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水可栖,本心使然(我心里想的就是家的旁边有一条清澈的河流)

每次遇见清澈见底的水源都想我要是住着这里该多好。优质的水源对我有天然的诱惑力。


高山流水


小时候,父母外出打工,把我寄养在外婆家,外婆家住在山里,水源都来自楼顶蓄的雨水,我记得过年时候,买了草鱼不着急吃,就放在楼顶养着,外公常常带着我在楼顶看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可楼山上蓄的水我一点也不喜欢,由于长期不更换,水里面有如同黑木耳一样的污垢,看着恶心极了,不过在楼下水龙头流出来的水还是清澈的,这要不往那方面想也就感觉挺干净的,应该就是眼不见为净吧。

外婆家旁边有一个水潭,下雨天,山里的水从崖壁流到水潭里,水潭就装满了水,水潭边有一个十厘米的口,水就从口子往下流,我小时候经常在出口处放树叶,看着树叶往下流,在大一点就会折纸船了,就往哪里放写了愿望纸船。

雨停了,水潭的水慢慢的就不流了,一天比一天少,没有养鸭那会,水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水底泡黑的树叶和一些新落下的树叶,水是很清澈,但我不喜欢,死水,木棍一搅,里面全是黑泥,又在树荫下,天然的环境让我产生了一种天生的恐惧感。





小河

八岁,母亲就把我接回了家中,我家门口是水田,旁边有一口井,对面有一天小河。虽说没有出生在江南水乡,可我的四周也是与水为伴,自然而然的对流水有亲密感。


屋旁的井据说是有一年闹干旱,村里人一人凑了十块钱打的,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从装上自来水后,水井的水就不怎么吃的,以前时不时就会把水井水打出来,清洗一下,那些年代生态好,水井里长着密密麻麻的水草高一点的直接就浮出水面。

洗水井时,里面的鲫鱼,泥鳅,黄鳝全都跑不了,通通到桶里,等洗完,小一点的鱼,鳝就放回去养着,大的就成了我们的盘中餐,平时我们也会在河里捉鱼放到水井里养,不过水井里是养不大鱼的,因为它冬暖夏凉,夏天时,水是凉的,鱼不会生长,冬天,冰天雪地的井里水面上冒着烟,可在暖鱼也不会再冬天生长,找个地方取暖才是鱼儿该做的事。


在说门口哪条河,河不大,卷起裤腿就能往河里走,水最深的地方也才齐大腿,大部分地方都是齐膝盖,小时候的农村,一年四季都不怎么见塑料垃圾,河水干净的很,住河边的老爷爷每天晚上拿着毛巾去河里擦身子,他说擦完睡觉睡的香。

我们小时候去河里搬螃蟹,在水里慢慢的,轻轻的挪开石头,几乎每块石头下面都有螃蟹,只要你动作够轻,螃蟹就在下面一动不动的等你去捉,搬开石头用手按住螃蟹,大拇指和食指抵住它的两个钳子,中指和食指拿起螃蟹,放在桶里,不到半小时就捉了半桶,拿回家破了肚,洗干净点做成一盘菜,可我们便不喜欢吃,不敢是油炸还是清蒸,还是爆炒,我们都只吃一点点。但是捉螃蟹我们是喜欢的,去的次数多了,母亲就不容许我们去了,看到我们拿着一个桶往河边走就喊:“回来,你们又不爱吃,去捉了干啥?”说过之后一段时间就不会往河里跑了。

放牛娃常常把牛放在和里泡澡,牛一来就带着一堆牛蚊子,在墙上,电线杆上趴着,我们拿着拖鞋就去拍,拍着了一趟血,拍不着墙上就留下一个鞋印,主人家看见了就骂,我们就跑的远远的,他也不知道谁弄得,只是不停的骂。

过年前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到河里洗衣服,调皮的孩子就在岸边往喜好的衣服上扔泥巴,洗了又扔,直到大人生气,把小孩打了一顿就没人敢扔了。

