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3.2:时局动荡的初二

心无所恃  随遇而安

       初二后,李铁明不喜欢上学,选择辍学回家当少爷了,我和韩鹏也从原房东搬出来了,找了一家姓徐的人家,徐家有位大爷,是我们房东父亲,后来才知道,这位大爷以前是查日苏镇的“黑老大”,是“大哥大”级别的,也是年龄大了退居二线了,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发现他特别和蔼,对我们也比较好。

  到这里没多久,初一新生报到了,我又结识了一位好朋友---金海超。我们关系特别好,虽然我比他大一届,但好像后来还是他照顾我一些,一直好到初中毕业,到高中后就联系的少了。

  那里的老师都喜欢体罚,对不听话的学生就是打;当时我们数学老师刚来的时候,是和班主任一起毕业的同学,当时特别和蔼,是五班的班主任,我特别喜欢听他的课,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打学生了,打的特别狠,专门打脸,有时候连女生都打,都骂他变态。有一次初二的月考中,试卷上我的数学成绩很低,卷子上才67分,当时低于80分的同学都被叫到讲台前,准备被打;当时特别纳闷,感觉考得不错,但是又想不出来为什么分数这么低?当时所有人都有卷子,但是我没有拿到试卷,当到我要被打的时候,他说:“你的卷子在xxx老师办公室,你去取一下。”然后我就去拿卷子了,那个老师一直给我道歉,说她那段时候感冒所以导致分数加错了,送了我一个大的笔记本。我也是一头雾水的回到教室,边看卷子边对分数,基本都是对号啊!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去拿卷子时候,他就对全班同学说:“其实戚永泽这次考了99分,是全年级数学第一,因为阅卷老师身体不舒服,将32分漏加了,所以有这样的分数。”当时真是虚惊一场。因为这件事情,学校副校长找我谈话了;当时我成绩一直在学校都在前面的,因为少了这32分,我没有近全校前十名;副校长还以为我因为青春期到了,因为受到感情困扰而影响的呢!当时还比较尴尬,后来从那次开始,成绩逐渐下滑了。

  初中的时候,因为受到李铁明的影响,跟着他开始听流行歌曲,后来慢慢的喜欢上Beyond的歌曲,为了学习粤语歌,我天天重复听着同一首歌;经过三个月的天天一首歌的努力,学会了第一首粤语歌《不再犹豫》,慢慢的也学会了其他歌曲《海阔天空》、《真的爱你》、《喜欢你》......,在这期间也听任贤齐、阿杜、水木年华、SHE等人的歌;那时的我,在文艺上还是比较不错的,再加上班主任又是音乐老师,我表现的机会很多,也比较容易得到班级女孩的青睐。正好在初二的下学期,学校举办音乐节,大家都建议我去报名,于是我选择了最喜欢的《不再犹豫》,由于当时有规定,不能不同人分报名唱同一首歌;后来我被通知,原来有一位初三的学长也报名了这首歌,但是在评选时候,他唱的没有我好,没有机会上台了;后来有老师找到我沟通,认为学长马上离别校园,建议给他一个上台的机会,让我们作为一个组合出席音乐节,我还是很爽气的答应了。

  在音乐节当天,我和学长一起做了一个帅气的发型,将头发颜色喷成亮蓝色,就满心欢喜的一起等待活动开始。现场的气氛很火爆,尤其我的老师、同学和朋友们,我演唱时候,奋力在为我呐喊打劲,演唱完,我的语文老师还一个劲说我唱的真好;但是没想到,演唱时台下有两个女生也在不停为我尖叫,我忘记叫啥了,一位微胖,一个偏瘦,微胖的女生在我演唱完后,很开心的跑到我跟前与我聊天,我和她们简答沟通了一下,就走了;我听到微胖的女生对瘦瘦的女生说:“唱的好,长得帅啊!”瘦瘦的女生反驳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就那么回事吧!”后来的事情就有些逗了,没想到对我评价差的瘦瘦的女生,在后面的初三的生活对我有一段时间的追求疯狂。

  这一年我们班级也来了个新转学的女生,其实我们学校每年都会分班,但是我们是唯一一届没有这样分班的,所以我一直当着班长,同学们也比较依赖我,那女生挺漂亮的,她叫孙芳芳,她刚来的时候很老实,很听话;当时也是正值青春期,特别喜欢和她闹、看她;我们上课不停地传纸条,上自习课一直趴着互相看,但是当时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就是感觉这样看着对方很舒服;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也在隐藏着自己,她让我们共同的朋友暗示我,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后来我发现她是敢于舍得的女生,而且特别有野心,自认为会比男生狠。我们初二的时候学校性质就变了,周边的小混混把魔掌慢慢伸向学校了;我也是听说,那个女生经常陪他们喝酒睡觉,不过的确是地位比较高,振臂一呼,小混混们都唯命是从,就这样,可能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就提前结束了,我也开始了我的混迹学校模式。

