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
流感这东西还是不能小觑的。周一去看望感冒发烧的妈妈,本来她不同意,说是流感,怕传染。我没听她的,心想注意点就好。没想到很快我马上就体验了一回疫情期间发热就诊“通关记”。
周一看完妈妈;周二早上就开始狂打喷嚏流鼻涕;周三喉咙开始涩痛,拼命灌水,没用,到晚上,喉咙已经疼得影响睡眠;周四开始发烧,早中晚各测一次,都是37.5度左右,找了感冒、消炎药吃。夜里开始高烧;周四六点多咳醒,量体温已经38.5度!
去医院前很忐忑,担心要隔离,即使知道自己不是感染了新冠病毒,但是这发热还是让人无法心安理得地去看病。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次看病是不同以往的。
通关
到医院,才发现医院在施工,门口堵了辆泥罐车,建筑工人来来往往,医院门口的门卫拿了体温仪但没有每个人都测量才放行。进去才发现大厅门口有更严格的进出通道检查。
进入通道,一个护士服外套了一次性防护服和面罩的护士拿着体温仪,一边量一边问:“看什么?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去过北京或者接触从北京回来的人?”我直接回答她:“感冒发烧。没有。”她抬头打量了我一眼,也不量体温了,直接拿一支水银体温计递给我,往右边一指:“去那坐着量体温,量完后填表登记。”
大门的右边摆了三四张桌子,四五把椅子,已经有三四个人在坐着填表或者量体温,还有一个穿戴相同武装的护士在登记。我拿了体温计乖乖坐着等,十分钟后量了体温,再三被问到是否有去过北京或者接触从北京回来的人,填了一份表,跟微信上的穗康登记表差不多,最后是签名,最后一行用加粗黑字注明“如有虚假将要承担法律责任!”
负责登记的护士也签了名,往后面一指:“看到那个门口没有?一直走出去后左转,再直走就是发热门诊,不要乱跑!”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她所说的门口是指大厅的后门,经过急诊、输液室、卫生间过去就是,以前那个门好像是关闭的。我们一路走过去,急诊没什么人,输液室有几个人,卫生间改造了,看起来清爽了很多。可是走出后门,那个僻静哟,人影没一个,悄无声息的,我都怀疑是不是走错了。
我们回头看了看,再三确定没有第二个门口,只好转左走走看。往前走了十米,还是没见到人,倒是听到声音了,再往前才看到了一棵树下有两个人在排队,直到走近前才看到一个小小的简易棚分了两间,一间写着“咽拭子取样室”,一个写着“发热门诊”,字不大,远了根本看不见。这个发热门诊可算是够隐蔽了,绝对与普通门诊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们过去排队,三个病人,一个医生,和电视里看到的全副武装的医生打扮一模一样,仅眼睛能通过护目镜看到。因为只有一个医生,又要看诊,又要登记,还要取咽拭子,最后开药,所以人不多还是等了大概十五分钟。期间,除了不远处正在施工的建筑工人在忙碌,没有看到任何别的一个人走动。
看诊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医生的手,能看到的戴了两层塑胶手套,一层浅黄色,一层蓝色,不知道看不到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他详细问了情况,特意问了骨头疼不疼,我说肌肉酸疼,他还让我写了详细的家庭地址,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等个人信息。看了舌头、听诊、问诊,之后开单,还很耐心地说要测核酸,每个发热的病人都要测核算,我点头,问要多少钱?他说测核酸不用钱,但是肺部CT和验血就要自己出。
在咽拭子取样室,他又沉默地忙活了好一阵,填了两个表,取了试剂贴标签又写字,才站起来拿了一根超长的医用棉签过来。由于之前没有查过咽拭子是怎么取的,看他那棉签我就以为是在喉咙取,于是拉下口罩张大嘴傻乎乎地等着他。他看了我两秒,说在鼻子取。我当时还流着鼻涕,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傻傻地闭上“血盆大口”,纳闷:鼻涕就是咽拭子?后面才知道,那棉签之所以超长不仅仅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有其他用处的。
当医生把超长棉签一直往我鼻子里面伸,感觉快伸到喉咙处的时候,我毫无准备,差点伸手挥打那根作怪的棉签。一直沉默寡言的医生终于开了金口:“放松,会有点痒有点酸。不要紧张。”
我拼命忍住冲上脑门的酸意和泪意,等他在两个鼻孔都取了咽拭子,棉签一拿开,立刻狂流鼻涕、咳嗽、飙泪……天啊,取咽拭子这么难受为什么没人提过?
后记
照CT、验血,确定不是新冠肺炎后就是正常的就诊程序了,输液取药,没再见到前面的“严阵以待”。
估计很多人在疫情期间小病小痛都是自己买药吃,或者更简单的依赖食疗就解决了,即使发烧,不到一定的严重程度是不会跑去医院“体验”特殊待遇的。每天都在电视上看到医患非同一般的阵仗,终于自己也不得不亲身经历了一回,特此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