后来,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河里垃圾多了,生态也遭到了破坏,渐渐的去河里洗衣服的人少了,我妈就是挑水井里的水洗衣服。可那条河对面的诱惑力还是有增无减,我们还是喜欢穿着拖鞋去河里捉鱼,去玩水,打水漂,洗脚,洗手,干什么都行,某一天,我不小心踩到一个碎了的玻璃瓶,碎玻璃直接扎穿了脚,扎在了脚心里,我抬起脚把玻璃从肉里拔出来,能清楚点感觉到玻璃跟肉在摩擦。

血从脚心里往下流,旁边的小孩吓坏了,大声喊:“奶奶,奶奶,锐哥哥的脚出血了。”小孩奶奶看见我正准备到河水里洗,赶紧说:“不能洗,这水多脏,洗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我就一跳一跳的回去了,回到家中,妈妈用白酒清洗伤口,疼的我,我都忘了伤口是终怎么愈合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得但是母亲和二婶的聊天,

母亲问我:“你在哪被扎的。”

我:“在河边路口上方草丛里。”

二婶:“怪不得,之前xx家往那到了几挑垃圾。”

妈:“会不会有细菌感染,垃圾里面什么都有。”

二婶:“肯定有细菌啊,……。”

妈:“感染就感染吧,也是他活该,说了不要去河里玩,不听。”

我害怕极了,怕真的被细菌感染,英年早逝。望着脚底的伤口,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后来,由于家家户户都往河里倒垃圾,水质越来越不好了,已经很少看到有小孩去河里玩了,直到前几年有了垃圾车河水才得到了改善。

遇水可栖,本心使然。


遇到优质的水源我就想在哪里安家,可能是我生长的环境对我的影响吧。

还记得第一次出远门,在一个服务站歇脚,我已经忘了服务站叫什么,只记得哪天晚上三点左右,司机在服务区停好车喊要上厕所的上厕所了,我走下车,呼吸着车外清新的空气,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我走过去,借着月光看着洁白的水花极速的向前流去,我就在河边尿了尿,完了,还是不想走,我心想,要是我就住在这里该多好。


有一年初夏,我跟亲戚一起去吃酒席,沿途一路沿着小河走,在车上可以看见河里老人在撒网捕鱼,有人在水里游泳,隔一段路就有人在有游泳,水浅处可见底,水深处是幽蓝色,我是对幽蓝色水有恐惧感的,但是却喜欢那条河的幽蓝,它给我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我们一直坐了两个半小时汽车,车一直在河边跑,只有半小时路是在山里,到了河的下游,河上要修一天高速路,河里又是挖机,有时大车,水搅和的和泥巴一个颜色,鹤红色。

回来时,在看路途中的景色,有的地方河边修了小道,看起来挺诗情画意的,若是在繁华地带肯定有不少情侣在其中漫步。可那里是大山,稀稀落落有几处村落。除了有动物在山间活动,人是很少见的,河里游泳的人都是开着车去的。


越看我越是想以后有机会带着家人去哪里玩一玩。因为我只要处在那片天地就会心情愉快。


可是当我看到长江时却没有想要在长江边安家的想法,长江水量大,第一次见确实挺震撼的,站在江边,站在长江大桥上都会对着江面大喊,一段时间的委屈都被喊走了。长江水常年都是浑浊的,只有初夏,经过一个冬天的沉淀,水是稍微清一点,那时候,我跟同事在江边洗脚,七八个人脱了裤齐刷刷的做在江边,脚放在水里随着波浪摆动。


之前在父亲那待了一段时间,出租屋旁边不远处有个湖,挺大的,在当地也挺有名,湖里面的水深不见底,湖上停着船,我往床上跳时,心里是极其害怕的,因为湖水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安全,湖边是用石头砌起来的,离水面一米左右,水下有多深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拿一个棍子没有扎到底,那根棍子三米左右,我害怕的是我掉下去就没有机会爬起来,而我刚好不会游泳,这种不安全感让我不喜欢那个湖。


心里的想法是不会骗自己的,遇到优质的水域,就想就地安家,可我还在流浪,从不曾安家。生活啊,希望你仁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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