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自体解析8

昨天讲到我们害怕的根源,或者说那个终极的恐惧,是死亡。假如死亡是真的,那么死亡以后就是虚无。但是同时我也觉得,相比“活着”的种种辛苦和痛苦,这“虚无”大约可以称得上是终极的“舒服”了。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从出生开始就惧怕死亡呢?我猜想这大概就是这整个“活着”的游戏所必须遵循的基本准则吧。如果我们不害怕虚空,不害怕和抗拒回到虚空。那么和“活着”的状态相比,我们可能会想要尽快回到那虚空的状态中去。如果真的体会到“活着”和“虚空”的差别,大概没有辛辛苦苦甚至饱受痛苦的人,会拒绝回到“虚空”中。可是回到虚空,意味着“活着”的游戏结束。如果大把大把的玩家,一来到游戏场,就因为游戏太难,或者有挑战,就轻易地登出游戏,那这个游戏岂不是很快就没有玩家了。这么看的话,“怕死”“怕消失”“怕虚无”像一个最基本的程序一样根植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也许就是为了保证我们来到这里以后,不会太快地回到“虚无”中去。当然,这个说法成立,也是建立在有一个“虚无”和我们所谓的“活着”相对存在,并且假设我们来自虚无,在“活着”里玩一玩,然后又回到虚无中去。这还是在二元对立中玩。但某种程度上,我也看到了它们紧密的一体性。也许我们现在所在的游乐场并不只是“活着”,而是一个由“死”和“活”共同构成的游乐场。没有“无”,也就没有“有”,也没有在“有”中对于“无”的恐惧,这样整个“有”的游戏就无法进行。而如果没有“有”,在“无”中就根本什么也“没有”。这“无”和“有”,“虚空”和“活着”本是一体,也必须是一体。

这样看来,死亡也不是真的,这个过程更像是一个意识的转换,体验不同的“状态”。那么活着其实也不是真的,或者说“死亡”和“活着”并不是彼此对立,固定不变,非此即彼的状态,而是它们合在一起,是一整个流动的状态。那么这个在“死”和“生”之间流动的是什么呢?是“我”吗?是一个称为“我”的“意识”吗?是谁将这个意识称为“我”?是谁在感知这个“意识”呢?

嗯,暂时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提问和回答了。

太快找到答案就不好玩了。拐回去接着玩点别的!(不知道我是在为自己刚开始写就不知道怎么写下去找借口,还是某种程度上真的不想太快找到答案,也有可能都是吧。)


看到这整个游戏是如何构成的之后,突然觉得,所谓的“痛苦”也不过是整个游戏的附属品,就像玩游戏过程中获得的“奖品”一样。只是有的人在玩游戏时获得了一个手机吊坠,有的人获得了一个毛绒娃娃,不喜欢手机吊坠的称之为“痛苦”,喜欢毛绒娃娃的称之为“欢乐”。但是本质上它们有什么不同吗?没有。它们重要吗?同样的不重要。

若有人说死亡不是进入“虚无”,而是来到某个灵界,总结上一世身为人类的生活。然后轮回转世,再次成为人类,或者某个更高等或更低等的玩意儿。但是不论是进入“灵界”也好,变成什么别的高等或低等的玩意儿也好,甚至变成另一个人也好。这都是从一个“有”变成另一个“有”而已,只是转换了形态,甚至都没有从“有”变成“无”。这样我就更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了。既然我们不会“彻底消失”,那还怕什么呢?也许有的人会说,“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就不是我了,这个我还是消失了”。但是,当我们假设我们有轮回转世,也就意味着已经承认我们有个永远不会消失的部分在“轮回转世”。所以,消失的只是这一世的这个“我”所拥有的身份而已。结合现在世界上很多的案例和我自己忆起前世的体验,除了前世的身份消失了以外,经历、记忆、感受、甚至一部分人际关系,其实全都没有“消失”。而我们有过的一个个“身份”,不过像一件件衣服一样,脱下这件穿起那件。当脱下一件衣服,你的某个身份消失了,对此,你会感到恐惧么?为何要对自己的一个“身份”如此执着呢?当我们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也就意味着我们不可能放下和这身份相关的所有痛苦。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有所谓的“鬼魂”“幽灵”存在吧。即使肉身消亡,也仍然要执着于自己曾有过的身份。结果在没有时间的维度里,体验着和生前一样的痛苦,不知何时可以解脱。

从这种对于死亡的观点来看,仍然可以得出“活着”和“死亡”不是真的的结论。它们仍然是一个流动的状态,我们只是在各种不同的状态里切换。既然是一个流动的状态,也就没有绝对的“活着”和“死亡”,就像海洋中循环流动的水,你无法说其中哪一滴水来自开头,哪一滴来自结尾,甚至,哪里是开头,哪里才是结尾呢?

并且,如果我们死后不是彻底的消失,而是轮回转世,就更加不必害怕死亡了。相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反而是执着,只因这执着,我们才会无法从痛苦中解脱。

可是,“可怕的”归根结底真的是执着吗?如果没有“恐惧”,或者,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彻底消失”的恐惧,没有对“再也不被看见”“再也没有价值”的恐惧,我们就不会有痛苦的感觉。这么看来,这恐惧和痛苦,其实加强了我们对生的体验。因为害怕死亡,所以我们对活着有了更强烈的感受和执着,因为有了痛苦的感受,所以我们更能体会什么是爱和欢乐的感觉。

那么说到底,我们能体验“活着”,是因为我们在对抗“死亡”,我们能体会到“爱”和“欢乐”,是因为我们在对抗“痛苦”。如此看来,“对抗”或许才是比“执着”更可怕的,没有“对抗”就没有“体验”,没有了“体验”更何来“执着”呢?

先贤大使们都说,我们的本质是爱,如果没有了这“对抗”的动作,我还能体验到“爱”吗?如果没有了“对抗”这个动作,我能否体验到“痛苦”呢?假如身体有疼痛的感觉,而我不去“对抗”它,我是否能感觉到这个疼呢?没有了“对抗”,我要如何体验到“我”就是“爱”呢?当然,其实问题还是回到了“我是谁”“我是什么”或者“我如何觉知”“谁如何觉知”这样的问题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是没有答案。


没想到这么快就对“生”和“死”证伪了,昨天还说不想对“活着”和“我”研究得太快。因为从昨天写下关于“虚无”的那些话后,我就开始发现,其实“快乐”和“痛苦”,“出生”和“死亡”都不过是游戏的一环而已,或者说某个大进程的一部分。而我假设,如果我太快研究清楚了“活着”和“我”是怎么回事,可能也就开悟了。同时我也假设,开悟了意味着看清了一切我曾经认真对待的“快乐”和“痛苦”是什么玩意儿,当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它们那么认真,我可能会感到无聊。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假设,是不是真的我还不知道。我只是感到现在的我像是从河流中汇入大海的水滴,只能顺着“洋流”这个更大的势能去运动。就像今天动笔,写着写着自然而然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想,只要自然而然去做,自然而然会来的东西自然而然会来吧。我只是不想再去对抗,因为对抗,会产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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