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位皈依师父释心道法师,那年他带着僧团和世界各地的弟子从台湾来普陀山参加佛教活动。
师父没来之前我就做了一个非常殊胜的梦,梦里给了很多的启示,而梦境真是美极了。
师父的道场灵鹫山无生道场坐落于台湾东北角风景线上。从台北沿着福隆火车站往宜兰方向的滨海公路前进六百公尺左右,那里是台湾福隆一带的心灵地标,也是东北角最重要的心灵休憩、宗教艺术人文的参访胜地。
高高山鼎立,深深海底行。
1984年我的师父心道法师觅地苦行至此,在灵鹫山创建“无生道场”,他老人家见山势酷似印度佛陀弘扬大乘佛法的灵鹫山,故而将道场取名为“无生道场”,灵鹫山的背后寓意着法师无限的悲心大愿。
“无生”是我们的本来面目;是每个人的灵性、佛性,也就是没有生死的意思;无生的地方就叫做“涅盘”,是我们开悟的地方,我们的心本来无生。假如能够体证到缘起即是性空,那么就能够脱离六道轮回的痛苦,证明“无生无死”的觉明,也就是佛陀本身所讲的:“真正圆满觉悟的最大智慧”。
以前师父们常常会来内地,因为经常可以接待他们,洞音师就成了我的指导师父。她是个声音轻柔很有智慧的一个出家女众师父。
那年我们在普陀山的时候师父带着我们修禅,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庞大的禅修活动,有个胖胖的被称为贵妃的师兄坐在我后面,因为我第一次诵经就能指导别的师兄,她就哈哈大笑着果断把我拉入佛教团体被她们正式收编入内。
记得那年夏天的普陀山,海风吹来特别的舒服,蓝天白云,海浪拍打着岩石连声音吹来都是阵阵的禅意,好像回家的感觉,温暖和煦而令人心安。
我会在师父们的诵经中没来由地掉泪和哭泣,或许那是与佛法的相应和内心深处回家时的感动,带着喜极而泣的安心。
师父教我们动中禅,跟着师父的脚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在动中修习禅定。整个大殿几百个人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师父的声音雄厚而磁性,在普陀山普济寺的大殿久久回荡。
我们禅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最后整个感受只落在呼吸上,一呼一吸内,好像那就是整个的人生。
《西藏生死书》把禅坐形容为“把心悬挂在虚空中,毫无所住”
就像那句名言:“如果心不造作,就是自然喜悦,这就像水如果不加搅动,本性是透明清澈的”
而禅坐就像拉琴,琴弦不松也不紧。保持警觉,也要放松,放松到连放松的念头也不存在。
如果内心有思绪,观照它们,思绪就像太阳有光芒,心的的光芒就是它的思想和情绪。就像海的波浪,波浪就是海的思想和情绪。它来之大海,又回到大海。就像思绪从心中生起又回到心。不要抓紧它,喂养它,纵容它,不要执着,不要让它具体化,不要随着思想跑,也不要迎请它。
它像风,来了又去。不要去“想“思想,而是让它们流过心,不留下任何痕迹。
而思想连续不断的间隙,本觉或“心性”就在其中显露,用禅坐让思想缓慢,让间隙越来越明显,并延长它。那就是禅定。
当你的心开放时,会有各种各样经验进到心中来,你也许会经验到喜悦、清明或无思无念的境界。
保持清醒,挺直背部,呼出肺部的污浊空气,把你的觉察力导向清明的虚空,让你的心清新。
在持续鲜活的当下经验以及它的喜悦、清明、安详中,毫无执着。我执、希望和恐惧逐渐消失,你会更接近无限丰富的“无我智慧”,你会发现再也找不到“我”和“你”、“此”和“彼”、“内”和“外”的藩篱,最后你将回到你真正的家——非二元的境界。
而动中禅,是把禅修结合到生活中,是禅修的根本、重点和目的。
重点不只是练习如何禅坐,而是禅坐之后,你有什么心境。无论做什么都要将这种宁静和专注的心境延伸至所做的一切事。
就像禅宗公案的一句名言:“当我吃饭时,我就吃饭;当我睡觉时,我就睡觉”
禅修的有些转化对心灵和情绪有很大的治疗作用。科学家和医师发现,当你心情很好时,你身上细胞会比较愉快,但你心情不好时,你的细胞也变得有毒。你整个人的健康情况跟你的心境和生活方式密切相关。
大自然的一切都可以成就你的禅修,一朵花,一张脸,一个微笑,随时发现美和优雅的足迹,随时保持清醒,对于“在寂静中发出的讯息”献上一份喜悦。
永远活在当下,随时面对真我,当下就是清净的动作和圆满的象征,在这里体现超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