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01

应该那时候大家都很穷吧。我就亲眼见过我家对门的栓子从我家挑走一挑水后又返回我家借走了一袋麦子。栓子有个弟弟叫二明。想了一万个理由也不知道他干嘛叫二明,算了吧,还有叫各种“骚”各种“蛋”的呢。二明跟我同年,比我早两个月出生。二名很幸福的,我十分羡慕他手里总拿着一个油光锃亮,香气诱人的摊饼。我跟我妈说二明的妈总给二明摊饼吃,我妈说就是因为他总吃摊饼,他家的麦子才早早被吃完了。我想了想,二明吃完了家里的麦子也可能会挨揍吧。每次疯跑起来不容易停的。即便是衣服湿透了,里边穿的裤子坠到了裤裆也很难停的。也许会因为骚蛋摔了跟头,啃了一嘴泥,或是二傻蛋和大壮撞了个满怀鼻子窜出血来,或是大结巴用谷草扎透了土蛋的下眼皮,或是骚包刮破了他妈刚给他做的棉靴子吧。吃了苦头的会哇哇的回家了,剩下的一大群会幸灾乐祸的笑啊笑,乐的实在是没力气了会停下了。觉到浑身上下的冰凉,还有肚子咕咕的叫声,一哄散了。反正我是不能去二明家的,他家里要是没有摊饼我也许会去的,谁叫他家有摊饼呢?可恶的二明他竟然把摊饼拿到街上来了,要不是我家大门上挂着那个大黑锁,我才懒得在这待着呢。二明把摊饼递过来,我想我应该不会拿他的摊饼吧!也许我应该跑回家吧,藏在大门边上也行。一定是我的腿背叛了,或者是手被摊饼收买了吧。我看到二明转身跑走时,感觉到手里的摊饼了,听见他嚷热的好吃。我趴在炕头上托着腮帮子等我妈做饭时说二明今天给我吃摊饼了,我妈一边刷锅一边嗯了一声,我看了看她的脸色又问做什么吃,我妈说,摊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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