  当时学校很乱,真的叫被黑暗笼罩,经常听说有女生被强奸后怀孕,私了辍学;学校里面也很混乱,小混混到学校里欺负学生;当时由于我的交际能力有提升,在学校的名气还是不小,到哪个年纪都吃的开,虽然我一次架都没打过,但是班级里的同学都认为我是狠角色,因为每个班级的狠角色都与我玩得好,就这样平平稳稳过了一年。

  在当年发生一件事情对我感触很深的事情,当时徐大爷的朋友运了两车苹果,由于当时时间快夜里十二点了,找不到人装卸了,就找了金海超、赵鑫、我、还有一位金海超的朋友,当时对钱没有什么概念,4个人一共50元,卸了两车苹果,忙了快1个小时,每个人分了12.5元,赵鑫不要零头了,我拿了15元,这算是第一次自己赚钱,虽然很少,当时真的很开心,现在想想当时很傻,那时的想法就是不能给家里添麻烦了,能自己靠自己,当时有了辍学打工赚钱的想法了,不过后来还是转念一想,还是以读书为重。

  后来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家里又发生了一次灾难性的事情,也是影响我的一个重要因素。

  由于当时家里生意特别忙,父亲一个走神,右手的大拇指被弹棉机的齿轮缠住,导致第一节手指的指甲与肉全部被卷进去了,由于当时特别严重,镇上的医院直接建议放弃治疗,直接将大拇指截掉,母亲坚决不同意,一定要保住手指,后来连夜转院到通辽市盟医院。其实父亲的命特别苦,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左手除了大拇指的其他四个手指也是被弹棉机的部件打到,导致四个手指的筋被打断,经过手术抢救,手保住了,但是四个手指再也不能正常折弯握紧了。

  由于当时比较小,再加上在外住校久了,心也比较野了,对父母的依赖感不强;当时母亲和我说了父亲的情况,我当时竟然没有什么触动,还对母亲说:我能不能不去。当时正值五一放假,当时还是七天假,后来在母亲的督促中我答应去了,就这样我从查日苏镇坐汽车到金宝屯镇,再由金宝屯坐火车到通辽,父母都来接站了,但是父亲看到我时,很失望的摇一摇头,因为亲生儿子竟然在父亲出现伤害时候,无动于衷。后来和父母一起聊天,才知道父亲经历了多大的痛苦,由于伤势严重,再加上没有之前病例,父亲的破伤风过敏的症状医生不知道,抢救时注射了很多破伤风药物,差点出事情,后来抢救才脱险的。而且治疗过程也很痛苦,在左胸开了一个口子,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去,进行长肉疗程,再进行石膏固定,我去的时候,父亲的右手已经被石膏固定了一个月。在医院陪父母的六天里,只要不需要治疗的时间,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在通辽市里面转一转,这期间,我们还去了当时通辽三大重点高中的铁路中学,这是乡镇初中生的梦想的地方,我们学校的很多学生也以铁路中学为目标,当我们在铁路中学附近都转了转,走到铁路中学门口时候,父亲问了我:考进重点高中有没有信心啊!我当时很确定的说:我一定没问题。我们都开心的笑了,慢慢的走回通辽盟医院。后来我就明白,其实我们一家三口在外地发展,没有归属感,一家人要相互扶持,如果我表现更糟糕的话,他们也会更加无助,因为我是他们的全部。

  这种领悟,也是在高中时母亲也因为身体原因到通辽住院时领悟更加深刻,也许只有经历了才会懂,都认为是有很多经历的年长的人才会懂,其实只是好多人在年纪小的时候不敢面对,不敢去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一个幼稚的人,也乐意走向成熟。

  其实很多的改变都是在独立生活后,还记得初中的一次寒假,我在家里看电视,母亲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内心很烦躁,就对着母亲发了一通火,然后我就摔门而去了,剩下母亲诧异的看着我离去,什么都没有说;出门后我就一直走,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是走着走着就内心难受起来了,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总是去伤害爱自己的人,而对外人却总是唯唯诺诺的,如果内心有火,可以去找别人打一架或是吵一架;后来我回到家后,母亲还是一样的对我很和蔼。我真的很后悔自己的不懂事,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向父母发火了,经常给家里打电话,经常聊一些身边发生的开心的事,让他们对我更加放心。

  记得有一年,猪肉价格上涨,而且那年生意也很不好做,我放暑假在家里,父母担心我不爱吃菜,就想每次都给我蒸肉汤吃;其实当时父母都是每天不想中午店铺关门,所以每天吃中饭都是换着吃,所以在饭做好后经常都是我先吃;那个时候我也有些挑食,也不爱吃肥肉,但是当时肉比较贵,一斤肉半斤都是肥肉,我之前都是只吃瘦肉,等父母来吃时,还有很多肥肉,一般到最后这些肥肉都会倒掉;那个时候很心疼父母,从此我只吃肥肉或是以肉汤泡饭吃,尽量更多的瘦肉的留给父母吃,不过后来也养成我吃肥肉不腻的饮食习惯了。因为我知道,只有一家人相互扶持,才会在异乡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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