最深的羁绊,而萧红和张廷举之间所延承的竟只有骨子里的桀骜、敏感和执拗,甚至是一些坏脾气,而这些天性使然的性格都对萧红的一生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萧红在《永久的憧憬与追求》中写到:
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父亲打了我的时候,我就在祖父房里,一直面向着窗子,从黄昏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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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母亲也不亲近,她说她害怕母亲。生身父母,本是指引子女人生走向的两盏灯,可属于萧红的灯却是一盏一盏日渐暗淡,直至熄灭。但姜玉兰到底是生母,不能轻易的说她不爱萧红,只是这爱要复杂隐晦得多。

姜玉兰去世的早,家里总归需要有人打理,不久后张廷举便又娶了梁亚兰。继母总是不好当的,打不得,骂不得,亲近不得,疏淡不得,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并非易事。

不论继母好与不好,孩童敢于去做的,大约也就是隔岸看着,冷淡梳理又小心翼翼的远观,生怕有半点闪失,“继母”这个词,在萧红眼中也是不可信,甚至是危险的。

今天,我们读到萧红的出生地呼兰这座小城,她从出生便因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而不受疼爱。
那么,她的童年还有没有一丝温暖和光亮呢?随着她的长大,她又会遇到怎样的故事呢?
我知道,我们明天还会见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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